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護定了她
沈逸風不像他那麽衝動,笑得八風不動:“有句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以前我還不太明白什麽意思,現在看到白總和白太太,總算是明白了。”
白辭聽了這話摸不著頭腦,隻能說:“哪裏哪裏,沈助理過獎了,我與妻子不過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方米蘭青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叫他,“老公……”
白辭這才看出些不對勁來,收了笑,低問:“怎麽了?”
“老公,沈助理說咱們把燼宇從市中心醫院帶走藏起來了,是來上門要人的。”方米蘭做賊心虛也隻是一秒的時間,很快她就換上了一副委屈至極的臉。
所以沈逸風才會誇他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嚴喬看著他們商討對策,眼裏有些冷。
就是這兩個人,害得小歡有家不能回,害得小歡身受重傷,差點被人侮辱!
可他說的話沒用,白辭並不認識他,敬畏沈逸風也隻是因為穆少。
沈逸風暗暗遞了一個眼神給他,嚴喬這才忍氣沒開口,聽著沈逸風說,“成總已經交代了白家公子在白總這裏,相信白總也不想得罪我們穆少吧?不如盡早說實話吧。”
白辭看到沈逸風臉上笑意逐漸消失,微微加大了聲音:“你說,你究竟有沒有把燼宇藏起來?!”
方米蘭搖搖頭,急於辯解:“老公,我真的沒有!”
白辭轉過頭對著沈逸風無奈的說:“沈助理,不是我們騙你,那逆子一周前就再沒回過家,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人在哪個角落,我太太善良,還天天念叨他,怎麽可能把他藏起來?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似是為了印證白辭的話,方米蘭用擔憂的口吻問起:“燼宇他怎麽會在醫院,生病了也不告訴我們,這孩子真是太讓人操心了。”
“虛偽!”嚴喬看不下去他們做作的表演,他們分明就是打算矢口否認!
白辭見是個從未見過的年輕人,雖然穿著都是高訂,但也沒怎麽放在心上,眼底隱隱透露出蔑視,“這位先生,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沈逸風也沒了好臉色,“既然你們不想說,我這裏隻有一句話,我們穆少護定了白燼歡小姐!”
這句話就是為了警醒某人,方米蘭戴著美瞳的眼睛閃爍一下,看著他們離開心裏慌亂起來,沈逸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什麽時候白燼歡跟穆少搭上了關係?
嚴喬也沒想到會無功而返,斯文的男人此刻被氣得不輕,拍著方向盤怒道:“真是太無、恥了!”
沈逸風坐在後車座,眼底沉沉如水。
“不行,我們得趕緊回去一趟!”
這個時候,方米蘭很有可能會轉移白燼宇的所在地!
嚴喬趕緊打了方向盤,又原路返回白家。
白燼歡醒來是在第二天淩晨五點左右。
身體上疼的厲害,尤其是小腿那裏,輕輕一挪動額頭就冒出了冷汗。
她記得那些打手們為了製服她,好幾次踹在她小腿上,想讓她跪服,可她一直沒能讓他們如願。
小腿骨鑽心的痛,她記得很清楚。
“丫頭,你醒了?”
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明明還是冷漠的神情,白燼歡卻從他眉心處的疲憊和泛著紅血絲的眼裏看到了這個男人隱晦的擔憂。
白燼歡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眼,忍不住揉揉眼睛,再看,結果還是一樣。
穆司崢被她氣的臉色一黑,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眼見他又要生氣,白燼歡趕緊轉移了話題,“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穆司崢沒好氣的說道。
“你該不會守了我一天一夜吧?”
穆司崢臉色又是一臭,怎麽說話的,難道他就不可能守她一晚上嗎?
臭女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默認,白燼歡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避開他灼灼的視線,小聲說:“謝謝你啊……”
穆司崢一挑眉,“你說什麽,沒聽清。”
“……謝謝!”白燼歡放大了點音量說。
“再說一遍。”
白燼歡怒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就聽你說一句謝謝,怎麽就過分了?”穆司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俊逸的丹鳳眼一旦有了笑意就變得瀲灩生輝。
白燼歡看著小臉一熱,強硬的說:“我已經說過謝謝了,不會再說了!”
穆司崢不意外她的回答,輕笑:“沈逸風和你那位好師兄已經去白家要人了,你就不用跟著給我添亂了,好好養傷。”
想讓她好好養傷就不能直說嗎?非要嘴欠,她什麽時間給他添亂了?
白燼歡撇撇嘴表示不服。
不過,小宇他……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這丫頭相處,穆司崢心底的毒舌因子都被釋放了出來。
就比如此時此刻,穆司崢手撐在白燼歡兩邊,俯視著她,略勾勾唇:“是不是我前天晚上沒滿足你?”
要不然她怎麽還有力氣一個人去跟一群人對打?
前天晚上……
白燼歡似嗔似怒的剜他一眼,“不要臉!”
小臉卻可疑的爆紅了。
穆司崢瞧著,忍不住伸出手拿手指戳了戳她紅透了的臉頰。
臉更紅了……
有趣。
穆司崢附耳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說了些什麽。
隨後白燼歡氣急敗壞的吼聲響起:“穆司崢,你給我滾犢子!”
他怎麽能在白天說這個,這裏可是醫院!
太無、恥了!
白燼歡覺得,她遲早要被穆司崢這老男人氣的英年早逝!
太欠揍了!
瞧瞧他,說的什麽玩意兒?!
她可是個病患,這話是個正常人能說出來的嗎?
穆司崢一臉無辜,他不就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既然你這麽有能耐,這種情況下應該沒問題了,不如我們……
這丫頭至於這麽大反應麽?
白燼歡怒視他,突然臉色扭曲,被這狗男人刺、激的,一激動腿又疼了。
穆司崢看著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都疼的擠到一起去了,到嘴的話想想還是決定不說了,至少現在不能說。
要不然這丫頭可能又會傷著自己了。
穆司崢拉開她的被子,因為常年簽字而粗嚦的大手放到小腿骨上,力道適宜的揉了起來。
白燼歡提起的心落回遠處,鬆了一口氣隨他去。
哎,還別說,這狗男人手藝還不錯,那叫一個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