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看著就在剛剛自己恍惚的時刻,手上居然在不知不覺當中形成了一道和夜曌聯通的管道的,而那管道正不停地將自己的鮮血運輸向夜斕,同時將夜斕體內似乎已經快凝成冰的血液,向著紀墨運送了過來。
紀墨左手聚起力量,似乎打算斬斷這個這條管道,不是紀墨不想救夜斕,而是紀墨感覺這根本不是換一部分鮮血解救對方的治療,而是打算將紀墨的鮮血全部抽幹的瘋狂地攫取。
紀墨明白,如果現在自己不斬斷這管道,夜斕能不能得救,紀墨暫且不知,但是,自己的鮮血是一定會被抽取的幹幹淨淨的。說著的左手的星辰之力的落下,那看起來透明的管子,竟然像是水流一般暫且斷開,等紀墨的力量離開,再次恢複成的管道的模樣,接著的吸取著紀墨鮮血。
紀墨當即起了直接斬斷右手的想法,這種時候必須要做出決斷,需要棄卒保車的時候,就絕對不能猶豫,紀墨抽出玄天,打算直接斷去自己的右手,但是那妖石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紀墨的行動似的。
在的紀墨抽出玄天的那一刻,那妖石的便紅光一閃,隨後無數鮮紅絲線從妖石之中的發射而出,目標準確地直直地朝著玄天和紀墨身體飛了過去,那絲線看起來纖細,實則堅硬無比,直接穿過了紀墨的手腕和手掌。
紀墨並不是不能忍受痛苦,但是,這絲線貫穿的位置極其刁鑽,竟然是直接穿透了紀墨手腕處的神經,來自於身體最原始的放射,紀墨根本沒辦法去阻擋,直接將玄天滑落在了地上。
隨後,那絲線一轉身,直接連同紀墨的左手和紀墨的身體全部固定在了一起,力度之大,甚至於直接的割裂了紀墨的衣裳,狠狠地陷入紀墨的血肉之中,本來有點昏昏沉沉的紀墨,竟是被這讓人的崩潰的疼痛給直接弄的清醒了過來。
紀墨看著將自己給綁成了鹵肘子的紅線,又看了看那妖石閃耀著的貪婪的的紅光,心中那股爭強好勝地心理被完全激發了出來,你他媽不是像困住老子嗎!老子就掙脫給你看啊!
一瞬間紀墨整個身體金光暴漲,竟然隱隱有了要將那妖石壓下去的趨勢,但是,奈何那妖石也不是個怕事的主,既然你非要給我硬來,那麽我也不會服軟。
紀墨感覺到了的身體的上的紅色絲線的纏繞地更緊了,紀墨甚至可以感覺到那絲線在緊緊摩擦骨骼的感覺,似乎是打算連自己的骨骼都一同折斷,也在同時,那妖石當中射出了一道道鮮紅的光線,光線所過之處,碎石紛飛。
被綁成了鹵肘子的紀墨隻能靠著暫且可以活動腳步猛力一蹬地,將自己甩出去一大截距離,暫且躲過了那光線的傷害,可是,那光線的追擊速度簡直可以說是非常迅猛了,正常人的跑速怕是都難跟上他的移動速度。
於是現在摔在了地上紀墨,是根本沒可能躲過這光線的第二擊的,所以這一下,紀墨必須接下!
那光線鋪天蓋地而來,直接將紀墨的籠罩在了這光線的炙烤之下,似乎是想將紀墨給完全烤焦,隻是,並沒有傳出令人愉悅的燒烤味。
伴隨著一聲仿佛嘔出靈魂的怒吼“啊!!!”紀墨所在的地方一陣金光瞬間以摧枯拉朽的趨勢掩蓋過了剛剛還看起來其實非凡的紅色光線,而剛剛還將紀墨緊緊束縛著的紅色絲線,在這一刻,早就已經變成了在這空間當中飛舞的的紅色粉塵了。
從頭到腳渾身金光閃爍的紀墨,再次劈向了的剛剛一直無法斬斷的右手上的管道,而這一次,那斷口之處帶著的一股金色的光輝,不論那管道如果想要自己接上,就是做不到,每次想要相接的時候,就會像是被雷電擊到一般,一陣抽搐就向後退去了。
而失去紀墨血液滋養的夜斕,也漸漸地閉上了睜開了一部分的雙眼,漸漸地陷入了沉睡之中,紀墨右手一展,玄天邊心有靈犀地向著紀墨飛了過去,紀墨手握玄天,眼神堅定,動作利落,長劍直指那妖石。
而那妖石,似乎也被紀墨這張狂的態度給的惹惱了,那四平八穩的身影總算是有了動作,在半空當中輕輕地顫動了起來,隨後一聲淒厲的女聲在整個石室當中炸裂開來,同時,那妖石紅色變得越發粘稠,總算變成了上等的西域葡萄酒的色澤,泛著醇厚而甘甜光澤,但是,紀墨知道,這酒可一點都不好喝。
多虧紀墨在不停地修煉當中,發現了神皇體的新的用處,不然,這一次,怕是沒有辦法躲過這一次這妖石這般瘋狂的攻擊。
既然那妖石似乎已經發狂了,那麽,自己也就不客氣了,紀墨弓步後撤,玄天在手,一切都是蓄勢待發。
而那妖石似乎也打算使出權利,伴隨著那淒厲的女聲,一道紅色的光柱直衝天際,穿過了石室,穿過了觀星閣頂,直直地衝向天際,似乎將天際和地麵聯通了起來。
