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搞笑來的
“你好,屍戶”
“你好,八戒”蕭飛勾起嘴角,開了個玩笑。
“八戒?為什麽是八個,不是九個也不是七個?”克洛威爾簡直是在賣萌。
蕭飛一路上用碾壓性的漢語優勢調.戲著無辜的法國人。
餐廳裏,餐桌上早已擺好了餐具,兩個人雙雙落座,克洛威爾點點頭,仆人們開始上菜。
兩個帥氣的男人,纖長的手指控製著刀叉,優雅地把食物放進嘴裏。
“冷先生,我有事情找你幫忙”媽的。就知道是鴻門宴,果然飯沒有白吃的。蕭飛一臉無奈,聽他繼續說,說豪門的悲哀。
想要得到一直最強壯的藏獒,就要把十幾隻幼犬關到一起,不給任何水、食物,讓它們互相廝殺,直到隻剩一直,這隻活下來的幼犬,才算得上真正的藏獒。
一些豪門為了子女能夠成為雄鷹,能夠成為商業、政治上的雄獅,也不惜采用這樣的方式培養下一代。克羅威爾和格魯克,就是兩隻身不由己的幼犬。萊茵哈特家族的傳統就是,每一任新族長上任之時,其同輩的男性都會遭遇離奇的死亡。
克羅威爾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很痛苦,他已經成年,離清理門戶的時刻,越來越近。不知是燈光太亮,還是水晶吊燈太華麗,克羅威爾的眼睛竟有些閃爍,藍色的眼睛裏,迸射出濃鬱的悲哀。
“我不做殺手”蕭飛冷冰冰地說道。豪門的爭鬥,扯進去是沒什麽好處的,那些放到了族長兄弟的人,應該也一個沒活下來吧。
事實也確實如此,每一個被萊茵哈特族長選中的殺手,都是要簽下生死狀和保密協議的,萊茵哈特家族承諾照顧其親眷,並一次性支付巨額的現金。而每個被選中的殺手,都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當他們麵臨選擇時,就已經知道了萊茵哈特家族太多的秘密,做與不做,死亡都是注定的。
蕭飛手裏沁出汗來,房間的窗簾是拉開的,透明的窗戶像是死神的血盆大口,貪婪地張著,像是要吞噬一切——如果狙擊手在窗外埋伏,蕭飛在明,殺手在暗,他占盡劣勢。
“我叫你來的原因,不是要承襲祖先們的傳統,我想停止這種殘忍的家庭鬥爭”想不到這樣的冷血文化,也能教育出這樣深諳世俗手腕,又如此單純的人。
“你想要什麽,要我做什麽”蕭飛並沒有放鬆警惕,這樣的豪門子弟,說出自己家族的秘密,絕對不是為了促膝談心,雖然,這所謂的秘密幾乎在黑道和豪門圈子裏,已經司馬昭之心。甚至民間也有相關傳聞,但是,親耳聽到這秘密的,依然該死。
“我想學習中國功夫”靠,這跟你們家那些破事有什麽關係?中國功夫能辟邪是咋地?
蕭飛看著克羅威爾,沒說話,等著他自己解釋。
“我們家族其實還有另一個傳統,隻是曆屆的族長都更喜歡一了百了的廝殺”克洛威爾頓了頓“新任族長除了買殺解決掉同輩的男子,還可以召集族人擺擂台,在族人的麵前,用武力放倒所有的競爭者,如果族長輸了,則要讓位,其他競爭者借由當天的擂台繼續戰鬥,優勝者繼位,如果新族長贏了,則眾心歸一,任何人不得有異心”
“這種方法確實後患無窮”蕭飛淡淡地說道。
“拉因哈特家族的男人是不會打破規矩的”克羅威爾堅定的聲音激蕩起鏗鏘的回聲。
按照克洛威爾的說法,古老的萊茵哈特祖先,是傾向於使用擺擂的方式肅清門戶的。直到第十三族長,他在擂台上,失手打死了一個同族的男性,據說他的母親是當時著名的女巫,當即上台用兒子的血下了一個詛咒,大致是,萬惡的族長以及起後繼者,都將雙手沾滿鮮血,孤獨一生。
在此之前,萊茵哈特家族的擂台,都以新族長的勝利告終,而此後,新族長大多死在擂台上,從第十六代族長開始,新族長不再擺擂,買殺的傳統開始流傳。
按照克洛威爾的說法,這個家族或許還有救,隻要某一代族長能夠在擂台上,贏得比賽,收撫眾心。
“我的母親是一個善良美麗的女人,隻是我還隻有五歲的時候,她就永遠離開了,臨終前,她把我叫到床邊,告訴我了另一個秘密”
十三世在遭到詛咒後,找到了另一個女巫,期望能解除詛咒。女巫點著蠟燭,坐在桌子後麵,半個小時沒說話。擺出了一個排陣。按照女巫的說法,死去的熱雷米的母親卡特琳,巫術和靈力是當時也是曆史上少有的強大,理論上,想要破除她的詛咒,是不可能的,隻是她下咒的時候過於悲慟,導致詛咒有一個角是殘缺的,因此還有可能破除,但是要幾百年之後。
按照女巫的指示,萊茵哈特家族的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可以去中國。東方的神秘力量會吞噬萊茵哈特家族的命脈,讓殘缺的巫術完整。但是,來自東方神州大地的人,將拯救萊茵哈特家族。根據傳說,這個人會讓新族長用中國功夫戰勝競爭者和詛咒。
“族人大多數不相信這個傳說,但是都對中國有著膽怯,也因此從十三世至今,沒人去過中國”克洛威爾像是穿越了時空,看到了家族千年來的苦難,藍色的眼睛充滿了悲慟。
“所以,你要跟我學功夫?”蕭飛悠悠地問道。克洛威爾點點頭。“不怕死在擂台上嗎?”克洛威爾搖搖頭。一個人的生死跟家族的命運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沉默,像是女巫從曆史走出來定格了時間,凝結了空氣。
“噠、噠、噠”蕭飛的手指有節奏地扣著桌子,聲音很輕。
另一邊,錄影棚裏,古爾庫夫乖得出奇,拍攝已經進行了好幾個小時,並沒有出現傳聞當中的耍大牌。
鏡頭前,林雪把手搭在男模裸露的胸肌上,在導演的指揮下,性感,羞澀的表情,完美地駕馭著,轉換著。
這部mv拍出來,好多少男少女的心要被擊碎了。
終於迎來了中場休息,林雪和古爾庫夫分別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坐到化妝太前休息。林雪的眼睛失去了鏡頭前的光彩,便得有些暗淡。幾個小時沒見蕭飛了,還想讓他看這次拍攝,好好地吃一回醋呢。可是,如果他在看,會吃醋嗎?
