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引蛇出洞
眾人回頭看了一下老張,隻見老張正跟交警解釋著什麽,談了一會,交警把車開到了路邊。幾人和老張一起走到了人行道上,來到了飯店。
到了飯店,幾人撿了張空桌子坐下,老張大聲道:“來兩瓶啤酒。”
南宮紫煙道:“師父,我們上班期間不讓喝酒的。”
老張用手指了指手表道:“已經下班了。一車人的性命差點沒了,還好都沒事。我得緩緩神。”
幾個人聽了默不作聲,劉玄給老張倒了杯啤酒,老張端起來一飲而盡,劉玄又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郭誌不肯喝。南宮紫煙做為女中豪傑也不肯喝。
老張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把酒杯放下問道:“剛才真的是遇到鬼遮眼了嗎?”
劉玄端起酒杯緩緩說道:“是的,而且這鬼是優仕一郎派來的。”
南宮紫煙驚道:“他能讓鬼聽他的話?”
“中國包括東南亞一些國家,都有養小鬼的巫術,優仕一郎不但養小鬼,而且會拘魂,受他驅使的我不知道有多少,剛才的鬼遮眼便是他驅使的。這件案子,你們不要插手了。他的主要目標是我,跟著我,你們會很危險。”
郭誌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從刑州千裏迢迢的來到這裏的目的,我不會半途而廢的。”
老張笑道:“我喝兩杯啤酒,隻是為了緩緩神,並不是貪生怕死,這個案件是我負責的,我更沒有理由退縮。”
南宮紫煙道:“我的心願便是能破大案奇案,所以才想方設法調到了重案組,這麽一樁奇怪的案件,我是不會罷手的。”
劉玄聽他們三個表了態,把手中的啤酒一口氣喝完,說道:“既然大家都不肯退出,那以後的行動都聽我的。你們同意嗎?”
三個人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們如果想破案,也必須要聽劉玄的。如果劉玄沒來,這個案子到現在都還毫無頭緒。何況對手是個會邪術的人,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劉玄見三人點了點頭,說道:“優仕一郎這麽急著對我們下手,看來他是想送走李子明,但是他沒想到我們這麽快把路口封了,他有些惱羞成怒了。既然他發怒,他下一步一定會想法解決掉我們。我們不妨以靜製動,今天下午我們哪裏也不去,等著他來找我們。”
劉玄的話剛說完,手機響了,卻是馬亮打的電話,馬亮在電話中說到:“優仕一郎在你們走後,便要李子明送走,但他沒想到我們的行動這麽快,已經封鎖了長沙的各個出口,李子明現在已經抓住了。”
劉玄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好,不如我們安排今天下午去刑州的火車,我們把李子明帶回刑州。”
馬亮一笑,在電話裏說道:“你想引蛇出洞?”
“我跟優仕一郎見過一麵,他這個人有些狂妄,而且對他師父的感情很好,他師父隻有李子明這麽一個兒子,優仕一郎一定會救他的。”
馬亮沉思一下說道:“好,那就這麽辦。”
掛了電話,劉玄對大家說道:“李子明已經抓住。下午會送回刑州。這頓飯,就當是我們的告別之飯吧。”
說著劉玄舉起酒杯對著老張和南宮紫煙二人道:“來,我敬你們,謝謝你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幫助。”
南宮紫煙的心裏居然莫名的傷感起來,她心裏不禁奇道:怎麽會這樣,我為什麽不舍得他走?難道這麽短的時間裏,我竟然喜歡上他了?不,不會的。可是腦子裏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初吻,想起他嘴對嘴的往劉玄的嘴裏吹氣。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老張端起酒杯笑道:“或許這並不是我們的告別飯,剛才你打電話我聽到了。你們押著李子明回刑州,目的是為了引蛇出洞。為了把戲演好,你們一定會需要幾個警察幫你們押車。我們專門負責這個案子,當然會跟著押車了。”
南宮紫煙道:“不錯,我們是專門負責這個案子的,當然會跟著押車了,你想甩掉我們,沒那麽容易。何況,我拜你為師,你還沒教過我本事呢。”
劉玄笑道:“那不過是打賭而已,何必當真。”
“當然要當真,願賭服輸,我既然賭輸了,當然就是你的徒弟。”
劉玄撓了撓頭:“說是我的徒弟,平常連個師父都不叫。”
南宮紫煙展顏一笑:“師父,你說我這個徒弟一點本事也沒學到,是不是有點名不副實啊。你得教我一些本事才行。”
劉玄撓了撓頭:“我學這些東西,用了三年,三年的時間裏我沒幹別的,就是在學這些。你既要上班又要學東西,隻怕我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把你教會。”
南宮紫煙道:“這個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師父,你得教我一些本事才行。”
老張聽了哈哈大笑,他是南宮紫煙的師父,當然了解南宮紫煙,重案組有兩個年輕警察,都很喜歡南宮紫煙,可南宮紫煙根本就看不上眼,平時任憑他們獻殷勤,她都愛理不理。而且南宮紫煙平常對算卦什麽的很是反感,此時竟然黏著劉玄要學,老張當然明白她的心思。
南宮紫煙白了老張一眼,說道:“笑什麽,雖然你也是師父,難道就不允許我再找個師父嗎?”
