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因為連魏安陽都無法保證自己的父親會不會與秦玄康同流合汙。


  不管怎麽樣,秦玄康也是魏軒陽的丈夫,就算父親會站在秦玄靖這邊,也不代表燕曼雲也會站在秦玄靖這邊。


  所以,魏安陽現在隻希望,無論燕曼雲如何吹枕邊的風,都對父親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安陽,我相信你,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相信。”這是秦玄靖的真心話,甚至連慕容太後,他都有些不信任。


  “我絕對不會讓三郎失望的。”魏安陽看著秦玄靖,微微一笑道。


  “今日我想將這些奏折都交給你來處理……咳咳咳……”秦玄靖剛把話說完,就拚命的咳嗽了起來。


  “三郎……你……你還好嗎?”魏安陽看著秦玄靖咳嗽的厲害,連忙攙扶著他,“三郎,你還是好好的躺著吧,既然你是信任我的,那這些奏折,我一定會認真看完的。”


  “嗯。”秦玄靖點了點頭。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依舊是沒有停下來,這讓秦玄靖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三郎,你這樣我很擔心啊,要不讓宋禦醫來給你瞧一瞧吧。”魏安陽說著,連忙朝著殿外喊道,“小桌子……小桌子……小桌子……”


  “哎……陛下,娘娘,奴才來了。”小桌子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來,連忙朝著秦玄靖和魏安陽躬身行禮,然後問道:“陛下,娘娘,有何吩咐奴才去做的嗎?”


  “快去太醫院把宋禦醫請來,陛下這會兒有些不舒服。”魏安陽連忙對小桌子說道。


  “是,娘娘,奴才這就去。”小桌子連忙躬身領命道,他一刻也不敢怠慢,連忙轉身跑走。


  “三郎,你……”魏安陽再次轉頭看向秦玄靖的時候,見他的手背上都是血跡,這可把魏安陽給嚇到了,“三郎,你流血了?”


  “我沒事的……”秦玄靖不想讓魏安陽看見自己手背上的血,連忙想要擦去,但又不停的咳嗽著,“咳咳咳……真的,安陽啊……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啊……咳咳咳……”


  “那血是……”魏安陽這才知道,原來秦玄靖手背上的血,是因為他咳血了,“三郎,你怎麽咳血了呢?三郎,你……你到底怎麽了你?”


  “沒事的,真的,我真的沒事啊,安陽,你別擔心,真的……”即使是現在秦玄靖咳血被魏安陽發現了,他也不想讓她太過擔心自己。


  “這還沒事,三郎,你這是想讓我擔心死嗎?你咳血那麽嚴重,怎麽可能會沒事呢?不行,一定要讓宋禦醫好好給你看看。”魏安陽怎麽可能放心的下呢,扶著秦玄靖又躺下之後,便給他蓋好被子,“三郎,你一定要好好的。”


  “真的沒事的,你快去看奏折吧。”秦玄靖還想咳嗽,但是他想要憋著,便讓魏安陽趕緊去幫他批閱奏折。


  “三郎,你都這樣了,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幫你批閱奏折啊,要不這樣吧,等宋禦醫來給你把脈過後,我再去批閱奏折吧。”魏安陽想了想,便對秦玄靖說道。


  “嗯,好……咳咳咳……”秦玄靖又捂著嘴咳嗽了。


  ……


  小桌子總算是把宋禦醫請來太華殿了,一路上,兩人都不停的趕路,都不敢耽擱太長的時間。


  “宋禦醫,裏麵請吧。”小桌子連忙朝著內殿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嗯,好的。”宋禦醫點了點頭,就走進了內殿,看見秦玄靖躺在龍榻上,魏安陽就坐在龍榻的邊沿,連忙朝著他們倆躬身行禮,“臣給陛下,給娘娘請安。”


  “宋禦醫,你快快起身吧,給陛下把個脈,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方才陛下咳血了。”魏安陽小聲的對宋禦醫說完,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小桌子,“你先出去吧。”


  “是,娘娘。”小桌子連忙躬身領命,便退出了殿外。


  為了保險起見,不能讓外人之前秦玄靖現在的龍體是否健康,所以,魏安陽隻有把不相幹的人屏退出去。


  現在內點就隻有秦玄靖和魏安陽還有宋禦醫三個人了。


  宋禦醫已經放下了醫藥箱子,便開始為秦玄靖把脈。


  在把脈期間,宋禦醫很是認真專心的樣子。


  而魏安陽也沒有閑著,她就靜靜的在一旁看著,時而看看秦玄靖,又時而看看宋禦醫。


  當魏安陽再次看向宋禦醫的時候,見他緊皺著眉頭,這讓魏安陽擔心了起來,連忙問道:“宋禦醫,陛下的病情究竟怎麽樣了?你可一定要說實話啊。”


