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殺出重圍
很多時候,多做,比多說讓人有安全感和信任感,而紀墨也明白,對於此刻的雲夢澤君來說,帶他出去,才是最好的證明。
一日為終生為父,哪有將自己的父親丟棄不顧的道理。雖然紀墨並未將此話講出口,但是,紀墨已在心中將雲夢澤君擺著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如今,紀墨即使是豁出了性命,也會帶雲夢澤君出去。
紀墨要證明,他紀墨是一個值得托付一生所學之人,雲夢澤君的眼光是沒有問題的,信任他,是一個十分明智的選擇。
雲夢澤君看著眼前不言不語便蹲在身前的年輕人,一種欣慰之感油然而生,果然沒有信錯人,然後伸出雙手,環住了紀墨的脖子,在紀墨的背上附了下來。
紀墨感受到背後的溫度後又緊了緊手,希望雲夢澤君能在悲傷可以安穩一點,畢竟,紀墨能感受到,雲夢澤君此人,實在是太瘦了,不間斷地牢獄折磨,已經讓雲夢澤君整個都變得形銷骨立,瘦骨伶仃。
之後紀墨和雲夢澤君都未說話,紀墨腳底生風,非常快地就返回了最開始進來的那個暗室之中。
在地牢入口處,紀墨便用精神力開始快速探查起來,畢竟再地牢當中又是聽雲夢澤君講過去,又是拜師,又是傳功的,根本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而外麵的戰況如何,也不十分清楚。
所以,現在暗室當中就算是布滿了埋伏的人,紀墨也並不奇怪,行動自然更應該小心一點。
在地牢入口處,紀墨細細地探查著每一個角落,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危險隱患的地方。
在仔細搜查三遍之後,紀墨發現並沒有人侵入暗室,這才背著雲夢澤君沿著來時的階梯,回到了暗室當中。
紀墨將雲夢澤君安排這暗室當中的一個十分寬敞,還墊著羊絨軟墊的座椅上,想來,應該是那個狗賊城主,平時在此處看他那些不義之財來源的時候,坐的地方。
將人安排好以後,紀墨便站在暗室出口處進行探查,其實紀墨特別想將精神力籠罩整個府邸的,以他現在的力量,這麽大點地方,實在是易如反掌。
可是,這個房間的構造特殊,處處都似有屏障遮蔽,隻能在到達某一個區域後,才能以此區域為圓心,展開一個半徑不大的圓形範圍進行探查,這些勞什子的屏障,確確實實,浪費了紀墨不少時間。
房間的外屋也沒人,但是在觸及門和四周最外圍的精神力,感受到了自體內逸散而出的星辰之力的波動,雖然模糊微弱,但是這已經夠紀墨將形式判斷清楚了。
看來,這火是燒完了,大部隊已經集結於此了。
從這暗室出去之後,便是一場硬仗。
不過對於此刻的紀墨來說,這麽多的敵人,甚至其中不乏準煉星者,但是,這些隻能成為紀墨興奮的一個點而已,紀墨現在整個人都在期待著和這些人一戰,來看看自己的到底成長到何種地步了。
他是個迷戀強大力量的瘋子,此刻,全身的鮮血都在嘶吼著戰鬥,而他已然等不及了。
紀墨轉身想問幾句雲夢澤君的意見:“師父,外麵已經被重重包圍了,您對於如何突圍有什麽想法嗎?”
雲夢澤君確是看著紀墨一直笑的溫和:“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知道你已經等不及要感受新的力量了吧,為師現在雖不能行動,但是蝕骨釘已解,抵擋一些小嘍羅的襲擊還是綽綽有餘的,你記得打的差不多,回來接為師一趟就可以了。”
雲夢澤君這師父當真是對紀墨極縱容,同時也是極信任的,紀墨望著眼前之人,眼神堅定,嘴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雲夢澤君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衣的,並無半分安慰之意,這種信任感,如果紀墨的父親還在,怕是一樣的吧。
紀墨突然鼻子有點發酸,在大梵天,他在蘇家十年,受盡了多少白眼和冷落,雖說以他玄天劍神的實力,對於這些凡夫俗子的眼瞎,表示實力不在乎,但是,在偶爾虛弱的時候,心底也會似針紮似的痛苦。
這種毫不懷疑,全心全身的信任,紀墨已經太久沒有感覺過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這是種什麽感覺。
如今再次感動,不光有鼻酸的感動,更多的是一種強大的精神意誌力又內而外開始散發。
隻要這天下有一人信我,那麽我便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紀墨望著雲夢澤君,深深地點頭,然後在雲夢澤君微笑地注視中,快速地打開暗室的門,義無反顧地向著人群衝去。
毫不畏懼地推開書房的大門,紀墨傲然站立,用一種盛氣淩人的語氣說道:“誰來應戰?”
