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禁區（十九）

  我們走進了打更老頭老黃的宿舍，一股夾雜著黴臭味道的奇怪味道嗆得我們都不覺幹嘔了幾聲。。為了在檢查的同時不引人注意，我們並沒有開燈，而是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 這時，我們才明白這股味道是從哪裏來的。隻見，他的屋子裏除了滿牆的照片和報紙以外，就是各種各樣的動物標本。但是，標本的防腐技術並不過關，很多標本已經開始黴變了。更有甚者，還有一些剛剛被殺死的動物屍體和血液就這麽胡亂拋灑在地上。最裏麵的一張板凳上，竟然還有一具幹屍。看樣子，死者應該是一個老年女性。 “馮主任，快，快把老校長請來。”張校長看到這一幕，馬上吩咐後勤主任去找老校長。 “找老校長？”我不太明白張校長是什麽意思。 “啊，是這樣的。這個打更的老黃頭在學校的日子比我要長的多。要想知道他的來曆，隻有老校長還知道了。”張校長拿出手絹，一邊擦著汗一邊解釋著。 “看這個樣子，我們確實得先了解了解這個老小子。現在看起來，怎麽說這老小子也是個變態。”胡文武擰著眉頭，顯然很討厭這個老黃。 我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好。我們隻好站在老黃頭的宿舍默默無語等著老校長的到來。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馮主任就攙著精神矍鑠的老校長趕來了。讓我們想不到的是，老校長一看到房間裏的陳設。愣了一會兒以後，兩行濁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老校長，你，你這是怎麽了？”張校長顫聲問到。 老校長擺了擺手，什麽都說不出來。我們見狀，怕老校長太難過對身體不好，趕緊把人他攙扶到了外麵。輕柔的夜風帶著清冷的氣息拂麵而過，我們幾個人坐在學校長廊下石凳上，等著老校長從悲傷的情緒裏平複下來。來的時候，馮主任已經把來意告訴了老校長了，所以此刻，我們除了靜靜等待，別無他法。 “老黃啊，畜生！”良久，老校長的臉部肌肉顫抖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了這麽一句話。我們都被他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你們都坐吧，我呀把這些時都和你們好好說說。”老校長歎了口氣，示意我們都坐下。 “說起來啊，我應該謝謝你們。我今年八十五歲了，妻賢子孝，耳聰目明，這輩子也算是值了。但是今天，你們算是把我心裏最後一個疙瘩也給解開了。”老校長看著我們，勉強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他清瘦的身軀、滿頭的銀發，在夜色顯得愈發高大偉岸。仿佛隻要有他在這裏，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您，您這是什麽意思？”我試探著問到。 “年輕人，別著急，我這就說給你們聽。”老校長擺了擺手，微微歎了口氣。 四周靜悄悄的，老校長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