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章喜歡到要命
沒聽夠?
梧秋徹底在風中淩亂。
這是傲嬌門主能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虎狼行為。
小丫頭的眼神逐漸迷離,偏頭抬眸的一瞬間,溫順嬌柔,平日的戾氣被完美藏起來。
宛如一隻無害的小奶貓。
雲景禾瞳孔一緊,在心底無奈的歎口氣,一杯酒都能醉成這樣,笨死了。
這個想法好在沒讓來福知道,不然當年某人醉酒的魔鬼言語可就會重現江湖了。
沒走幾步,一陣傲慢尖細的聲音響起:“明教少主,我要和你談談。”
雲景禾聞聲,連頓都沒頓一下,步伐依舊,直徑朝自家的小丫頭走去。
瞧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二長老不悅,察覺到元寶有更換長老的意思,他們可是慌得不行。
若真這樣,那他們的青山可不就拱手讓人,哪能東山再起。
許是今兒個他是被揍得最輕的,說話依舊盛氣淩人:
“我告訴你,做人可別太囂張了,今天比試,門主也就將我們打成重傷而已,若逼急我們,與他人聯手,到時候門主也隻有吃不了兜著走!”
明教少主在明教一直都隻是一個掛名位子,明教上下無人認可,之所以二長老敢這麽說,是因為知道明教不會找他們麻煩。
至於戰神景王的傳奇,到底隻是人們傳得邪乎,不值一提。
聯手?
讓小丫頭吃不了兜著走?
雲景禾笑了,笑得十分諷刺,轉身步步走回來,紫袍托身,風姿綽約。
二長老心裏一喜,他就知道,他們兩人還是怕的。
一時間,又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忽的,一陣勁風撲麵而來,二長老隻覺喉嚨一緊,著實喘不過氣,臉色漲得通紅。
眼神不可思議,瞪得老大,泛著紅血絲。
雲景禾麵色一貫淺淡,古井無波的眸子似要看進二長老心底,語氣慢悠悠的:“你以為,她今日用了全力?讓你們這種垃圾,她讓你兩隻手你都打不過。”
小丫頭打他們的手法他都看在眼裏,力度和位置都恰到好處,故意放水,保證到不會傷其性命。
沒想到啊,白眼狼始終是白眼狼,狗終究是改不了吃屎的。
修長的手指寸寸握緊,二長老滿麵驚慌,張開嘴,卻不能發出聲,連求饒都顯得那麽奢侈。
雲景禾哂笑:“知道為什麽大長老會讓你來嗎,因為有一日的他也是這樣被小丫頭捏在手裏,動彈不得,他怕死,而你,急著送死。”
二長老瘋狂的揮著手臂,目光哀求,希望雲景禾能饒他一條賤命。
“嗬。”雲景禾瞬間收緊力道,輕笑一聲:“還有啊,她可是小爺的命,小爺惜命。”
話音一落,二長老不再動彈,被扔倒在地。
雲景禾很是嫌棄的從懷裏掏出手帕,不緊不慢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朝來福道:“將他送懷給大長老。”
“爺這麽逼迫他們,想必他們會頭也不回的投靠明教。”來福應聲,將二長老靠在肩上。
幾人的身影融在夜色,旁人不易察覺。
“這些垃圾早些離開才好,免得膈應元小寶。”
銀月高懸。
元寶依舊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待什麽,任憑梧秋在身邊叭叭半天,都不再理會。
梧秋實在沒轍,隻好由她出麵拯救這群嗓音喊得喑啞的紅蓮弟子。
再這樣下去,怕是紅蓮派該換個名字,叫公鴨嗓派合適些。
紅蓮弟子散去沒多久,雲景禾就來到元寶麵前,他容色清雋,劍眉星目,精致的輪廓在月光下柔和得很。
元寶抬眸,眼裏宛如住進一汪秋水,水波瀲灩。
這麽一看啊,就將人的心融化了。
“坐。”元寶朝旁邊挪了挪,給雲景禾騰出位置,還大方的拍了拍。
雲景禾眉頭一挑,聽她的話坐在身邊。
椅子很寬,做兩個人都不會顯得擁擠,可自從雲景禾坐下後,元寶就有意無意的朝他靠近。
一邊擠攏還一邊嘟囔:“太擠了太擠了。”
雲景禾:“……”
見狀,梧秋捂臉不忍看,想到酒是她端來的,心裏冉冉升起濃濃的罪惡感。
擔心景王殿下怪罪,梧秋抓緊時間,灰溜溜的逃走。
此地不宜久留。
雲景禾微微皺眉:“不會喝酒還要喝,你說你是不是個笨蛋?”
“是!”元寶回答的聲音響亮清脆,毫不猶豫,氣勢洶洶。
惹得雲景禾哭笑不得。
見她還一直朝他這邊擠過來,擔心她坐不穩,雲景禾打算起身給醉酒小丫頭讓個位置。
正想著,就覺得膝上一沉,元寶翻坐在他身上,雙手樓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窩。
小口小口的呼著熱氣,惹得雲景禾渾身僵硬不已。
元寶滿意的開口:“這樣坐就不擠了呢,我說的對嗎?”
“對,你說得對。”雲景禾嗓音有些沙啞。
是不太擠,就是有點難受。
夜晚涼風。
她鬧騰的厲害,廣袖被撩得很高,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雙白皙修長的手臂,就這樣將元寶抱起,朝庭院走去。
這一路,元寶很不安分,話多得可怕。
但每個問題,雲景禾都有好好回答她,不論幼稚還是離譜,他都配合著,笑意融融。
“雲景禾,你說我怎麽這麽好看啊?”
“我養的好。”
“天上有仙女嗎?有的話是我好看還是她們好看啊?”
“天上沒有,仙女在我懷裏抱著呢。”
“嗯?”元寶忽的抬頭,眸子半斂,略帶涼意的手捧起雲景禾的臉,紅通通的麵容十分認真。
一字一頓:“你別眨眼睛,我想看看仙女。”
雲景禾淺笑,很捧場的沒眨眼,任憑小丫頭在他眼前擠眉弄眼,如同照鏡子一般,臭美的很。
嗓音含笑:“怎麽樣,仙女美嗎?”
元寶乖巧的點點頭,眼睛彎彎,晶亮晶亮的,好似有滿天繁星:“好看。”
真好看呀。
頓了一會,她又緩緩開口:“雲景禾養得仙女真好看啊。”
“是吧。”已經走到庭院,雲景禾踢開房門,還不忘多說兩句:“好看的很,他很喜歡。”
“很喜歡是有多喜歡呢?”元寶偏頭問,大大的眼睛充滿疑惑。
鏤空紫爐騰起嫋嫋檀香,藍釉落地燭台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六扇開合山水翠屏上。
雲景禾將她放在榻上,單膝跪地替她脫下白絲軟靴,不輕不重的字語在元寶耳邊似一朵冷雪融化。
“喜歡到要命,比天上繁星還多,比江山巍峨,比河流壯闊。”
“我也是啊,雲景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