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罵你禽獸,是侮辱了禽獸
等我們擔心的要去找她的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她的下體大出血,正在急救。
當時我們就懵了,趕緊的跑去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我隻是覺得是她去拿行李又被莫北打了,導致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莫北害怕就將她送去醫院了。
可是,我們到了醫院,看到了簡婭的行李,卻沒有看到莫北,手術室外,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外麵,神色擔憂焦急,他見我們跑過來,便開口問道,“你們是簡婭的朋友嗎?”
我和席遙望、流小年三人相視一眼,紛紛將擔心的目光投向那中年男子。
我擔心的問道,“簡婭怎麽樣了?”
他擔憂未減,反而更深,說,“她還在手術室裏,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去拿行李,怎麽好好的大出血了?是不是莫北那混蛋又打她了?”席遙望對著空氣大聲質問道,卻又像是在問這個不知身份的男子。
他看向我們,眼裏充滿不屑甚至指責,隨即又變換成憤怒和悲傷,“對,就是那個莫北,禽獸不如,他明知道小婭才做了人流,居然強行……強行跟小婭性/交,小婭是慌亂中拿起莫北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我到的時候,血已經染紅了淡綠的床單,那個喪心病狂的禽獸,不但沒有放開小婭,還……還……無所不用其極的侮辱小婭!”
最後,他在詞庫裏找了許久,還是用了“無所不用其極”這個詞語來形容莫北是如何侮辱簡婭的,我不敢想象簡婭是被怎樣“無所不用其極”的侮辱的,她才做了人流啊,身體都還恢複就被這樣……
席遙望氣得一拳頭砸在牆上,生硬硬的響,嘴裏罵了一句,“禽獸不如的人渣!”
流小年雖然慌亂擔憂,卻在我和席遙望震怒的情況下,相對冷靜些,她掏出手機,說,“我們報案吧,像這樣的人渣不能流在社會上危害別人,讓警察把他抓起來,一定要給簡婭報仇,給她出口氣!”
我和席遙望同時冷冽的轉頭看向流小年,大聲喝令,“不能報案!”
“簡婭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夠慘了,報了案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會有警察來詢問,以後你讓她怎麽做人?”我莫名其妙的一股火就衝流小年吼道,流小年退了退,麵露愧色,小聲的說,“是我沒考慮清楚,隻是就讓莫北那個人渣逍遙法外嗎?”
手術室的燈熄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如釋重負的說了句,“病人已經安全了,可以轉入普通病房觀察,現在麻醉未消,還處於昏迷狀態,等病人醒了以後,你們好好的照顧她的情緒。”
那醫生的後麵,護士們推著躺在車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簡婭送到普通病房。
我們趕緊的追到病房裏去看簡婭,看到她真的好像沒什麽事,隻是安靜的躺在那裏,呼吸平穩,席遙望囑咐流小年先留下來照顧簡婭,拉著我準備去跟醫院商討一下醫藥費的事情,看到那個中年男人默默的在收費處交了所有的醫藥費。
他看了下站在收費大廳的我和席遙望,說,“錢能夠幫到的事情也不算什麽事情,我能幫的也就隻能幫到這裏了,以後還得靠你們好好的開解她,她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作為朋友的也是有推卸不掉的責任的。”說完,他便走了。
去病房看了下還沒沒有醒來的簡婭,席遙望拉著我就直接去了莫北住的出租屋。
當我和席遙望兩個人怒氣衝衝的衝進莫北的屋子時,他正坐在電腦前瘋狂的玩著遊戲,音樂聲音開得極大,滿屋子的煙味,整個方將極其的雜亂,放在電腦的桌子上還東倒西歪的擺著好幾個空的方便麵桶,床上被簡婭的血染紅的淡綠色床單還明晃晃皺巴巴的鋪在床上,刺得我的眼睛生生的疼,對莫北的仇恨越發的濃烈起來。
席遙望伸腳一踢,把邊上一七倒八歪的凳子踢到莫北的背上。莫北一聲吃痛,惡狠狠的轉過頭來,瞪著我和席遙望。
“你們兩個找死啊,走了一個晦氣的,現在又來倆,真他媽晦氣!”莫北鄙夷的罵了句,罵完,又衝著我們吐了口口水。
“你說什麽?你罵簡婭晦氣?你把她害得差點沒命,還好意思說她晦氣?你這個人有沒有廉恥心?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給你塞的狼心狗肺!”我幾近咆哮的衝著莫北大聲罵道,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大杯的水就衝著他身上倒去。
冰涼涼的水全數都倒在莫北的身上,在這個將近深秋的時節裏,那涼水雖是倒在莫北的身上,可涼的卻是我的心,他那樣的人渣從來都沒有心,要是有點良心的人,幹不出這樣的禽獸事!
“莫北,我告訴你,罵你是禽獸,簡直就是侮辱了禽獸!你他媽的就連禽獸都不如!”席遙望指著全身濕淋淋怒氣衝衝的莫北罵道。
莫北突然就發起狠來,衝著我和席遙望大聲的吼道,“賤人,滾他媽的!瘋子!”罵著,站起來拿起椅子就朝我們兩個人劈過來。
我和席遙望像是瘋了一樣,也不躲閃,屋子裏能打人的東西都拿起來朝著莫北打去。莫北雖然是個大男生,可我和席遙望兩人生來就是蠻橫的性子,哪怕自己受傷也不能讓欺負自己的人樂意,心裏對莫北還是帶著恨的,對莫北都是往死裏打的。
最後把莫北打得爹娘不識,他躺在地上,身上流出的血,跟床單上的血那樣的相似,相互照應著,可床單上的血,是悲傷,是痛恨,而從莫北身上流出的血,卻是肮髒的。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莫北,這都是你欠簡婭的,你以後要是再敢傷害簡婭,我就不是打你了,我會讓你死。”最後那句‘我會讓你死’,我是咬著牙說的。
如果,有人膽敢再來傷害簡婭,我真的會讓他死。
看了一眼屋子裏的雜亂,那床單上的血,以及倒在地上的莫北,我和席遙望轉身離開。
簡婭醒了,出院了,可是她幾乎不怎麽說話了,有時候一天都難說幾句話。她的眼裏沒有明媚,隻有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