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教訓!教訓!
宿舍門口
樹下的長椅上,文曲星將一條腿搭在長椅上,眼睛注視著來來回回過往的人。長長的歎息一聲,仰靠在長椅靠背上,自言自語說道:“這下完蛋了,老大回來肯定得教訓一頓了!”
正在文曲星想著怎麽挨揍之際,三名人高馬大的人出現在了自己麵前,擋住了路燈的光線,其中一人將文曲星直接拉了起來。傲聲喝道:“文曲星,好久不見呀!”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文曲星,看著眼前這三位臉生的家夥,每個都有一米九多的身高,每個都傲氣淩人的樣子,斜站著,看著自己。
文曲星膽怯的開口問道:“各位,各位大哥,有什麽事情嗎?”
“大什麽大哥,跟你有那麽熟嗎!”為首的開口回道。
“也是,我也在想,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文曲星清了清嗓子,給自己壯壯膽,冷靜的說道。
“小子,知道我們為什麽找你嗎?不知道的話,沒關係我告訴你,有人告訴我們你出賣了我們的老大,所以我們來,替老大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叛徒。”
說完,為首的向兩名同伴使了個眼色,卷起袖管,揮拳迎了上來。文曲星一看,情況不對,急忙喊道:“等等,各位等等。我還沒有聽明白呢,我出賣了你們老大?誰是你們老大呀?”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們兩先給我把這小子‘蹂躪’一番再說!”
“啊!你們想幹什麽!放開我!”
兩名手下,分別將文曲星的胳膊按在長椅的靠背上,並且固定在長椅上,用雙腳分別將文曲星的雙腳鎖住,脫下左腳的鞋和襪子。三人異口同聲的道:“我去,你小子幾天沒洗腳!”
“小子,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道歉並且繳納罰金,不多七個金幣。第二,直接繳納十個金幣。”
“七個金幣,你們還不如去搶呢,放開我,不然等我老大回來,有你們好看的。”麵對兩人的擒拿,文曲星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何況自己還是在不備的情況下,被“固定”在了長椅上。氣洶洶的樣子,但也沒轍,這能拉出羅傑來嚇唬三人。
“看來你是不打算給我們嘍。那你可就陪我們好好玩玩。”話語之間,為首的人右手之間已經出現了一條七寸碧綠色的小蛇。
“你們想……想幹什麽。”文曲星見情況不妙,緊張起來。
“不幹什麽,讓我這寶貝來舔舔你的腳心,它如果覺得味道不錯的話,或許會咬上一口,嚐嚐鮮。”為首的人,話語之間帶著一絲冰冷,如同這小蛇吐出來的蛇信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你這個變態!啊.……”
文曲星大叫一聲引得不少路過同學的眼光,但他們也就隻是看看而已。
碧綠色的小蛇此時已經纏繞上了文曲星的腳,用自己黑紅色的蛇信,不斷地舔著文曲星的腳趾,似乎對文曲星的腳味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文曲星的額頭不知什麽時候冒起了一層冷汗,眼前的這碧綠色的小蛇,他在自然學科的梳理看到過,蛇雖然不起眼,比較小,但是他的毒液號稱,一滴便可見血封喉,相當的恐怖。
沒想到眼前這小子竟然養了這麽一條,真是令人發指。想到這裏,文曲星靈機一動,立刻大聲求饒,道:“三位大哥,我道歉,我付保護費,還不行嗎?”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為首的家夥,手一伸,口哨一吹,小蛇立即從文曲星的腳上撤離,回到了他的手上。收起小蛇,其他兩人也將文曲星鬆開,但卻被按住了肩膀,還是坐在長椅上。
“說吧,怎麽個道歉法,交多少保護費呀!”
“你拿小蛇作為交換,我就馬上道歉。”說著,文曲星從口袋裏掏出了七枚金幣,在手裏來回的翻動幾下,響亮的金屬聲音,顯示出了文曲星的誠意,“看到了吧,怎麽樣,我說到做到的。”
對麵為首的人瞬間憤怒起來,道:“你小子出了熊心豹子膽了!想要我的小蛇!你有什麽資本!”