本來占優勢的人群,卻在此刻突然愣住了,這紀墨毫不畏懼地從房內而出,還大肆挑釁,以他剛成為煉星者的實力,不是瘋了,就是另有奇招。
畢竟,之前的紀墨可是將飛羽轟了透心涼,至今飛羽都還昏迷不醒,躺著床上養傷,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醒過來。
一合計,所有圍觀過紀墨與飛羽那一戰的人,都選擇了先觀察形式,繼而選擇如何行動,現在要做的就是以靜製動。
而剩下那些修為一般的,看著這些準煉星者們,都未行動,自己就更是大氣都不敢喘,安靜如雞的等待著行動的指令。
看著這些人,紀墨真是活活地給氣笑了。
這麽多人,圍攻自己一個人,還畏首畏尾的,讓平常人看去,不得笑個半年。
看著無人應戰,紀眼眸一轉,掃過眾人,然後腳掌抬起,旋即轟然砸向地麵,一股強硬的力量化成幾道光影,帶著壓迫性的風聲,向著周圍飛去。
要是這波挑釁都還不應戰,那麽紀墨覺得,他今天真的可以就這麽背著雲夢澤君大剌剌地從書房走到城門口。
氣息向著周圍爆炸的同時,紀終於有人耐不住了。
“紀墨你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這位仁兄你是哪家的人,這文學課老師請的真是夠次的啊。你們這麽多人打我一個人,叫我欺人太甚,長見識了。”紀墨一抬嘴角,掛出一個十足譏諷地笑。
“少逞口舌之快,讓我們實力見真章。”那人似乎無法反駁,隻能憤憤地要求戰鬥。
這就剛好中了紀墨的下懷,來戰吧,你們人越多越好,戰況越亂越好,而我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多。
那人從紀墨的背麵襲來,紀墨連給他個眼神都舍不得。
“通背拳。”
反手便是一拳,拳中氣勁竟是將那人轟的停滯在半空之中,在離紀墨還有幾尺的地方,硬是進也不能進,退也不能退,尷尬至極的卡在那裏。
紀墨頭都沒回的問道:“怎麽?就這點實力?”
“你……”那人才蹦出一個你字,便被紀墨陡然增強的氣勁,想打炮彈一般彈射了出去,直挺挺地落在了府邸之外,然後躺在地上大口地流著鮮血,經絡被紀墨生生震斷,動都動不了。
僅僅一招基礎拳術,就能人打的經絡盡斷,何等可怕的功力。
在場的人,再也沒人敢輕視紀墨,好幾個實力較強之人相互交換眼神,然後一起衝了上去。
紀墨笑笑,隻是飛快地用星辰之力聚起一個水藍色的防禦壁,將飛速而來的攻擊快速擋下,然後紀墨在防禦壁之中,淺吟道:“星辰鑄劍,玄天出鞘。”
那在養劍術悉心照料下的玄天,此刻已經長出了三分之一的部分,而此刻紀墨體內的玄天之力幾乎是一瞬間就湧上了玄天劍,幾個呼吸間,玄天劍就已經成形。
再加上紀墨此刻能力飛速成長,玄天的光芒耀眼的竟是讓人睜不開眼,待他日玄天長成,再配以星辰之力,必定可以助紀墨大殺四方。
看著想自己攻擊而來的人,紀墨並沒有躲,隻是用防禦壁生生地承受著所有的攻擊,那些攻擊極其迅猛有力,將岩石瞬間化作粉末也是可以的。
但紀墨就是這麽接下了幾人的攻擊,而後,紀墨也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劃劍,速度之快甚至出現了幻影。九九八十一次疊加,強橫的劍氣甚至讓空間都出現了扭曲,而隨著紀墨身前的能量不斷疊加,劍影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紀墨所在之處竟是起了風。
而剛剛那攻擊的幾人,此刻被扭曲的空間和淩厲的劍風撕的生疼。臉上,四肢,都已經刮下了道道血痕。
而這風在不斷地加強,劍芒也未有停歇的趨勢,最後,這幾人竟是有種整個人都快被撕裂的感覺,在這扭曲的空間中,痛徹心扉。
而這種疼痛之感,並未持續多久,他們便看到了周圍之人,看他們的驚恐的眼神,
待他們順著周圍人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身體,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身前一個巨大的叉型傷口貫穿了前後,現在還能看到在“咚嗒”“咚嗒”還在跳動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