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媳婦(四)
“哦,有件事你們還不知道,我也是剛剛發現的。我查閱了我爺爺的的筆記後發現,幕後的人想要啟動逆七星陣。”我說到這裏,頓了頓。
“逆七星陣,這是什麽?”葉爽好奇地問到。
“要說逆七星陣,得先說七星陣。七星大陣出自茅山,。顧名思義,就是用利用陣法,聚集北鬥七星的能量,以此提高自身的修為。甚至可以由肉身一躍成聖。此法必須由得道高人才可以施為,法力不夠強行運行此陣,一但被反噬,頃刻之間形神俱滅。而逆七星陣,則恰恰相反。逆轉北鬥七星的力量,以肉身成魔。”我解釋道。
“這,這麽厲害?”葉爽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那這麽說,我們要對付的家夥相當棘手了?”小福也小聲問到。秦媽媽聽得已經糊塗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也不能這麽說。第一,七星陣本就是一種投機取巧的辦法,而逆七星陣畢竟不是正統陣法,陣法本身並不完整。這還不說,這樣更加投機取巧的辦法,危險性非常高;第二,逆七星陣按道理說,隻要找到七個至陰命格的陰魂便可啟動。然而,這一次,我們的對手準備選擇七個陰陽相衝命格的魂魄。這就有兩種可能。”我停下了筷子,看著大家認真地說到。
“什麽可能?什麽可能?”葉爽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她為什麽膽子這麽大。
“要麽,這個人的法力不夠,需要這七個魂魄分擔反噬的力量;要麽,這個人的目的並不是自己成魔,而是需要收集這巨大的力量。”小福一下子想到了其中的關竅,搶著說到。我看著他,無奈地笑了笑。他很得意地笑嘻嘻的看著我。
“小福說的沒錯。然而,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至少做這件事的人,並不是什麽深不可測的對手。至於背後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起碼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我攤了攤手說到。
“那,小墨,你說有個人隨時都會丟了性命,這孩子是誰啊?能不能也救他?”秦媽媽聽不懂別的,但是還心心念念著這件事。我聽見她問起這件事,鼻子一陣泛酸。這樣一個還在擔心自己兒子安危的老人,在聽到別人有可能遭遇危險的時候,還念念不忘。這已經可以算是一種莫大的善意了吧。
“哦,是這樣的。我看了前麵五個人的生日,從陰曆二月開始,剛好每個月一個。這也就是說,現在,陰曆六月。應該有一個人快要因此去世了,或者已經去世了。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麽線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到這個人。”我調整了一下情緒說到。
“明天我們再去你兒子那裏看看,看看會不會發現什麽線索。但願,我們還還來得及救回來這個我們還不知道的人吧。”我歎了口氣補充到。
當天夜裏秦媽媽就回去照顧他兒子了,臨走時還不忘囑咐我要救救那個不知名的人。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們剛要出發的時候,卻被了兩位“不速之客”攔住了去路。
童勇是市刑警隊特案組的組長,膀大腰圓,孔武有力,之前因為一些案子的原因,我和他有些交情;唐仁傑是我舊時的好友,從小到大就一直瘦的像甘蔗似的。沒想到這家夥年紀輕輕地就成為了市刑警隊專家級的鑒識人員了,現在他也是特案組的一員了。我和童勇之間的交情,有一多半是他的功勞。今天他們倆一起來了,不用說準是沒什麽好事。
“呦,新找的妞啊?”唐仁傑還是一貫的沒個正經。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他這樣的人怎麽能做這麽嚴謹的工作。童勇倒是一如既往地冷著臉,這也是我為什麽一直打心眼裏不太喜歡他的原因。
“找你妹啊?你都大專家了,怎麽還是沒個正經的!”我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
唐仁傑還要說什麽,卻看見林爽犀利的眼神。如果說這世上有一種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葉爽現在的眼神絕對可以殺人了。他動了動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說正事吧!”童勇冷著臉,甕聲甕氣地說到。說實話,他這樣真心讓我覺得有些掃興。
“是這樣的,老墨。前幾天我們在城西南的爛尾樓那裏發現了一具跳樓摔死的女屍。”唐仁傑正色道。
