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十字（二十三）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負責監視的警員們不斷地傳回來消息。一開始，一切平靜。接下來，他們就發現華老板的神色開始不對了。夜裏，他們在房間裏不住地踱步，不停地打電話。再過了一兩天以後，他們的精神狀態就開始變得非常差了。終於，在將近兩個星期後一個雨夜裏，華老板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說起來，這個華老板能頂住超過兩個星期其實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而他選擇的這個時間，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天然的便利條件。春天的雨水，細雨如絲。但是，這已經足以把我們身上的氣息隱藏住了。當你即將要麵對一個降頭師的時候，你必須要考慮這些事情。 我們坐在童勇的車上，童勇把車開得像要起飛一樣，才終於追上了派去跟蹤華老板的那些警察的車。現在，已經將近十點了。在這個雨夜，車子一直在向城郊開去。顯然，此刻四周靜悄悄的，一片黑暗。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子終於停在了一個荒廢了的碼頭外麵。 到了這裏，為了防止被發現，我們就不能再開車了。我們幾個人小心翼翼地下了車，這裏的雨似乎比城區裏要打一些。但是其實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區別。因為，我們都沒有帶任何雨具。事實上，即使我們帶了，我們也基本沒法應用那些雨具。雨傘的聲音太大，而雨衣會影響我們的靈活度和視線。前麵那幾個負責跟蹤警察告訴我們，華老板已經進入了碼頭裏一個廢棄的倉庫裏了。 我們慢慢地靠了過去，果然，那裏停著華老板那輛轎車，屋子裏還有星星點點的光點傳了出來。顯然，這倉庫裏有人，而且還開著燈。童勇本來想直接衝進去，但是我攔住了他。我拿出了早已經用塑料袋封好的錄音筆。我們輕輕地靠在了倉庫的門板上。像這樣廢棄的倉庫，一定非常空曠，回聲會非常大。而且，它的隔音效果一定很差。因此，我們在外麵已經完全可以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了。 我們都靜下來以後，隻聽裏麵傳出了華老板不耐煩地聲音。 “我說，你怎麽才來見我。”華老板的聲音裏帶著壓抑著的怒火。 “哈哈，華老板。我知道您著急，可是我自己也是有事情要辦的嘛。”那人的聲音很尖，像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我這都要家破人亡了，你還我和說這些？別忘了，你們的錢都是誰給的！”華老板有點氣急敗壞地說到。 “行啦，我這不是來了嘛。說吧，這次你想讓我做什麽。”那人好像也有點不高興了。華老板半天沒說話，看來他是被那人嚇到了。 “很簡單，之前我在電話裏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希望，你能徹底解決這些騷擾我和我家人的東西。不管他們是什麽，都讓他們灰飛煙滅！”說到這裏他的興趣非常激動。 “不行！”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到。 “什麽？你要錢的話，隨便開價！”華老板著急地說到。 “不，不是錢的問題。你的尾巴，跟來了！”那人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