34、有些在改變,有些如昔
34、有些在改變,有些如昔
自從元旦晚會之後,張狒狒一直都不說話,暗暗的又開始減肥,每天頂著寒冷的空氣在操場上拚命的跑步,去食堂經過操場的時候,側過頭就能夠看到跑道上模糊的圓溜溜的身影,那就是張狒狒。等我們吃完飯,張狒狒才會風風火火的衝進食堂,風殘雲卷一番之後又快速的衝進教室,啃那些枯燥乏味的政治曆史地理。
直到期末考試張狒狒也一句話沒有說,不過,她還是沒有瘦下來的現象,關小瑾對於此沒有任何的著急,這才一個學期而已,後麵還有兩年多,隻要張狒狒堅持不懈,肯定可以減肥成功。
考了期末考,自然就放了寒假,整個寒假我都窩在家裏。
江小洛在珠海打工的爸爸回來了,帶著大包小包,有各種各樣的零食,還給江小洛買了不少花花綠綠的衣服。江小洛的媽媽屋裏屋外的出入臉上一直都帶著開心的笑,從江小洛爸爸買回來的東西裏,找了兩袋的核桃送給我家,兩袋送給阿宿家。
江小洛的爸爸回來的少,這幾年我總共也就見過幾次,第一回見到的時候,他是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衣,帶回來的東西還是用麻皮袋子裝的,這一回,他隻是比幾年前略微老了一點,還有點發福,穿著一身棕色的真皮夾克,腳上是一雙擦得鋥亮的鱷魚皮鞋,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江小洛的媽媽說,這幾年江小洛的爸爸在外麵掙了大錢了。
快到過年的那幾天,江小洛家就開始放煙花了,每天吃完飯開始放,直到晚上十二點才停,一直放到了大年初五。我隻有在大年初二的時候去鄉下外婆家拜了年回來就一直窩在家裏,哪兒也不去。自從爸爸死後,以前那些親近的親戚也都慢慢疏遠了,媽媽也隻是帶著禮品去拜了年連飯都沒有吃便回來了,倒是跟陳淩歌家一直沒有疏遠,媽媽帶著禮品去拜年的時候本也要將我一塊帶去的,可我一想到會見到陳淩歌,便找理由搪塞著不願去。
下午的時候媽媽還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看電視,江小洛突然跑進來,站在我麵前一句話也不說。
我納悶的看著她,等了很久之後,江小洛才不舍的說,“洛千雪,我們要搬家了,爸爸要帶我和媽媽去珠海。”江小洛說完,眼瞼垂下,舍不得多過高興。
我探出腦袋往左邊看去,隱約可見江小洛的爸爸媽媽在高興的收拾著東西。上前拍了一下江小洛的肩膀,安慰道,“房子不還在嗎?等放寒假或者放暑假的時候再回來住住。”
江小洛抬頭,並沒有因為我的安慰而高興,“房子要賣掉,我爸已經聯係好了買主。初十我們就要搬走。”
我不再說話,我和媽媽已經在這裏住了差不多六年,對院子裏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把江小洛和阿宿兩家人早已當成了親人,可是突然之間,江小洛一家就要搬走了,難過和悲傷堵在喉嚨裏哽咽不出,可是,珠海是經濟發展快速的大城市,江小洛一家能夠搬到那裏總比窩在這破舊的雜院裏好。
掩下離別的悲傷,眼裏隻有替江小洛高興的神色,跟她說起在書本上形容的珠海,“那裏是珠江三角洲的一個重要城市,經濟發達,是旅遊勝地,還有浪漫之城的稱號。有高樓、有不夜城,還有一望無際的海。”
聽我說到海的時候,江小洛眼裏的不舍漸漸消散,轉而充滿了對珠海的向往。
初十,江小洛一家搬走了,而房子也賣了,不過買房子的人卻沒有搬進來。
元宵過後,就開學報道了,上課的第一天,見到班裏的同學幾乎都胖了一圈,特別是張狒狒,那張大臉更加的圓滾起來,整個肉嘟嘟的。
張狒狒是內斂靦腆的女生,不愛跟人說話,更加不愛跟人笑,她跟我和關小瑾說話,一是我們坐在她的後排,一來二往之下,算是熟悉了,二是因為林月白,她喜歡林月白,所以對於每天都和林月白在一起的我和關小瑾特別的注意,凡是我們跟她說話,她都會應承。隻是,現在的張狒狒還計較著元旦晚會我戲弄她的事情,不跟我說一句話,連搬出林月白都不好用。關小瑾見此正是好時機,灌輸了大量的減肥信息給張狒狒。
從穿著厚厚的棉衣到換成單薄的外套,最後換成了清涼的短袖,每次經過操場都會看到張狒狒在跑道上奔跑的身影,她龐大臃腫的體格在跑道上奔馳了幾個月依然龐大臃腫。我納悶的想著,減肥隻有跑步這一種方法嗎?轉過頭,看向一臉無奈的關小瑾。
“我是跟她說過很多的減肥方法,不過,她身上的脂肪太多,跑步是激烈的運動,能消耗大量的能量,而且跑步能夠以較短的時間達到能量的消耗,她還得努力背書,沒有太多的時間花費在減肥上。”
沒在看跑道上的張狒狒,側過頭看到在乒乓球台不遠的樹下那個眼睛男正捧著小H書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就從嘴裏蹦出一句話,“關小瑾,我覺得你還是想著怎麽跟小鏡男表白的好,別浪費時間在張狒狒的身上了,她那體格,這一輩都變不了了。”
關小瑾沒有理我,轉身跑回寢室,沒多久手裏拿著幾本書往教室走去。我趕緊的跟了過去,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學習才是作為學子們最為重要的事。
張狒狒回到教室的時候,林月白正好坐在她的座位跟我討論一道數學題,林月白看了一眼進來的張狒狒,趕緊站了起來,討論戛然而止。而張狒狒站在那裏紅著臉,一動不動的。
等林月白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後,我神秘兮兮的湊到張狒狒的跟前小聲說道,“張狒狒,聽說……林月白有喜歡的女生了。”
張狒狒朝我哼了一聲,“我知道他喜歡誰。”然後一屁股坐下,儼然一副吃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