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苗寨（十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終於來到了位於山坳高處的黑雲寨。我們來到黑雲寨外麵的時候，就覺得這裏的氣氛異常詭異。明明是中午十分，卻看不到一點炊煙。反倒是遠處，隱隱約約有些黑煙飄出。看來，之前水天一聽那些進山的山民說的果然沒錯。此刻，這寨子看起來毫無人氣，竟然讓我心裏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們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步邁進了這個十分詭異的寨子裏。我們剛一進去，一群穿著黑色苗族傳統服飾的人，像幽靈一般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這些人都是一副木然的樣子，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們就這麽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們，但是我們都能感受到空氣中除了令人窒息的壓抑以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他們就這麽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們，我們被他們看得心裏越來越發毛。一時之間，我們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過了大概有十分鍾左右，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這人生得皮膚黝黑，矮壯魁梧。一雙眼睛好像狼眼一般，下麵是癟塌的鼻子和一張闊嘴。他走出來以後，把我們四個人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一般。然後，他又退回去幾步，這才開口說話了。 “外鄉人，你們到這裏做什麽？”那人冷著臉問到。 “哦，大叔。我們，我們是特意來到這裏的。就是，就是是想找一個人的。”我想了一下決定稍微先透露一點實話。 “找人？什麽人？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那漢子又看看我們，冷冷地說到。 “哦，我們想找一個十四五年前去過水家寨的人。水家寨，您應該知道吧。”我看著他的眼睛，語氣也變得嚴肅了一些。 “胡鬧！我們寨子裏的人從來不與外人接觸，怎麽可能去過什麽水家寨！”那漢子臉上以急快的速度閃過一次詫異的神情。但是，很快他就恢複了之前的鎮定了。顯然，他心裏一定有鬼。 “這樣嗎？那好吧，看來是我們找錯地方了。”我微微頷首，笑著說到。水天一還要說什麽，卻被我死死地攔住了。 “哼，你們趕緊離開吧！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那漢子冷冷地對我們下了逐客令之後，就轉過身讓圍觀的人群散了。他們果然很聽這個漢子的話，他剛一說完，人群就迅速散去了。但是我注意到，人群裏有一個看起來八九歲大的孩子，一直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們。那眼神裏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一般。 我們幾個吃了這麽一個閉門羹以後，大夥相視一笑。我們我抬頭看了看這裏的天空，這會兒忽然覺得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我們隻好也就先行離開了。 “墨大哥，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話？”走出很遠以後，水天一不解地問到。 “你不要命了嗎？這寨子擺明了是有問題的。我們這些外鄉人畢竟對十多年前的事情知道的有限，我謊稱找錯了，他們該姑且能信。如果他們知道你是水老伯的兒子，你覺得他們能放過你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