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放下過往向前看
“這個得問蕭兒了,我尊重他的想法。”秦願如實道。
陳院長接話,正顏厲色地說:“秦蕭起不起訴是他的權利,但作為被謠言波及的醫院,我肯定要代表我們醫院起訴魏俊彥和他們公司。”
“好的,我這就去辦。”
周律師頷首,而後起身準備離去。
“對了對了!”
陳院長趕忙將他叫住,“我差點兒忘了這件事。”
“還有什麽事嗎?”
周律師停下看向他。
陳院長旋即從桌上拿起一份材料遞與他,“有一個虐童案,還望你能幫個忙。”
“虐童案?”
周律師有些不解,接過材料認真看了起來。
“也不是要起訴誰,而是在前不久,徐主任遇到了一位患有孟喬森綜合征的病人,但那人不接受徐主任的診斷,更不願意將女兒交給前夫代為撫養,所以,徐主任希望你能出麵幫對方的前夫要回撫養權。因為那孩子呀,已經被她媽給虐出不少病來了,亟需得到治療,可那個病人根本不想治好她。”陳院長解釋道。
“還有這種事?”秦願驚愕。
陳院長對他說:“那位病人並非故意虐待自己的女兒,而是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精神病,這種病要麽是自己裝病來博取同情,要麽是讓身邊的親人裝病或真正得病來換取照顧他們的資格。”
“哈?這是什麽怪病?”秦願再度訝然。
陳院長隨即向他道來這種病的病因和症狀,而周律師也坐下旁聽,以便更好地解決此事.……
“果然是他!”
此事水落石出後,喬檀既震驚又懊惱,“塗姐,我就說是他嘛,我應該早些告訴秦蕭的。”
“幺幺。”
胡塗攬著她坐下,勸慰道:“你猜出那會兒,說不定人家周律師已經查明了,再說,你隻是猜測,又沒證據。”
“可終究是我害了秦蕭。”
喬檀望著胡塗,泫然欲泣。
“胡說什麽呢?”
突然,秦蕭走來,坐到喬檀身旁,握住她的手說:“人心難測,你又怎麽會知道前任是個那樣的人。”
“對呀!我也認識魏俊彥,所以我至今沒法接受,這事兒是他幹的。當然,我不是為他說話,而就是.……就是想象不出來,他這麽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會變得如此心理扭曲。”胡塗點頭。
“你不會怪我嗎?”
喬檀癟著嘴,眼中蓄滿淚水,似乎隻要秦蕭稍一點頭,便會傾盆而下。
“傻丫頭,這關你什麽事?要怪,就怪我自己太過優秀,引來旁人嫉妒忌。”
秦蕭揉了揉她的頭,輕輕將她攬進懷裏。
“我去!這碗狗糧管飽,看來,我今晚都不用再吃飯了。”
一旁的胡塗見狀,大呼一聲後,快速離去,好讓二人繼續甜膩。
“可我心裏還是難受,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怎麽會變成這樣,這可是在犯罪啊!”
喬檀吸了吸鼻子,痛心疾首。
秦蕭正色說:“幺幺,人是會變的,而非一成不變,當我們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後,或多或少都會被影響,隻是看自己能否堅守原則和底線,不做傷害他人的事。”
“那你會告他嗎?”喬檀喑啞問道。
秦蕭垂眸凝視著她,不答反問:“你希望我告他嗎?”
“我……”
喬檀張著嘴,皺著眉頭糾結不已。
因為於情於理,秦蕭都有資格起訴魏俊彥,可她又不想魏俊彥坐牢。
“不如,我放棄起訴權,其他事交由陳院長來定吧,畢竟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我個人的事情了。”秦蕭說道。
“嗯。”
喬檀點頭,依舊蹙眉不下。
秦蕭抬手撫平她的眉頭,輕聲說:“幺幺,我們是時候向前看了。”
“向前看?”
喬檀半明半昧,仰頭凝睇著他。
秦蕭解釋:“自此之後,你和從前的感情再無瓜葛;而我這邊呢,已經和兮兒接受了姐夫的回歸,盡管兮兒還不願與他一同生活,但至少默認了這個爸爸,也同意一周和他見一次。”
“那你爸媽呢?也接受你姐夫了嗎?”喬檀又問。
“嗯,其實這一次,我姐夫也出麵為我證了清白。”秦蕭點頭道。
“那太好了,雖然你姐姐不在了,但你們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喬檀再次含淚,不過,這次是喜極而泣……
嗚啦嗚啦——
伴著響遏行雲的警笛聲,一輛120救護車飛速駛進C大附屬醫院的正大門,停在了門診大樓外麵,而後便毫無動靜,不僅沒人下車,就連車窗也是緊閉。
“怎麽回事啊?”
周遭眾人見狀,紛紛側目,並試著向其靠近。
“麻煩讓一讓!”
少頃,一行身著防護服的醫護人員衝了出來,在保安的協助下,用警示帶將救護車隔離,待保安驅散開人群後,才小心翼翼地從後車廂進入。
“這是什麽情況?”
路過門診大樓的喬檀和秦蕭隨即駐足,翹首打望了一會兒,見金雪向這邊走來,趕忙上前向其詢問,“金主任,是接診了特殊病患嗎?”
金雪點頭,蹙眉說:“據說是一位因突發性窒息而險些猝死的年輕女患者,電話是她的室友撥打的,小博帶隊出的診,當他發現病人的情況不對後,立馬就帶來醫院搶救,並將她的室友一起帶了回來。”
“突發性窒息?年輕患者?可有查出大概的病因?”秦蕭問。
金雪搖頭說:“暫時沒有,聽她室友說,她在暈倒前正忙著吃播,哦對了,她好像是個主播來著。”
“吃播?”
聞言,喬檀與秦蕭立馬看向彼此。
“不會是吸入性肺炎吧?”喬檀很快猜測。
秦蕭進一步說:“催吐!”
“催吐?”
金雪靈光一閃,當即分析:“如果大量,且不當地使用催吐劑,有可能造成嘔吐物誤入呼吸道,從而引發劇烈咳嗽,最終導致吸入性肺炎,嚴重者,正是窒息。”
“呼……”
言罷,她拍著胸口如釋重負,又笑著對另外二人說:“看來,警戒線可以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