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有人整他
我立馬警惕起來,往出走時,悄無聲息的朝著周邊瞟去。
這豪華酒店的門口都有保安守護,他們顯然不是我要警惕的人,而是那些掃地的環衛工、路邊抽煙閑聊的、挽手經過的情侶……
除了酒店範圍,周邊全都隱藏著修士。
我趕緊小聲提醒陳叔:“有埋伏,我建議先回酒店!”
我和子宣牽著手,自然不必商量,主要是這個負責任的陳叔。
他聽我說完後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而是經驗老道的摸了摸鼻子,眼睛快速的看了眼周邊,最後緊皺眉頭的看著我:“我必須要保證少爺的安危,你們先回吧!”
說著,陳叔把手按在腰間的火器上,毅然的大步超前麵走去。
這陳叔的修為並不高,甚至比劉凱還弱點兒,但卻忠心耿耿,難怪劉凱父親會找他做專職司機。
眼見著陳叔已經快走出酒店的範圍,我和子宣默契的同時把手按在了戒指上,隻要他們敢動手,我們就第一時間把陳叔給拖回來。
可讓我意外的是,陳叔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路過了那些渾身靈力的環衛工,可是他們卻頭也沒搭,壓根兒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陳叔也疑惑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最後安全的走遠。
見是這種情況,我和子宣也嚐試著往前走了走,這些渾身帶著靈力的修士,同樣沒有動手,都兢兢業業的當著演技派。
好奇的我走到了那名埋頭掃地的環衛工麵前,看起來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皮膚黝黑,渾身靈力卻無法看到眉心處的品級。
但我能感覺他的修為在我之下,應該是用了類似於鬼捕殿弟子用的那種,隱藏修為的技巧。
見我湊近看他,這環衛工隻好轉身背對著我。
我小聲問道:
“老哥,你們圍在這酒店周圍,準備幹什麽呢?”
這環衛工隻顧埋頭掃地,也沒看我,也沒回複我的話。
我繞過去又問道:
“你們是宗門弟子?正在保護這酒店裏住著的大佬?”
環衛工再次轉頭,還是背對著我不吭聲。
交流失敗,我隻好放棄,既然他們沒有惡意,就不再浪費時間,和子宣一起快速向前,追向陳叔。
陳叔受實力限製,速度優先,我拉著徐子宣很快便從後麵跟上。
他見我們跟來也沒覺意外,隻是焦急的指著左邊方向說:“我看到少爺了,就在前麵!他連電話都沒帶……”
陳叔舉了舉手裏的電話,急的滿臉是汗。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凱子,真是腦殼有包!
想著,我輕抖手腕,一絲靈力注入五行珠,瞬間讓我切換成了魔力。
我左手拉著子宣,右手直接攙住陳叔的胳膊,說道:“陳叔!我幫你一程!”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渾身魔力驅動,腳下如生風了般快速衝刺,時不時一躍而起,也有五六米遠。
也辛虧是晚上,人和車都不多,減少了許多麻煩。
很快,我也看到了劉凱的背影,他似乎是已經找到了蘇秋雨,正在追著什麽。
我暫時先放下子宣和陳叔,隨後輕鬆上陣迅速的奔跑過去,幾百米的距離,我幾個喘息間便衝到。
我從身後一把按住劉凱的肩膀,他猛然轉過頭,卻是一張兩眼泛著紅光猙獰的臉。
我頓了頓,皺眉問道:“凱子,你這是怎麽了?”
誰成想,這劉凱嘶吼了聲,隨後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嘴裏也不知什麽時候都長滿了獠牙。
我身體側身輕鬆躲過,隨後快速的抓住了他的雙臂。
可現在的劉凱已經失去了控製,雙眼泛著紅光,像是喪屍般隻顧撕咬。
這特麽到底是什麽情況?
幸運的是,劉凱變成這樣並沒有暴增實力,我很輕鬆便能控製住他。
此時,徐子宣和陳叔趕了過來,見到劉凱成了這幅模樣,都驚訝的問道:
“少爺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劉凱變異了?”
我也沒弄清楚劉凱的情況,隻能拿出捆仙鎖,暫時把他雙手捆住。
這時候,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劉凱這情況,有沒有可能是被什麽髒東西給占據了身體呢?
想著,我按照徐有才教給我的茅山法子,先是檢查了他小臂血管,已經僵硬的凸出,並且十分冰涼,還有他天靈蓋位置,手成掌的按上去,有輕微的跳動感……
確定了這兩項後,我長長鬆了口氣。
我快速切換回靈體,接著從戒指裏摸出來張最普通的鎮魂符,隨後默念口訣,仰手拍在劉凱的額頭上。
刹那間,劉凱渾身像是僵硬了般,一動不動。
陳叔焦急的小聲詢問我:“少爺還有救吧?”
我點頭說道:“當然有救,他隻是被還未成型的髒東西給附了身,問題不大!”
說完,我伸手用大拇指、小拇指、無名指按住符咒,口中默念天罡符咒錄裏的基礎引靈決。
隻見黃色的符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成灰色,當我收回手時,符咒瞬間化成灰飄落。
隨之,一團半透明的靈體,從劉凱天靈蓋冒了出來。
劉凱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這半透明的靈體不是人死後變的,而是存在於世間的各種小東西的組合體,比如一隻蚊子,一片樹葉,一塊石頭……世間萬物皆有靈,當它們意外聚集後,就會自動聚集成靈。
這種未成形的靈體隻能靠附身存活,許多喪屍、變異僵屍,都跟這種靈體有關,後被專家研究稱呼為病毒。
照理說,以劉凱的水平,也不至於被未成形的靈體附身,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呢?
我腦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蘇秋雨,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隱患。
未成形的靈體被我逼出來後,嚇得瞬間消散開來,變成無數顆粒,很快便消失的無隱無蹤。
我彎下身,摸了顆撫元丹塞進他嘴裏,隨後交給了陳叔照顧。
徐子宣此時才小聲問我:“劉凱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沉著臉,有些憤怒的說道:“除了蘇秋雨,我想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