……
萊茵哈特家族的古堡,兩個男人已經轉移到了沙發上,茶幾上擺著咖啡和甜點。
蕭飛始終沒給出答複,洛克威爾有些著急:“冷先生,您再考慮下,有什麽條件,盡管說。”
蕭飛抬起頭,看著洛克威爾,很平靜:“你要保證哈特萊茵家族的任何人,都不會幹擾林雪在歐洲的發展”
“我答應你,隻是,冷先生,你不需要財富或者地位嗎?”克洛威爾很不理解蕭飛的要求。
蕭飛站起身,抓住克洛威爾的領口把他拎起來,一拳打在他的在小腹上。克洛威爾抬起拳頭,朝著蕭飛的臉砸下去,蕭飛用胳膊擋開,繼續攻擊。蕭飛的拳頭落在克洛威爾身上,每次換一個地方,像是有預謀要打遍他全身一樣。
半個小時以後,蕭飛停手,把克洛威爾扔在了沙發上:“功夫我會委托一個在法國的朋友教你,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的筋脈的氣血已經幫你打通,剩下的,看你自己了,你弟弟在幹擾林雪的事業,在我離開法國之前,我要看到這件事情被解決”
蕭飛拍拍手,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錄影棚裏,兩個顏值處在巔峰的人,在鏡頭前親昵地變換著姿勢。突然,其中的男人臉一黑,目光看向一個比他臉還臭的男人——蕭飛回來了,看到林雪跟古爾庫夫的拍攝,他顯然很不滿意。
錄影棚裏的人順著古爾庫夫的目光齊齊把頭轉向蕭飛。蕭飛擠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蕭飛有些可愛的舉動,林需偷偷地揚起嘴角。
眾人見沒什麽熱鬧可以看,便陸續轉回頭。拍攝工作繼續進行。雖然一屋子酸味,工作總是要繼續的。
蕭飛見狀,走到導演旁邊,霸氣地像是宣示主權一樣,很大聲說道:“如果您繼續讓這個法國佬占林雪便宜,我就讓他馬上滾出去”他看向古爾庫夫,向來跋扈的男模顯然是受到了威懾,喉結動了動,身子向後退了一點。
林雪的心狂跳起來,蕭飛這麽做,是在吃醋嗎?他對她,究竟是是什麽感覺呢?
拍攝在蕭飛的催促下,很快結束了。沒等林雪自己走下來,蕭飛便衝到拍攝的布景台上,薅著她的胳膊,把她拉下來,說是有事情要跟古爾庫夫說。
這家夥剛才那麽生氣,該不會是吃古爾庫夫的醋吧?
蕭飛給古爾庫夫使了個眼色,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錄影棚。一群迷妹目送著他們。
“這是萊茵哈特家族克羅威爾公爵的電話,當初我教你的功夫還沒忘光吧,幫我調.教下這個法國人”蕭飛遞給古爾庫夫一張名片。
“是廢了他還是直接……?”古爾庫夫把手放在脖子上筆畫了一下。
“啊,我已經金盆洗手了,是讓你去教他功夫”蕭飛靠著牆,語氣很輕鬆。
古爾庫夫點點頭。沒再多說話,恭敬地站在蕭飛麵前。
“回去吧,幾年不見,你又帥了哈”蕭飛說著摸摸古爾庫夫袒露的胸肌,古爾庫夫欲言又止,想躲還沒膽,糾結地站著。
“後會有期,師母很漂亮,剛才是為了工作,您不要介意”古爾庫夫逃也似的向飛機走去。邊走邊說。
蕭飛做了一個打人的手勢,隔著空氣筆畫了幾下:“再胡說小心我打你”
直升機的螺旋槳轉動起來,古爾庫夫的嘴在動,而蕭飛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目送直升機遠去,蕭飛走進了錄影棚。
眾人一臉的喜氣洋洋,小青在講電話,電話不斷傳來嘟嘟聲,是有其他電話進來的提示音,看樣子,小青這裏成了熱線,提示音不斷,顯然一直有其他電話打進來。小青並沒有因為忙碌而有倦色,相反地,她時不時向眾人拋個媚眼,像是在報告不得了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