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壇封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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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棺符我本可以自己貼在門上即可,讓他們拿著,完全是想給他們找點兒事兒做。
事實上,來祠堂捉鬼,我自己第一個就行,根本不需要幫忙。
叫上大牛兩兄弟,也是為了要有人目睹作證。
不然那東西即使被我收拾了,村民們迫於心理陰影,依舊不敢進祠堂。
兩人緊張的照著我的吩咐,左右捏著符咒的角站好。
二牛有些害怕的問道:
“我們,我們不會有危險吧……”
我堅定的說道:
“如果有危險,肯定是我不是你們。”
說完,我從戒指裏摸出一張鬼火符捏在手心,“砰!”的聲把祠堂的木門給推開了。
老舊的木門,帶著“咯吱咯吱”的尖銳聲響,在夜色的環境下,更添詭異。
隨著裏麵的寒風吹出來,嚇得兩兄弟瞬間往後退了兩步。
最後在大牛的堅持下,才重新走回來。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祠堂裏的動靜,周邊溫度很低,這確實是陰靈靠近的表現。
祠堂裏因為沒有蠟燭燈光,導致黑暗漆黑一片。
隱隱約約透過門角的蜘蛛網,能看到正對著的神仙雕像。
我有些疑惑,這東西是怎麽在祠堂待著的?難道不怕神仙雕像和祖輩靈位麽?
想當初自己變成魂魄,還沒走進就被打了出來。
難道是我低估了它的能力?
想到這裏,我不敢大意,趕忙把戒刀從戒指裏喚了出來。
穿過院子,除了冷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我舉著戒刀,慢慢往祠堂裏麵走去,同時大聲喊道:
“你是什麽邪祟,敢在祠堂鬧事?”
聲音回蕩,根本沒有回應。
我抬腳從門檻跨進,逐漸適應了黑暗後,我再次看到了徐有才的靈位。
想著當初和他的點點滴滴,雖然時日不多,卻足以讓我懷念。
連這個祠堂都讓我覺得格外的親切,我麵前的那張擺法長桌,就是徐有才死前最後站立的地方。
他跟我說過的話,到現在還曆曆在目,聲聲蕩耳。
在感慨和徐有才的師徒情誼時,我也沒有放鬆對周邊動靜的警惕。
這時候,我突然感覺有道目光在盯著我。
我果斷的轉身回頭看去,發現一張蒼白的臉杵在門口,長發垂落在地。
它像是偷看似的,見我轉頭,趕緊拖著長發縮了回去。
我提起戒刀就衝了出去,大聲喊道:
“邪祟,別跑!”
等我衝出去時,那張白臉已經飄到了房頂。
還真如宋伯伯描述的一模一樣,蒼白的臉被垂在膝蓋的長發遮住,黑夜裏確實嚇人。
它穿著一身白衣,像是披個床單似的簡單。
輕飄飄的沿著房頂飄蕩,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我往後退了兩步,往前一衝一躍,單手抓住屋簷後,輕鬆的翻身也跳上了房頂。
那白衣女鬼回頭看了我一眼,也不知是慌亂還是計策,又飄身飛到了另外一邊圍牆。
我快速的揚起手中鬼火符,在它飛到一半的時候,猛然扔出!
“天罡借鬼真火令!”
轟的一聲響,符咒在半空中變成火球,開始劇烈燃燒起來。
火光瞬間照亮了整間祠堂。
那白衣女鬼嚇得竟發出了害怕的尖叫聲,趕緊調轉方向,又往回飛。
我趁機從房頂跳到圍牆,往前快速奔跑,試圖堵住它回來的位置。
白衣女鬼比我想象中聰明,但也比我想象中要更柔弱。
它見我堵了過來,順勢把身體彎下一傾,又從圍牆上跳了下去。
我緊隨其後,提著戒刀狠厲的喊道:
“邪祟,你是跑不掉的!”
那白衣女鬼根本不敢回頭,院子不大,它也並沒有衝進祠堂,而是從院子的小窗戶靈巧的鑽了進去。
這是徐有才的臥室。
難怪它不怕祠堂裏的神位和靈牌,因為它壓根都沒進去過。
追到窗前,我皺眉朝著漆黑的屋內看去,那女鬼已經消失。
我悄無聲息的摸了張以前剩下的伏鬼鎮屍符,反手貼在窗前。
隨後提起戒刀,繞到祠堂,從正門包抄進去。
因為時刻準備著氣刃斬,所以我不怕它偷襲。
結果這女鬼似乎根本沒有要跟我打架的意思。
我剛踏進徐有才的臥室,它就嚇得身子一躍,就要飛出去。
眼見著它的身子往窗外鑽,剛好撞到了我伏鬼鎮屍符。
我快速的默念心咒,符咒生效。
那白衣女鬼的身體衝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我上前拽住它的腳,往裏拖了回來。
這才看清楚女鬼的模樣,長相還挺清秀,比我矮一個頭,身材纖瘦。
隻不過臉色太過蒼白,再加上小嘴紅唇,眼球泛綠,導致一眼望去確實有些可怕。
它麵色驚恐的被符咒定在原地,看向我的眼神裏盡是乞求。
這畫風不對啊……
我有些納悶兒了,就這漂亮又無用的白衣女鬼,怎麽會跑到祠堂裏嚇人?
剛剛簡單的幾次交手,它實力很弱。
根本就沒有什麽打鬥經驗,更沒有要跟我打的意思。
全靠著本身的能力在躲避,導致我都有點兒在欺負女孩子的感覺了……
我把戒刀抵住它喉嘍,扯掉符咒,厲聲問道:
“為什麽來祠堂嚇唬人?”
那白衣女鬼瞬間哭喪著臉,不知所措的輕聲說道:
“我……我沒有嚇唬人。”
我沒好氣的說道:
“村裏人都被你嚇死了,你還說自己沒嚇唬人?”
白衣女鬼委屈的低下頭:
“我隻是想離開這裏。”
我疑惑的問道:
“離開?誰不讓你走了?”
白衣女鬼隨後跟我娓娓道來:
“我被徐仙師在後山野墳裏捉到,仙師不忍殺我,便把我用符咒暫時關在了壇子裏,說日後定會幫我投胎轉世。”
“結果一晃十年過去了,徐仙師估計已經把我給忘記了。”
“還是上次突然間的屋內打鬥,導致壇子上的符咒掉落。”
“起先,我不敢出來,害怕再被仙師教訓,於是就躲了幾天。”
“確定仙師真的不在後,我才敢晚上出來走動。”
“結果無論怎麽走,都逃不過這間祠堂的圍牆,像是有股無形的東西給攔著。”
白衣女鬼說著,又無奈的對我作了作揖:
“嚇壞村民,也並非我本意,小女子從來沒有害人之心。”
(采臣祝所有姥姥姥爺在2019年,順順利利,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