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冤家路窄
紀墨一邊走路一邊腦補了一出這霧是怎麽出現的情況,然後就是很羨慕大自然了,真的很任性啊,想怎麽做就怎麽做,而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永遠還是沒有辦法承受自然的發威和怒氣的。
就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人就好了,永遠都不要想著和自然去比去拚。
一邊探查著周圍,一邊這麽漫無目的地隨便想著,紀墨就這麽平平安安地走過了長的難以形容的長橋,什麽危險都沒有發生。
這順利地讓紀墨都感覺到不敢相信,自己這一直遇到各種危險的體質,今天怎麽這麽和平。
不過,這也就自己驚訝一下,紀墨是不會覺得這樣不好的,就算能打贏,打起來還是特別,特別煩人的,能平安就平安,能安靜的度過就安靜的度過,絕對不想惹是生非。
抱著順利過橋的愉悅心情,紀墨踏上了之後的道路。不過,還是老話,什麽都是守恒的,在紀墨離開這座橋不一會兒,一個巨大的不知身形的東西,就悄無聲息地從這橋邊路過了。
沒遇到這個東西,所以,紀墨後麵就遇到一些異常惡心的人。
等離開橋一段時間之後,周圍的霧氣就慢慢散去了,紀墨發現自己終於好好地踩在了地麵上了,而後,紀墨發現,這個地方——好像真的是座山。
這明明之前都是橋麵的,這從霧裏一出來,就是一座明晃晃的大山,而自己的腳下是實實在在的泥土,之前明明什麽都沒聞到,現在居然可以清楚地問道雨後泥土的清新氣息,這,什麽情況啊!
紀墨打算回頭看看什麽情況,發現那座讓他走到這個地方的橋梁居然不!見!了!-
就是一回頭的功夫,橋不見了,身後是竟然是一段看不到頭的進山的路了。
紀墨滿腦子都覺得自己撞了鬼了!
但是,這鬼也是太厲害了,自己可能完全幹不過啊,這讓紀墨很難過。
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之後,紀墨覺得,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都來這個地方,退路也沒有了,出了往前走,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般想著的紀墨,便再一次開始了他的進山之旅。
話說,怎麽又是進山啊……
紀墨感覺到很委屈啊,自己這一路上都一直是在什麽山裏麵各種受苦,餓了隻能啃幹糧,困了就睡樹杈的那種,真的過的太像人過的日子。
你說紀墨不是修仙嘛,修仙還需要這些東西嗎?
這不是還在修的過程當中嘛!又不是真的成仙了,紀墨還沒練到可以辟穀呢,這對於口腹之欲還是有要求的,雖然比常人低很多很多了,但是,總是還是有的啊。
現在,這剛從一座山裏出來,好不容易見了個繁華的城鎮,自己好不容易吃了個正常人吃的飯,然後現在又在這個不知道有什麽危險的山裏麵了!
雖然這好像是紀墨自己的選擇,但是,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想哭。
紀墨想著自己的紅燒獅子頭,想著皮脆肉嫩的烤鴨,想著汁多肉軟的小籠包,不禁流下了長長的淚水,還有口水!
自己到底為什麽這麽急啊?
紀墨突然不太懂自己了,現在他就想時光倒流,然後抓住那個腿腳跑的飛快的紀墨狠狠地打一頓,讓他好好地吃幾頓飯了再過來破關進山啊!
隻不過,這終究是個美好的想象,紀墨沒有逆轉時間的能力,更不能回到過去,所以,現在就隻能在不斷地後悔當中,走著進山的路,因為實在是太後悔了,以至於紀墨都沒有好好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不過,這座山,出了最開始那段消失的橋,別的地方實在是太普通了,隨處可見的樹,隨處可見的草,隨處可見的野花,還有隨處可見的垂頭喪氣的餓肚子的男人……
哦……
最後那個,似乎不太常見啊。
嘛嘛嘛,哪有這麽多事情,就這樣吧,挺好的,別那麽挑剔啦。
反正,就是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山,普通到紀墨去看他,也看不出什麽的的那種。
“轟”地一聲,紀墨腳邊炸開了一個淺淺地坑洞。
幸虧紀墨反應速度拔群,即使精神力不是很集中,還是察覺到了身後來的攻擊。
而後一個側翻便逃離了爆炸的範圍。
登時,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有,紀墨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精神力開始高度集中,他環顧四周,聲音低沉而威脅力十足:“是誰?給我滾出來。”
說著,就見一個駝著背的小老頭,還有四個年輕力壯的人從不同的幾個方向向著紀墨包圍了過來。
他們一點點地收縮著包圍圈,紀墨也已經嚴陣以待了,隨時都可以發出攻擊,此刻他目光如炬,肌肉緊繃,像是一支隨時都可以離弦的箭一般,滿是張力和殺氣。
那些人似乎被紀墨的氣勢給嚇到了,動作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一些。
但是,那個駝背的老頭子,似乎是他們的頭領一般,看大家有點露怯的樣子,便開始說話了。
“你好意思問我們是誰?你自己想想你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就知道我們是誰了!”