“哦,跳樓自殺有什麽奇怪的?這是你們的工作啊,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不明白,一個自殺的案件為什麽要找到我。
“嗨,你不知道這事邪著呢……”唐仁傑眉飛色舞的,又要開始發揮他故事大王的特質了。
“好了,還是我來說吧。”童勇皺了皺眉,打斷了唐仁傑剛要拉開的話匣子。
“這,要怎麽說才好呢……”童勇雖然打斷了唐仁傑的話,但是他的臉色很難看,眉頭也皺得更緊了。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相當難以開口似的。
“到底要不要說了,我麽還有事。”我不耐煩地問到。這時候,小福和葉爽送來了水。
“嗯,是這樣的,”童勇喝了口水,深吸了幾口氣,好像下定了決心了似的,“三天前,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在爛尾樓要跳樓。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沒有跳下來。下麵,下麵這裏有現場的錄像,你們自己看吧。”童勇拿出手機,打開了視頻,遞到了我的麵前。葉爽和小福的腦袋也湊了過來。
看了視頻,我終於明白了童勇為什麽這麽吞吞吐吐的。視頻裏,老百姓充分發揮了愛看熱鬧的優良品質。即使是這樣偏僻的爛尾樓,也為了一大群大爺大媽在那裏看熱鬧。詭異的是,站在天台上的女人似乎一直在和自己身後說著什麽。然而,她的身後根本沒有人。樓下的警察和群眾的勸說,這女人完全充耳不聞。下。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科學解釋得了的。這,就是童勇難以啟齒的原因。雖然他和我也一起處理了幾起科學解釋不了的案子。但是,他到現在還是接受不了這些。欣慰的是,他還不是完全不懂變通。
“後來你們上去有什麽發現嗎?”看完視頻,我嚴肅地看著童勇問到。
“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綠色的紙老鼠。”童勇沒說話,唐仁傑攤了攤手說到。
“紙老鼠?”小福和葉爽幾乎是同時叫了出來。
“怎麽了,你們幹嘛這麽驚訝?”唐仁傑詫異地看著我們問到。
“喂,你說會不會和我處理的紙人有什麽關係?”葉爽見我一直沒有說話,捅了捅我小聲嘀咕道。
“你們說什麽呢?”童勇有點不滿地問到,他這個人一向討厭別人在他麵前小聲嘀咕。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去調查了一個被紙人纏住的男人的案子。那個案子還沒有什麽眉目。”我苦笑著說到。
“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係?”顯然,童勇和唐仁傑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關竅。
“還不知道,不過如果這二者真的有什麽聯係的話,事情可能就不簡單了。”我嚴肅地說到。
“哦?怎麽回事?”童勇看我一臉嚴肅,他的情緒也緊張起來。
我隻好把前麵的發現都跟他們說了一遍。但是,顯然這兩個人一時之間還是沒有想明白這裏到底有什麽不簡單的。這倆人瞪著四隻眼睛,迷茫地看著我。
“是這樣的,如果這二者隻見存在聯係。那麽,就說明我們要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這就意味著,即使我們這一次破獲了眼前的這個案子,但是我們可能還是無法碰觸到這個組織陰謀的核心。要知道,沒有哪個組織的首領會蠢到在一件任務裏把自己搭進去。事實上,我們也許可能連一些高級首腦都接觸不到。”我歎了口氣,說到。
“嗯,可是這也沒什麽吧。”童勇想了一會兒,冷冷地說到。我明白,這樣的大案要案他處理過很多了。雖然在常人看起來很麻煩,但是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了。
“我明白了,如果這隻是他們龐大計劃的一小部分,他們都為此付出了這麽多的努力、冒了這麽大的風險。那麽,他們最後的陰謀會有多瘋狂,多可怕是我們完全無法估量的。對嗎?”葉爽一拍腦袋說到。
“Bingo!”我給她比了個大拇指,這讓她得意的不行。
“所以,現在,現在要怎麽辦?”唐仁傑愣愣地問到。這小子就是這樣的,膽子太小。像他這樣膽小的人,偏偏做警方的鑒識人員,這也算是奇哉怪也了。想想小時候,他還因為晚上看了鬼片,不敢一個人去廁所呢!
“還能怎麽辦?事不宜遲,趕緊出發!”我站起身來,看著身邊這些家夥。大家都站起了身,隻有唐仁傑還愣愣地坐在沙發上。
“去,去哪裏啊?”他還是有點懵。
“去現場啊!”所有人幾乎一起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