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意義不明
“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如來的身體自下而上緩慢的化成了灰燼，一點點向上蠶食，一點點向上延伸。
但如來越越發平靜，結局已經注定，他表現出了與歇斯底裏完全不同的表情。
“不，這才剛剛開始，你們什麽也不會懂，當他們到來的時候你們會毫無尊嚴的嚎叫，歇斯底裏的哀求，哀求他們饒恕你們對他們的無理，哀求他們讓你們活下去，你們會的，在絕對力量麵前我們都那麽微不足道！”
“即便是死了，我也依舊期待這那一天的到來，哈哈哈哈哈~”
在意義不明卻卻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裏，如來化成天地的凡塵散落在整片大地。
“他……之前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懂，不過這些暫時不重要，我們還是先來處理一下剩下的事情吧。”
泠鳶深吸一口氣，周圍濃重的血腥味猛烈的刺激這他的神經。
之前和如來拚殺的時候注意力高度集中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如今戰鬥結束那血腥殘忍的一幕幕如同電影一樣在他的大腦裏重現。
“我……我之前，之前都幹了什麽……我，我居然……”
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泠鳶臉色煞白。他的異樣很快被身邊的阿綾發現。
“泠鳶你怎麽樣，沒事吧？”
攙扶住身形搖晃的泠鳶，阿綾關切的問道。
“我……沒，沒什……我隻是，我……我居然，我居然，我，我殺人了……”
在阿綾的攙扶下泠鳶坐了下來，沾滿鮮血的雙手抱著腦袋，之前一幕幕殘忍血腥的畫麵不停刺激這他的大腦，讓他沒辦法去冷靜的思考……
從後麵輕輕抱起泠鳶，阿綾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胸前，第一次殺人的那種難受的感覺她也體驗過。
內疚，恐懼，害怕，惡心……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一下湧入腦中，仿佛要將自己壓垮。
阿綾明白那種感覺，但她並不知道如何去幫助泠鳶，想要從這種負麵情緒裏走出來隻能依靠他自己……
“如來已經死了，你還要在這裏和我繼續打下去嗎。”
七妶猛地用力將六耳推了出去甩手將金箍棒背在身後。
麵對六耳就如同在和自己打一樣，一樣的招式一樣的力量，除了外貌的細微差別和武器不同外，她們兩個幾乎一模一樣。
“原本我也不想和和你交戰，隻是……”
六耳沒什麽精神的耷拉著眼皮看著七妶，即便是說話也依舊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這樣啊那我也回去了，不知道泠鳶怎麽樣了。”
七妶朝六耳點點頭對於這場並沒有什麽意義的戰鬥她一點性質都提不起來。有這些功夫不如躲在泠鳶懷裏撒撒嬌來的開心。
六耳大手一揮一道銀色的氣浪衝出去封住了七妶的去路。
“雖然我不想和你戰鬥，但不知道為什麽，見到那個男人之後我的心裏產生了奇怪的衝動。”
六耳依舊一副昏昏欲睡沒有精神的模樣，不同以往此時她眼神中多出來神采奕奕的光芒。
“而當我看到你和那個男人親昵，我的心裏像是燃起了一團火。”
放在胸口的手掌緊緊攥緊衣服。
“一團想讓我把你燃盡的火焰。”
“是嫉妒嗎？”七妶歪著腦袋手指放在唇角問道，並沒有因為六耳突然襲擊而生氣。
“嫉妒？並不是很理解，是一種感情嗎？”六耳歪著腦袋，保持和七妶一樣的動作。應該說不愧是同一個人嗎？
“我也不是太懂，大概是那種自己想要或者期望得到的東西被別人得到而產生的氣憤和不甘吧。”
七妶撓撓頭說出來自己的理解，在見到小玉和泠鳶親昵時，她的心裏也會不舒服，就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即將被搶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不，沒有那麽誇張，看到在那個人懷裏幸福的表情，我在想如果我能代替你該多好，如果我沒有成為你們的敵人該多好，這樣我也有機會可以躺在那個男人的懷裏。”
依舊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但入鑽石般晶瑩的眼淚卻不受控製的從六耳眼角滴落。
“這是？眼淚，可是為什麽……”
六耳看著指尖的眼淚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內心會痛苦，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留下眼淚。
“既然不明白為什麽不去問問本人呢？”
“誒~！”
突如其來的回答讓六耳措手不及，即便是在就流淚時依舊一副昏昏欲睡的六耳在聽到七妶出人意料的回答時也是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可以嗎？”
“你會傷害泠鳶嗎？”
“不，不會”六耳搖搖頭，心中那份衝動並不是想要傷害泠鳶的衝動，而是想要……
“那就可以，隻要你不會傷害泠鳶我就同意你去見他，泠鳶見到你平安應該也會十分開心的吧！”
七妶拉起六耳的手如同最親密無間的朋友。
……
任何人都不會感覺殺人是一種愉快的過程，當然如果對方是變態或是心理扭曲，之前的話就當是我在放屁吧。
人些許會隨著殺人數量增加而滿滿習慣殺人，隻是當真正習慣殺人把奪走別人生命當成理所當然事情的時候那他還能被乘為人嗎？
躺在阿綾懷裏的泠鳶已經沉沉的睡過去，即便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數百年，即便已經長生不老，但在他的潛意識裏依舊認為自己是一個地球人，一個被法律約束的地球人。
而在法律裏殺人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從出現法律以來任何朝代都不允許隨意殺戮（請不要追究之前真正的曆史，比如奴隸時代。）
在外界血腥環境和自己施加給自己的強大心理負擔下，泠鳶自衛性的陷入了沉睡。
至於今後他會如何，他將怎麽選擇，一切也隻有等他醒來的時候才能了解。
不過，這裏也都差不多結束了，經曆了那麽多也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他怎麽樣？”楊戩收起自己的三尖兩刃刀看著陷入沉睡的泠鳶問道。
不隻是楊戩，還有六聖，哪吒，小鬆鼠，小玉，小白，被勸降觀音大士以及回來的七妶和六耳。
所有人都圍在泠鳶的身邊，所有人的心都牽在他的身上。
“沒什麽，小壞蛋隻是睡著了。讓他休息一下吧。”
阿綾摸了摸枕在她大腿上的腦袋，語氣裏包含了無限的柔情。
“是該休息一下了，畢竟接下來還有他忙的。”
突入起來聲音讓眾人心頭一顫，可以在任何人都沒有發覺下來到眾人的身邊的，絕對是一個高手。或許一切還都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