  “嗯,娘娘,您放心吧,臣再給陛下把一次脈。”宋禦醫點頭回應道。


  “安陽,朕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就別太擔心了,你要相信宋禦醫的醫術,宋禦醫可是年輕有為的禦醫,這太醫院裏的禦醫們,就屬他的醫術最高了。”秦玄靖相信宋禦醫,一定能夠把他的病醫治好的。


  “陛下,繆讚了。”宋禦醫已經為秦玄靖把完脈了,便躬身說道。


  宋禦醫向來是很謙虛的,他不會因為得到任何的誇獎,就變得謙虛起來。


  “宋禦醫,陛下的病情究竟如何了?”魏安陽現在隻關心秦玄靖的病情,再次問道。


  “陛下偶感風寒,隻是這風寒有些嚴重了……”宋禦醫看了一眼秦玄靖,又看著魏安陽,小心翼翼的回應道。


  “風寒嚴重了?”魏安陽一聽宋禦醫說的話,驚訝的問道,“怎麽會變嚴重了呢?昨日,陛下可是服用了你開的藥方啊。”


  “臣……臣的確是開了藥方給陛下的,但是臣也不知道,陛下今日怎麽會變嚴重了……”宋禦醫知道魏安陽在生氣,他連忙說道,“娘娘,您先別急,今日,臣再開一些藥方子給……”


  “那你還不快去寫藥方,陛下若是在短時間內還未恢複龍體的話,宋禦醫,你是知道的,陛下與本宮都絕對不會饒過你。”魏安陽也是因為太過著急了,否則的話,她也不會這麽對宋禦醫發火的。


  “是,娘娘……臣知道了。”宋禦醫連忙躬身領命,便將藥方子寫下來。


  秦玄靖的病情嚴重了,其實宋禦醫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管怎麽樣,他得再繼續開藥方子。


  很快,宋禦醫就已經將藥方子寫好了,便打算向秦玄靖和魏安陽打個招呼的,藥方子卻直接被魏安陽奪了過來,“這就是你給陛下開的藥方子嗎?與昨日的有什麽區別嗎?”


  “回娘娘的話,這就是臣為陛下開的藥方子,與昨日的不太一樣,昨日的藥是治療輕微風寒的,而今日的藥性稍微猛一些的。”宋禦醫躬身回應道。


  “嗯,行,你快回太醫院開藥吧,讓小桌子跟著你一塊去吧。”魏安陽說完,便把藥方子還給了宋禦醫。


  “是,娘娘。”宋禦醫雙手接過藥方子,隨後,便背起了醫藥箱子,然後轉身離開了太華殿的內殿。


  看著宋禦醫走了以後,秦玄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


  聽見了秦玄靖歎氣的聲音,魏安陽連忙轉頭,看著他,“三郎啊,你怎麽好端端的歎什麽氣呢?”


  “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可我還未立儲,若是讓那些王爺們和大臣們知道我現在身體的狀況,隻怕會讓他們有很多的想法……唉……我這不爭氣的身體啊……”秦玄靖無奈的說道。


  “三郎,你隻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不礙事的,你呢,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的歇息才是啊,至於上朝,若是可以的話,陛下可以挑選一位信得過的人來代勞,但切記,一定要信得過的人。”魏安陽想著,隻有這樣的辦法了,否則的話,秦玄靖現在這副身體再出現在大家的麵前,也不太好。


  “十一皇叔……”秦玄靖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秦玄靖的十一皇叔,這位皇叔與他相差隻有兩歲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十一皇叔從來不為權力而活著,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隻要是秦玄靖需要幫助的地方,十一皇叔都會無條件的出手幫助。


  “那現在十一皇叔人在什麽地方?”魏安陽沒有見過十一皇叔,但是卻聽過他這個人和他的事情。


  “我會派人秘密的把十一皇叔請來的,到時候,就可以讓十一皇叔幫代替我上朝幾日了。”秦玄靖現在隻有讓十一皇叔幫忙了。


  “那我可以幫三郎做些什麽呢?”魏安陽也很希望,自己能夠為秦玄靖出一份力。


  “明日,我便要立即冊封你為皇後,方才,我已經讓小桌子派人去椒房殿收拾了,將之前楚氏和燕氏所用過的東西,全部都換掉,你也不必擔心晦氣了。”秦玄靖現在隻想立即冊封魏安陽為皇後。


  隻要皇後的位子穩了,那麽就算朝中有些動蕩,那些王爺們,和大臣們也不會再生出什麽事端來。


  “我……”魏安陽有些驚喜,這才連忙朝著秦玄靖微微地福了福身子,“臣妾多謝陛下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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