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截然相反
因為新的力量一直在身體中湧動著,讓紀墨整個人一下子都有了股躁動的感覺,實在是一個沒忍住就搞了個破壞。
紀墨在原地站定,而後身體聚氣,感覺雙手之間力量滿溢,等蓄積到紀墨滿意的程度的時候,而後向著左側邊便是一拳,雖然這是沒有任何招式的一拳,紀墨所釋放出去的,僅僅隻是自己體內的力量,但是效果卻相當驚人。
那右手邊的十來棵大樹在紀墨出拳的那一刻,竟然一個接一個地迅速從中間折斷了,而最後停止了下來,還是因為打到了這十棵大樹之後的一塊巨石之上,而那巨石也不好受,中間一個深深地凹陷的,像是紀墨出拳將其狠狠鑿穿了一般。
紀墨看著眼前的效果,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滿眼都是驚喜,僅僅就是這麽隨便一試而已,但是,的效果卻相當驚人的,如果可以配合上相關的技能,那技能的成長程度,那可不是這麽簡單的。
不過,高興歸高興,那偷看自己的小賊們,該抓還是得抓出來的,不然就太愧對紀墨自己的感知能力了。
“你們幾個,看的開心嗎?如果開心,就出來鼓鼓掌,不開心,就出來提提意見。”紀墨看著被自己折斷的那幾棵樹頭也不回地說道。
“掌門你一個人偷偷躲在這裏練習,不厚道啊。”說著,從紀墨身後的灌木叢裏,就鑽出來了幾個身影。
紀墨一眼掃過去,和自己所探查到了分毫不差,就是煙影,小核桃,還有墨意和赤炎四個人。
其實,紀墨在比原來更遠的距離就探查到了的四個人的靠近,赤炎應該也感知都了紀墨,還向紀墨釋放了信號,雙重信息之下,紀墨當然知道躲在自己這裏看自己的都是些什麽人了,不然,剛才紀墨那一下,按照紀墨自己的習慣,這幾個人可以就和那些樹的下場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幾個人就在自己右邊,按照紀墨一個右撇子的習慣,怎麽會突然無緣無故地就向著左邊就是一拳呢。
“說的你偷看我,就很厚道似的。村裏的情況怎麽樣了?”紀墨對著紀墨翻了個白眼然後問道了村落的情況。
煙影也不介意紀墨對她白眼,雖然她可能唯一一個紀墨會被紀墨白眼的女性了,誰叫她老是坑紀墨呢,不過,好在煙影心大,看到就到沒看到一樣,相當地淡定。
“唐大力兄弟守著,沒有受到任何波及,現在我們是來迎掌門你回去的。”
紀墨聽完點點頭,而後對著煙影說道:“你們還是待在那裏,先別出來,外麵那夥人欲望心太強了,現在還沒有撤走,而我之後要進一趟禁地,雖然我已經給過他們下馬威了。但是,還是怕他們趁著我不在對你們不利。”
“這進禁地不是權宜之計嗎?現在對方這麽害怕你的,你為什麽還非要去冒這個險?”煙影對紀墨的決定表示不解。
“因為,它在召喚我。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不停地吸引我前往其中,所以,我必須要去。”紀墨看向煙影,回答幹脆而利落。
煙影想要張口,但是,發現,沒什麽可以說的。她從來就不懂紀墨這個人,而紀墨已經將自己的承諾兌現了,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去阻攔紀墨進入禁地。
最後就是嘴巴開開合合幾次,終於隻是蹦出了一個簡單的“嗯”字。
而後便轉身帶著小核桃離開了紀墨的視線,轉身回村子裏做自己改做的事情了。於是就隻剩下紀墨,墨意還有赤炎三個人了。
“赤炎,現在陽氣太重了,對你不好,而且現在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先回去吧。”紀墨對赤炎囑咐道。
赤炎做了一個轉頭的樣子,看向墨意,似乎是在擔心墨意會對紀墨不利,紀墨自然是看懂而來赤炎的動作,笑笑對赤炎揮揮手,示意赤炎不必擔心,可以放心離去。
見紀墨自己都不擔心,做為一個凶靈的赤炎,自然沒那麽多婉轉細膩的心思,既然主人說沒事,那麽自己自然可以放心離去,對著紀墨一個躬身,便化作一陣血霧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而剛剛赤炎所在的地方,因為赤炎不斷流下的鮮血,此刻已經被腐蝕成一片焦黑了,紀墨走了過去,站在那個位置,和墨意並肩站著。
“怎麽?你把他們都支走了,不怕我殺了你嗎?”墨意望著前方,口氣冷淡。
“不怕。你要是想殺我,首先得拋棄你那引以為傲的尊嚴和做人的準則,而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比生命重要多了吧。”紀墨也是平靜地回答道。