“就憑你那七個金幣?哈哈哈.……”
“七百個金幣都不夠!看你那窮酸樣。”兩旁的兩個年輕人在一旁諷刺道。
“不就是一條小蛇麽,有什麽了不起!”文曲星眼睛一瞥,又掏出三個金幣,“十個金幣,這下可以了事了吧!”
為首的年輕人,顛了顛手裏的十個金幣,“這還差不多!小子這些隻是保護費,以後每個月都要繳納,懂了沒有。哼!”
收起金幣,向另外兩名年輕人道:“我們走!”
三人剛走兩步,為首的年輕人停住腳步,側過頭來對文曲星說道:“小子,我的小蛇可是珍寶中的珍寶,不是你這種人就能夠擁有的。”說完,三人緩緩離去。
“有什麽神氣的,不就是家裏有錢嗎。又不是你自己掙的!總有一天我也會有一條屬於自己的,而且不你這條還要厲害。”文曲星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三人離去的背影。
走出文曲星的視野,三人並沒有散開離去,轉過前麵教學樓,三人來到了一個人的麵前,這正是羅傑。
“這麽快就回來了!怎麽樣,那小子服軟了沒?”羅傑見三人走了過來,開口招呼道。
三人嗬嗬一笑。為首的開口道:“老大,就那小子呀!你看!”說著,將剛才文曲星繳納的十個金幣在手裏顯擺了一番,遞給了羅傑。“以後,每個月他都得向我們繳納了!”
“啊?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說過隻是嚇唬嚇唬他,這怎麽還動真格的了!”羅傑從此人言語中聽出了些情緒,急忙的問道。
“老大,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竟然想要本森的蛇,而且是想拿七個金幣買下本森的蛇!”站在一旁的一個小夥子說道。
三人為首的叫本森,家境不錯,學習一般,在一次與羅傑的比試中吃了敗仗,所謂不打不相識,便於羅傑兄弟相稱。跟在他身邊的這兩位,是他的鐵兄弟。本森從小就練習一種控製蛇類的技能,而且本森家每人都擁有自己的蛇,種類也不完全一樣。
“本森,你別在意,這小子就是好奇心強,對於沒見過的食物,都想要!回頭我親自說說他。”看著本森一臉嚴肅的表情,羅傑好意的解釋道。
“老大,這小子能在你需要的時候,拔腿而跑,可見他膽小如鼠,沒有義氣。你可多多當心,說不定哪天又將你出賣掉。”本森謹慎的提醒道,“好了老大,沒什麽事我們三個先走了。”
“好,我這兒就不留你們了,改天過來一起吃飯,切磋切磋。”
“好呀,好久沒和你比試了,不知道你現在的劍術怎麽樣了,改天可得向你好好討教一番。”
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羅傑顛了顛手中的十枚金幣,裝進口袋,轉身向著宿舍樓走去。
坐在長椅上的文曲星,還正為剛才被“打劫”的事情懊惱。他還不知道的是,為次小小的教訓,正是羅傑“安排”一場鬧劇。
在朋友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選擇了逃跑,這樣沒有義氣的人,理應受到懲罰。這今天的事是發生在羅傑身上,要是發生在了別人身上,過來“打劫”的可就不是三個要金幣的了。
“文曲星?”羅傑走到距離長椅七米的距離喊道。
文曲星聽到這個期盼多時的聲音,猛的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羅傑已經慢慢的向他走來。瞬間有點萬分激動,但又不知道怎麽向羅傑開口說起剛才的事,心頭萌生了一絲猶豫,但更多的可能是一種不好意思。
羅傑走到文曲星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了剛才本森“上繳”的十枚金幣,擺在文曲星麵前。
文曲星驚訝的看了看羅傑,“老大,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幫你把剛才被人打劫的錢要了回來。”
不等文曲星開口提及剛才的事,羅傑便率先開口,文曲星仍然是一臉不解的樣子。“老大,你怎麽知道,我被人打劫了?”
“來,先把你的錢拿著再說。!”
