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骨尋蹤（三）

  接下來，為了緩和氣氛我們又談了一些不相幹的東西。比如，他們家族的人世代都是男人極醜女人極美。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據說趕屍匠這一行自古有一個說法，如果想要成為一個趕屍匠一個首要條件就是——男人必須極凶極醜，這樣才能壓住孤魂怨鬼；女人必須極豔極美，這樣才能攝魂拿魄。 不過據霍煬所說其實這個說法並不是很準確。事實上，它的因果關係是想法的。並不是說長得醜或者美就能做趕屍匠。反而是在趕屍的過程的中，一點一點形成他們現在的形貌的。男人屬陽，在趕屍的時候，由於長時間吸取屍氣，漸漸地就變得形貌醜陋；女人屬陰，在這個趕屍的過程中，隻要方法得到，反而能滋養形貌。因此，久而久之，霍家一脈也就形成了男人極醜，女人極美的現象了。 不過，由於他們常年都是一個人帶著一批屍體行走在山路中。因此，他們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些古怪。眼前的霍煬就是個例子，他不想和別人說話，就是因為不想和不懂行的人浪費口舌。即使他現在是這樣的困境，他也不願意努力救救自己。經過一陣的攀談，總算是拉近了一些我們的關係。 “霍煬，你能說說你這一路一直在找什麽嗎？”我讓一個民警給他到了一杯水，然後問到。 “嗯，我可以告訴你。”霍煬猛喝了幾口水以後，點了點頭說到。 “這事要說起來，得從一個多月之前說了。那時候，我剛把上一批客人送回去。那幾天沒什麽生意，我一直在家裏待著。有一天夜裏，有幾個人跑到我們家族的祠堂裏偷東西。不過，那一次他們沒有成功。”霍煬一邊回憶一邊說到。 “那幾個人到底是要偷什麽啊？”我好奇地問到。 “是龍骨！”霍煬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龍骨，是中藥裏說的龍骨嗎？”唐仁傑插嘴道。 “不，不是。”霍煬搖了搖頭說到。 “那是什麽？”我接著問到。 “你可知道，九天神龍嗎？”霍煬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看著我們笑著說到。 “你是說，你的家族收藏了真龍的骸骨？”我驚訝地問到。 “不錯。一開始，我和你們一樣，我也不信。不過，我父親親自給我來看了以後我相信了。我家族裏那塊，應該是塊腿骨。”霍煬滿不在乎地說到。 “你們家收藏這東西做什麽？”我追問道。 “據我父親說，那是一條惡龍的骸骨。你也知道，我們這行，雖說也是行善積德。但是，我們的功法全不似你們。你們是以善化惡，渡化亡靈。我們不一樣，我們一直都是以暴製暴。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這行，往往都是事出緊急。你說就我們這種方法，還有什麽比一塊惡龍的骸骨更能達到這個效果的嗎？”霍煬露出一抹輕蔑地笑容說到。 “嗯，這倒是有道理。那麽偷東西的人為什麽要偷呢？”我點了點頭問到。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我父親才命令我，一定要找到他們！”霍煬捋了捋頭發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