“可笑!我紀墨堂堂正正,從不殺婦孺無辜,什麽時候做過喪盡天良之事,你又何必這麽出言汙蔑我!”
“汙蔑你!紀墨你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你在騰雲幻境當中殺了多少人,你自己不記得了嗎?現在居然還敢口口聲聲說著,我汙蔑你!”
“那是他們應得的!他們每一個都曾經與我結下了深仇大恨,我為何不能殺了他們,有仇就要報,天經地義。”紀墨雖然話語看起來很激進,但是語氣卻依舊冷靜。
“應得的?你殺了我們門主雲修塵,我們一定要為他報仇,他待我們恩重如山,現在他死了,你自然要給他去陪葬。”
“嗬!可笑,可笑,可笑極了。你們有何臉麵說我,你們門主雲修塵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們自己不清楚嗎?他當年對我做了什麽,你們不明白嗎?而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
“你……”
那小老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是啊,其實誰又不知道,真的錯的是誰呢?
當年雲修塵碎了紀墨的玄天,又差點將紀墨給打死,紀墨當時經脈受損,整整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慢慢地緩過勁來,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狀態。
而且雲修塵當你傷他紀墨不是一次而是兩次,這樣的仇怨,紀墨自然隻能殺了雲修塵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別的方法都不可能。
而他們其實沒有立場在這裏指摘紀墨的是是非非,因為他們才是不占理的那一方。
但是,他們的門主因此身亡,誰這對他們一門的打擊也是不小的,現在這個門派都鬆散成了一片沙,而紀墨則是他們最好的粘合劑,隻有打著殺了紀墨給門主報仇的旗號,才能讓整個門派,再次成為一個整體。
所以,理由,正義,功德,都是虛的,在真正的利益麵前,誰又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去想這些破事情,隻有在得到既定的利益之後,才有資格,才有心情去談道德這種事。
隻不過,這世界上自詡正義的那些人士,在這種事情上麵永遠小心翼翼,不敢表露真麵目,永遠要打著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去做這些肮髒的勾當,就像現在這樣,這樣無理的狀態,他們還是高舉著正義的大旗,對紀墨進行著討伐。
而紀墨卻已經習慣了這些門派所謂的正義,從雲夢七大家到雲修塵的門派都是一樣的,所謂的正義,就是這些家族的既得利益,隻有他們的利益才是正義,而其他的人隻要搶奪了他們的利益,那麽就是所謂的邪惡者,所謂的混蛋,所謂的人神共憤。
對於這些人罵完,就算了,講道理是沒用的,之後,就是要把他們打服,打到他們看到自己就不敢用那張嘴巴隨便說出他們才是正義這種狗屁話。
“行了,別說了。反正你們也沒什麽正義的理由,就是想打我對吧!”
“你胡說,我們要殺你天經地義!”
“你們這些人,當真無聊,要殺個不順眼的人還得找一大堆理由,真是可笑之極,放手過來吧!我等著你們。”
看著紀墨這般英勇的樣子,這些人也不知道是該上還是不上了,畢竟是斬殺了自己家主的實力,現在這樣,不知道紀墨斬殺他們又有多少的把握,這般無所畏懼的狀態,讓他們一時間畏懼地不行。
突然有點縮手縮腳的樣子,而紀墨看著他們這般的模樣,真是忍不住要笑了出來,五個打一個還縮手縮腳的,自己真的看得都快笑出聲來了。
“還上不上啊!煩死了。”
幾個人一打眼神,開始繞著紀墨轉了起來,紀墨一看這個陣勢,這是要用陣法啊,不過,自己也不是多怕,這來來去去這麽多人了,也沒有幾個把他真的困下了。
“收!”一聲令下,那四個人一起撲了上來。
而紀墨卻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