文曲星結果金幣,繼續追問道:“老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你不是在杜克老師那嗎!”
“好小子,我沒怪你,你倒先懷疑起我來了!讓開,別擋我的道,從今以後,我就當不認識你!沒你這麽狼心狗肺的朋友。”文曲星的一絲無心的懷疑,使得羅傑開口大罵,也吸引了不少眼球看向這裏。
羅傑推開文曲星,頭也不回的朝著宿舍裏麵走去。文曲星見情形不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立刻追上去,邊走邊說,道:“老大,我不是那意思.……”
走進宿舍,文曲星也跟著進來。宿舍還是一團亂糟糟的樣子,收納盒、各類書籍、箱子,擺滿了宿舍的地麵和床上。
羅傑將剛才杜克給自己的信函放到書桌的抽屜裏,脫下外套,開始收拾起宿舍的東西。文曲星很有眼色,趕緊幫忙整理起來。
羅傑突然抱怨一句道:“文曲星,以前我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沒有義氣呢?還是你本來就這麽沒有義氣?”
所謂聽話聽音,文曲星知道,羅傑這時候正在氣頭上,再插嘴多說的話,肯定不討好,文曲星隻好低下頭,快速的收拾著地上的東西。
“嘿,小子!”羅傑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帶著微微正色的語氣,道:“剛才那三個人,是我讓他們‘打劫’你的!”
文曲星睜大了眼睛,看著羅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大?問什麽?”
“不為別的,隻是給你上一課。要敢於說真話!”羅傑簡潔的回答道。
文曲星放下手中的東西,睜大眼睛看著羅傑,開口喃喃的說道:“老大,為什麽這樣對我,我一直視你為自己學習的榜樣,我努力的動力,我想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沒想到你和那些在學校裏經常欺負我的人一樣。”
“沒錯,我今天是沒有在杜克老師麵前說出真話,那是因為我不想得罪杜克老師,我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沒有實力,我隻是一個窮小子而已。但是你卻不同,實力強、家庭背景又深厚,在家以外的地方,我必須得小心、謹慎。我沒有說真話,並不代表我不會說真話!”
說完,文曲星不聲不響的走出了羅傑的宿舍,站在一邊的羅傑聽完文曲星的話,有點後悔自己今天這麽做,這麽做似乎是不太對,畢竟文曲星比自己還要小上三歲。
高級學院的大賽是學院內部同年級的之間的比賽,但是也有例外的一項規定,那就是允許某位低年級優秀的同學,可以直接向某位高年級的同學高處挑戰,這項特殊的規定已經延續了有上百年的曆史,誌在發覺那些最優秀的人才。
學院三個大類的專業,擊劍術,魔法,以及馬背上的技術等等,在同一年級之間,學院允許在三個專業之間來回輪換著學習,以提高學生自身的綜合能力。所以能參加比賽的學生都是老師百裏挑一的,至少已經學習了兩個或者三個專業的人,而且比賽中還允許參賽的女學生可以向任何一位男學生挑戰。這也許是想體現“自由、平等、公正”的比賽理念吧。
羅傑由於臨近畢業,所以現在的他早上一般不去上課,課程也早已結束。已經做好了外出遊曆的準備,羅傑最近也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四處的再找“出路”。但是他也是沒有讓自己閑著。
自從杜克老師給了羅傑參加比賽的信函,羅傑便好好的規劃了自己的時間。每天早上,操場的十公裏的越野是必修課,吃完早飯,便會去擊劍訓練館去練習自由式的擊劍,下午則是練習弩箭射擊,和魔法學習。一天的生活被安排的十分緊湊,或許最近沒有文曲星跟在自己身邊,少了一些清淨。
一周之後,羅傑開始慢慢的找回了自我的感覺。吃完早飯,剛從食堂出來,路過學院的西門口時,看門的老頭朝著羅傑揮手,喊道:“嘿,小子,這有人找!”
羅傑並沒有太在意,因為在飯點的時候,來來回回的人確實很多,繼續往前走去。
突然一隻粗糙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氣喘籲籲的道:“小夥子,叫你了這麽久,怎麽還往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