老張笑道:“允許,當然允許。不過我們該說正事了。劉玄,你準備怎麽把李子明押走?坐火車嗎?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了?”
劉玄道:“我們吃飯,已經有人準備去了。等我們吃罷了飯,我們商量一下細節。”
老張點了點頭,可他的心裏實在奇怪:劉玄究竟是什麽身份?他一個電話就能讓長沙的警方立刻封鎖了長沙所有的出口,甚至他一個電話就可以去見市長,這個人的來曆不簡單啊。他哪裏知道,這些都是馬亮的安排。
幾個人吃罷了飯,回到了警局,到了老張的辦公室,馬亮和李海岩已經等在那裏了。隻見馬亮和李海岩俱都穿著警服。劉玄一笑:“二位穿上警服可帥多了。”
馬亮道:“我們穿上警服也是為了麻痹優仕一郎。”
劉玄點了點頭,優仕一郎並不知道馬亮和李海岩,這二人扮成警察押著李子明,一定不會引起優仕一郎的懷疑。優仕一郎本事高強,為人又狂妄,隻有警察和劉玄押著李子明,他一定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等到他現身之後,馬亮和李海岩就可以出其不意的對付他了。
幾個人坐下,圍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細節。到了下午三點多,幾個人押著李子明上了回刑州的火車。平常的鐵路運輸並不忙,他們包了一節車廂,兩個警察押著李子明坐到了車廂中間的座位上,李子明帶著手銬坐在二人的中間。
郭誌和老張坐在他們的對麵。劉玄和南宮紫煙坐在他們過道對麵的位置上。馬亮和李海岩一前一後坐在劉玄座位的前後座位上。整個車廂隻有他們幾個人。除了劉玄和李子明,其他人都穿警服。
從長沙到刑州,要做十多個小時的火車,一路上的時間很長,南宮紫煙閑著沒事,便纏著劉玄讓劉玄教給她本事。劉玄苦笑了一下,不管是算卦還是風水,都需要係統的去學習,根本不是三天兩天就能學會的東西。
不過一路閑著也是閑著,劉玄便從基本的陰陽五行八卦開始講起,一路之上倒也不寂寞。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慢慢的天黑了下來。車廂裏的燈亮了起來,窗外已經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了。車廂裏除了列車員經過,便是賣東西的經過,隻有兩個人因為打水路過車廂,什麽都沒有發生。
老張拿出了一些麵包礦泉水分給大家,大家都知道優仕一郎可能會來救走李子明,誰也沒心思吃飯,隻是吃了幾口麵包喝點礦泉水解解渴。
吃罷了飯,南宮紫煙又纏著劉玄講課,劉玄知道,優仕一郎快要發動攻擊了。因為晚上,他養的小鬼才會更有攻擊力。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車廂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啤酒飲料礦泉水,麵包瓜子火腿腸。”原來是列車員推著小車過來了。隻見那列車員是個男子,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
列車員推著小車到了劉玄這裏停了下來,原來對麵正好一個人走了過來,那人手裏拿著一個水杯,擋住了道路,列車員站直了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臉說道:“麻煩讓一讓。”
那人一笑:“好的。”說著往李海岩的身邊擠了擠,讓出一條道路。列車員突然把手裏的毛巾向馬亮的臉上捂去。劉玄看的清楚,大叫一聲:“小心了。”想要過去幫忙,卻被列車員推的小車擋住了道路。
與此同時,那個手拿水杯的乘客忽然把杯裏的水向李海岩的頭上倒去。郭誌坐在靠著過道的位置,他正好看到那人往李海岩的頭上倒水,立刻知道事情不對,一腳踢在過道的小車上,那小車被郭誌踢得撞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