而這道衝天的光柱,就是唐大力和的蕭翟在院落裏看到的那道光柱,也是夜曌倚靠在觀星閣的圍欄之上的看到的紅光,這股不詳的力量,讓夜曌也參不清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的,隻能安靜地看著一切,等著上天的抉擇了。
同時,紀墨也被這道紅光給完全卷入了其中,紀墨感覺眼前一紅,等再次睜眼之時,周圍的石室和夜斕都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個前方個窄窄的青石小道,似乎通向著什麽地方。
紀墨也不怯,直接就走上了這條小道,想看看這前麵到底有些什麽。這窄窄的小道兩旁是川流不息的河流,水流湍急,經常在撞到石塊的時候揚起無數的水花,但是,奇怪的時候,這窄窄的小道,一點都沒有被水流給浸濕,一直非常幹燥潔淨。
隨著紀墨的不斷前進,這水流變得越來越的平緩,而這的小路也開始變得寬闊了起來,等紀墨再看不到水流的時候,眼前的一片純白的景色,像是一片畫卷一般突然展開在了眼前,一副小橋流水人家,炊煙嫋嫋盼歸人的景象就這麽直直地撞入了紀墨眼中。
柴門吱呀作響,推門出現在紀墨麵前的是一個年紀在十七八上下的小姑娘,著一身雪白的衣裳,容貌清麗,眼神幹淨透亮,像是這個世界上最為潤澤的瑩亮的珍珠一般美好,身段嫋娜,步伐也是輕巧無聲,像是害怕驚擾什麽似的。
那姑娘見了紀墨也不怕生,玉白的手指輕輕地掩了一下唇齒,輕聲問道:“公子,這是從哪來?又要到哪去呢?”
看著這般清麗幹淨的女孩子,紀墨卻一點都不敢放鬆警惕,畢竟,紀墨還是很清楚自己是被這妖石吸了進去,這裏麵一花一草,紀墨都不打算相信,因為根本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會發生些什麽。
那姑娘又向前踏了一步,而紀墨則隨著那姑娘的步伐同時向後退了一步,那姑娘似乎驚訝於紀墨這樣動作,有點受傷地又撤回去了一步,似乎有點被傷到的樣子。
紀墨見這姑娘握著手絹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走了過去,沒辦法,紀墨真心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紀墨站在那姑娘麵前輕聲安慰道:“姑娘你莫傷懷,在下隻是反應有點慢而已。”
那姑娘神色一喜,拉著紀墨手就說道:“既然,公子不嫌棄我,不妨進屋來喝一杯,小女子自己釀了桂花酒,打包票,絕對是頂好的,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好。”
紀墨也不掙開那姑娘的手,順著那姑娘就直接走了進去,那姑娘熱情地招呼著紀墨坐下,就要給紀墨去倒酒喝,紀墨則是安靜地坐在一旁,也不隨便去看,畢竟對於紀墨來說,這差不多算是女孩子的閨房了,還是非禮勿視的好。
那姑娘是速度也是極快的,似乎真的非常著急地想要將自己的酒給推銷出去的,紀墨看著那澄黃色的液體,上麵還飄著幾片嫩黃色的桂花瓣,輕輕一嗅,一股隻屬於的花瓣釀造的酒才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
紀墨也不多言,拿起酒就是一口悶!男人嘛,喝酒當然是要豪爽一點啊。紀墨看著那姑娘的笑臉從一張變成三張,再變成六張,最後變成了無數張在自己眼前亂晃,紀墨手指綿軟地指了指那個姑娘,而後說道:“這酒,有問題。”
隨著落地的話音,一起倒下的還有暈暈乎乎的紀墨,而那一直笑的軟綿綿的姑娘,眼神在紀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突然陰沉了下去,隨後手中匕首一出,朝著紀墨脖頸處的大動脈就割了上去。
沒想到卻在離紀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被一陣滾燙的火焰給燒的連連後退了幾步,隨後從紀墨的左手腕處跳出來一隻威風凜凜的火獸,直直地瞪視著眼前這個試圖行凶的少女。
鳳羽一聲長嘯嚇得那姑娘倒退了好幾步,而後鳳羽抬起他高貴的前爪拍了拍紀墨後背而後不耐煩地喊道:“少偷懶,給本大爺起來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