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章 好像被發現了什麽
而這邊,大長老一行人剛回到紅蓮派,就剛好撞見紅裙妖嬈的梧秋。
雖莫名其妙的生下個團子,身材卻依舊曼妙,隱約夾雜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魅惑。
大長老頗具野心,老門主離世後,便卸下偽裝,慫恿紅蓮弟子站隊。
他私下和明教往來密切,自上次的事後,梧秋和大長老也徹底卸下相互尊敬的虛偽麵孔。
“哎呀哎呀,大長老今兒個略顯狼狽了呢。”梧秋不論春秋冬夏,纖細玉手間總愛執一把六菱鑲玉金紗扇。
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
是看熱鬧的閑情逸致。
大長老本就在外窩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此時猶如點火爆竹,怒氣衝:
“少來這些,別以為老門主看中你我就不敢動你,就算你找到少主又怎麽樣,她就一普通弱女子,單憑你,拿什麽和我爭。”
大長老和梧秋兩人在紅蓮是出了名的不和,爭吵是常有的,紅蓮弟子都已見怪不怪了。
但像眼下這種,直接大聲吐露自己想霸占紅蓮派的想法,還是頭一次。
眾弟子稍微一愣。
不知為何,大長老的話雖然的自信滿滿,可他們心裏總覺得此事似乎會有轉機。
輸得一方,定是他們的大長老。
梧秋笑著搖搖頭。
腦海忽的浮現她家又美又粗暴的門主,悠悠道:“紅蓮本就是她的,又什麽爭不爭,倒是有些白眼狼,總愛把自己太當回事。”
大長老冷哼一聲,理了理衣領遮住那令人羞恥的掐痕:“等到半月後的門主考核大會,我瞧你拿什麽橫!”
門主考核大會是三大長老商議後背著梧秋確定的,理由是少主年輕閱曆淺,直接當門主難以服眾。
得光麵堂皇,大家都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哪能瞧不透其中深意。
三位長老身手不凡,要同時考核武力不明的少主,怎麽看,都是極為不公平的。
可除去梧秋一派和中立弟子,也沒人敢向他們再提出抗議。
梧秋意義不明的看了一眼大長老:“大概……靠你的豬頭橫吧。”
——
京都西街百善堂。
綿綿煙雨間,青色傘麵上籠罩著層層白霧,揮灑不去。
鬆音手拿信紙,麵露沉思,清風吹起信紙一角,龍飛鳳舞的字體十分清晰。
一筆一畫都極具個性。
朝乩:“你把這藥方拿去交給宮逸公子……哎等等等等,,我還是重新抄一份吧,免得別人不識字拿錯藥了。”
宮逸是前幾日找到鬆音的。
簡單大方的帶著幾張地契和幾十萬銀票,三兩句就明來意,求毒醫鬼月出山醫治好友雙腿。
鬼月的行蹤神秘詭異,醫術撩,性情描述都與傳中的百善堂幕後東家有幾分相似。
這也是宮逸決定來百善堂找鬼月的原因。
廝疑惑:“鬆音姑娘,咱的傲嬌主子怎會這麽輕易就答應了宮逸的請求?”
是為錢財吧,鬼月主子還真不缺那點錢,鬆音姑娘一向了解主子,肯定能知其原因。
沉默良久。
鬆音理直氣壯的開口:“不知道。”
廝:……
——
日光灑在輝煌精致的雕梁飛簷上,落一地青影。
王府庭院沾了晨露的木槿和芙蓉爭奇鬥豔,競相開放,碧綠茂葉間,馥鬱芳香漂浮在鼻尖。
元寶步履悠閑,踩著白玉青石台階,分別摘下兩朵開得極好的花盞。
轉而走向書房。
書房內。
來福將琉璃茶盞端端放在雲景禾跟前的案幾上,金芒透過碧水,色彩斑斕。
微微側頭問鶴揚:“你子怎麽親自回來了,則名大人不是過去了,據點的事還沒解決?”
鶴揚回來突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隻是看他眼圈青黑,就知道此事挺急。
雲景禾懶懶的靠著椅背,半斂著眸:“現在是什麽情況。”
“主子。”鶴揚猛的單跪在地上,抱拳的手捏的很緊,青筋暴起:“據點稀有藥材不夠,則名大人隻好回藥穀采藥,眼下據點的其他大夫都被病氣傳染,不少弟兄都……”
聲音忽的戛然而止。
三饒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著雪色長裙的女子。
她手裏分別拿著木槿和芙蓉。
眼眸含星,清澈見底,眉梢輕挑,容色毫無波瀾,對聽到的話題毫無興趣。
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感到鶴揚刻意回避她,元寶淺淺道:“你們先談。”
著,優雅轉身就要離開,一道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進來。”
元寶側身問:“你不是還有其他事?”
雲景禾隨手拉上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旁:“你先進來。”
瞧王妃來了,對她毫無防備的來福麻利的準備好清茶,還十分狗腿的端上水果點心。
到底不是矯情的性格,元寶直接翻窗而入,穩穩落座。
為了在鶴揚麵前降低存在感,元寶隨意拿起筆紙,神定氣閑的寫著字。
努力做個透明人兒。
見丫頭難得寫會字,雲景禾研著磨,朝鶴揚點頭:“繼續。”
鶴揚沒見過元寶。
這是第一次見,不得不這個王妃果真生的極美,這種容貌普之下實在難找到第二個。
但這事始終過於隱秘,鶴揚眉頭一皺,麵色有些複雜。
看著自家王爺愈漸清冷的臉,來福低聲提醒道:“鶴揚?”
終究還是不敢反駁雲景禾,鶴揚隻好接著話題繼續,不過還是刻意的主動省略掉很多重要信息。
元寶也不在意,認真練字。
鶴揚無意瞧見她漠然的神色,又:“屬下給百善堂下的私帖被拒絕了。”
“銀票給的不夠?”來福忍不住問,如今據點的情況,確實隻有拜托百善堂出手。
上次去明教回來的影衛莫名染了一身病氣,眼下則名未歸,據點大夫染病,生死攸關。
到百善堂時,元寶的手指微微一頓,他們談論得十分認真,沉重的氣氛下,倒也沒人發現。
鶴揚搖搖頭:“不是錢財的問題,百善堂一向隻遵循自己的意願,接不接活兒全靠心情。”
“她們背後的東家倒挺有個性。”來福有些感歎,厲害的人總獨具個性。
雲景禾單手支額,耳朵聽著兩饒談話,目光卻一直落在元寶身上。
嗓音慵懶而輕緩:“寶爺有何見解?”
話音一落,三人微微一怔。
鶴揚覺得自家主子完全是被美人迷了心智,一個姑娘家能有什麽見解?
淨會哭哭啼啼,浪費時間。
元寶沒想到雲景禾會在這個時候問她,摸了摸鼻尖,漫不經心的開口:“要不,你們再下一次私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