“你不知道你這自以為可以看穿被人的人很令人討厭嗎?”墨意口氣冰涼。
“知道啊。但是,那有怎麽樣?我最喜歡看別人想殺了我,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模樣了。”
“你還真是個惡劣的人啊。”
“是啊,真是個惡劣的人啊。可是那又怎麽樣?你現在還不是得跟著我去進禁地,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不是嗎?”紀墨說著揚起一個邪笑,就自顧自地走了起來。
墨意在紀墨背後,拳頭握了鬆,鬆了又握,心情十分複雜,紀墨說的不錯,如果自己違約殺了紀墨,是真的要讓他放下他那比天還還高的自尊心,做這種非常無恥的事情,所以,每次看到紀墨,內心都處於一種非常劇烈的鬥爭當中,而現在,他能做的,隻是跟上紀墨。
紀墨腳邊輕捷,實在不像是之前受了那麽重的傷的人,反而是不論怎麽看都比紀墨傷的輕的墨意,因為身體上那些實實在在的傷口,在跟著紀墨的長途跋涉當中,反而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竟然還是有了點微微的喘息。
但是,紀墨並沒有回頭看墨意一眼,隻是無意中稍微放慢了腳步,這算是給墨意那作為男生的尊嚴的一種尊重吧。好男兒,從來都是頂天立地的,不論多苦多疼,都是自己扛,永遠不會讓他人看到自己的虛弱的一麵,似乎從未畏懼過傷痛。
在不知道走了多遠,繞了多少個彎子之後,墨意終於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同時,也被眼前這個景象給驚呆了。
之前,他還一直以為紀墨他們說的什麽禁地都是在說謊,為了營造成一種可以欺騙他們的氛圍,畢竟這個門派實在是太像一個橫空出世,胡編亂造來湊數的一個門派了。
這樣一個門派,哪裏會有內涵和門派裏的種種教育和規則,禁地這種地方,也一定就是編著哄哄外人的,哪裏想到,人家從開始的每一句話,說的全部都是實話,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你帶我過來幹什麽?”墨意警惕地問道。
“墨掌門,你被誰給打傻了嗎?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你還問我為什麽帶你過來。”
“你確定現在就要進去?我們現在兩個都傷的不輕,進了禁地,你就這麽肯定,我們可以活著出來。話說清楚,我雖然不怕死,但是也沒有趕著送死的習慣。”墨意言辭清楚地回應著紀墨。
“誰告訴你,我們現在就要進去了,少自作多情了。把手伸出來。”
“幹嘛?”墨意還是保持著自己警惕的模樣。
“少廢話。”說著,紀墨就把墨意的手抽了過來,然後就將墨意的指尖劃破了,取了墨意指尖的一滴血,而後摸在了身邊隨手卸下來的一塊墨藍色的水晶上麵。這個方法是唐大力告訴他的,可以大概測一下,禁地對一個人的接受程度。
雖然,這個方法之後,唐大力被紀墨追著打了很久,居然有這麽簡單的方法,當初,他選了那麽個嚇人的辦法,不是欠揍是什麽,然後唐大力就被紀墨在眾人集合的集市上,罰跪了兩個時辰。
但是,至於唐大力為什麽那麽做,紀墨還是不懂,那個人心思縝密,紀墨也沒辦法看透,唐大力不說,他永遠都猜不到為什麽,紀墨唯一知道的就是唐大力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紀墨將手中那塊沾了墨意鮮血的墨藍色水晶,向著禁地的入口就投了過去,因為星辰之力的加持,那水晶一直飛的筆直,沒有絲毫的地偏離,直直地就撞上了禁地的入口。
紀墨已經打算迎接上次唐大力接觸禁地的時候,那股讓人影響深刻的變化了,可是這一次,那墨藍色的水晶,像是一顆投進了大海的石子一樣,沒有泛起絲毫的波瀾,一點多餘的變化都沒有。
紀墨的眉頭擰了起來,這是什麽情況?難不成,唐大力當時就是為了哄他開心,隨便說的而已嗎?至於旁邊的墨意是完全不知道紀墨到底在做什麽了,自然也沒什麽反應,隻是看著紀墨的反應,覺得事情可能結果不在紀墨的掌控之內。
紀墨想了想唐大力的話,又將自己的手指也劃開取了血,然後用同樣的方法,投擲了一次水晶石,結果並不算是超出預想。
紀墨的血,同樣沒有引起什麽變化,十分平靜地就融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