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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章這都不是我的錯

  在場很少有人見過元寶寫字,就算是見過,也隻是將記憶停留下那些鬼畫桃符上。


  上不得台麵的。


  程太傅聞言,立即坐直身板,那雙有些清濁的眼眸,冒著精光。


  蘇月人冷笑,她自然是不會相信一個在偏城長大的人會有多高的書法造詣,想來也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元寶沒有理會四周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


  修長漂亮的手指執筆,落在宣紙上的那一秒,筆刷好似被賦予靈動的生命力,流暢遊走,頗具氣壯山河之勢。


  雖還沒有看到成品,可廣從氣質上麵來說,就已經超越蘇月人很長一大截。


  美人認真起來就真的是讓人移不開視線,她的一舉一動都美得似山水墨畫,清傲又不真實。


  看著喜公公上前取走元寶寫好的字,蘇月人心裏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絲不安。


  元寶放下筆,剛回坐到位置上雲景禾就從容熟稔的拿起手帕替她擦拭這指尖沾染的幾滴墨汁。


  她隨意靠著椅子,微微偏頭,閑散又隨意。


  絲毫沒有緊張怯場,提筆手抖之說,這讓蘇月人的心揪得難受。


  雲景禾放下手帕,暗紅檀木案幾上,月白色的手帕很是醒目,襯得上麵的繡紋兔子十分顯眼。


  元寶眉梢輕挑,她記得,雲景禾親自帶的手帕,每一條都繡有不同小兔子。


  雲景禾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你的屬相。”


  “怪好看的。”元寶很認真的給出一個評價,每隻小兔子姿態都不一樣,憨態可掬。


  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很憨?


  雲景禾幽幽道:“和你一樣。”


  喜公公這邊已經將字展示出來,他已經震驚過了,現在還算冷靜。


  他方才一直站在元寶身後,親眼見證了這一切,好在年歲大,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然他肯定會當場驚歎出聲。


  和現在的文武百官,宮官女眷一樣,目瞪口呆。


  “天賜遐齡,萬壽無疆。”


  雖不是寫的原字幅的八個大字,可筆鋒個性是一模一樣的,那種直逼靈魂的放肆顯露得淋漓盡致。


  所以……


  這字幅居然是景王妃寫的。


  那蘇月人還說是她自己寫的,什麽手感不好,環境不佳,心態緊張,不都是閉著眼睛胡扯。


  四下的目光變了變。


  有些事情的真相宛如高山流水,綿綿不絕。


  蘇月人感覺身體被掏空,若不是靠著案桌,她險些跌倒在地。


  不過煮熟的鴨子很喜歡嘴硬,蘇月人說:“不得不說,景王妃和我的書法風格還挺像的。”


  眾人:“……”


  有句你他媽不知當不當講。


  看著蘇月人強裝沉著自信的模樣,元寶被都逗笑了,手指漫不經心的指向原字幅:“拿過來。”


  喜公公領命,忙將原字幅呈遞到她麵前,兩個小太監隨後跟上,字幅攤開。


  元寶還沒有動作,雲景禾撚下瓶花裏的樹葉,指尖輕輕一彈,碧綠的葉子宛如利刃,極速飛向字幅。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字幅已經被削成兩半,隨著被削開的瞬間,紙中間掉落一片薄如蟬翼的金片。


  喜公公麻利撿起,雖然金片很小,可上麵刻的景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景王府物什的特殊標記。

  不管在南越還是其他地方,許多高官貴族都會在自家東西上標刻獨有印記。


  不過大多都習慣將印紋刻在物什表麵,像景王府這種鑲在內部的純金印記還是第一次見。


  眾人心裏狂奔過一群草泥馬。


  連張紙的印紋都是金子做的,站神景王是得多有錢。


  元寶眼睛眯了眯,湊近雲景禾的耳畔:“景爺還真是錢多亂造啊。”


  小丫頭一靠近,身上的花木幽香似乎變得更加濃鬱起來,沁人心脾。


  雲景禾薄唇輕勾:“放心,養你的錢都留著的。”


  元寶微微頷首,沒有接話。


  畢竟她也不差錢,若她家景王將錢造幹淨了,她還有不是。


  現場極度沉悶。


  蘇月人千算萬算,也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她之前的大放厥詞,就這麽被揭穿,啪啪打臉,疼到心慌意亂。


  臉唰得一下,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上,臣女知錯了,求皇上饒過臣女吧。”


  宮晨此時的表情複雜不知該如何描述,就算蘇月人再怎麽對他的胃口,可她總是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著實讓人不悅。


  南越帝沉下臉:“饒過你?你偷竊景王妃筆墨的時候,可想過這是欺君之罪。”


  蘇月人一慌:“這字幅不是臣女偷竊的,皇後姐姐,你救救我,你是知道的,字幅是爹爹給我的。”


  蘇蒙怎麽是她爹,再說了這字幅本也是他的,所以讓爹爹來替她做一下擋箭牌也沒關係的。


  皇後眯著眼睛,護甲抓在鳳椅扶手上,咯吱作響。


  顯然是對蘇月人的言行不滿。


  場麵氣氛詭異十足,忽的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響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邊,程矍已經一拳將張卓掄翻,張卓本就仗著程矍膽子小不敢動手,說話是越來越難聽。


  兩人本就年輕氣盛,火氣一上來,都忘記了場合,隻顧一時爽快。


  張卓捂著臉:“操,程矍你個小弱雞,真他媽敢打老子。”


  “狗急了還會跳牆呢。”程矍也是氣急了,一點也不畏懼凶神惡煞的張卓:“你個卑鄙無恥的下流小人,偷人字幅還不敢承認,人渣。”


  眾人懵逼。


  怎麽這裏也說到偷字幅了?

  張卓怒氣衝天,張忠想攔都攔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蠢兒子說說出實話,一時間心肌梗塞。


  “誰說我不敢承認了,字就是我拿的怎麽著,來打我啊。”


  “放肆!”南越帝猛的一拍案桌,劍眉倒豎,龍顏大怒。


  張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是有多麽蠢。


  慌張的跪倒在地,嗓音止不住顫抖:“皇……皇上息怒,臣子方才隻是氣急了,才胡言亂語。”


  程矍也跟著跪下來,相比張卓的緊張害怕,他雖然也畏懼南越帝,可終究此事關景王妃,他不能慫。


  “皇上明鑒,這字幅本是前些日子景王妃送給家父的,臣子一時糊塗,將字幅帶去茶會炫耀,不曾想,竟被張家公子盜竊了去。”


  張卓咬牙切齒:“我隻是拿來看看而已,你別血口噴人。”


  “不告拿走就為偷。”程矍冷笑:“你拿去看看,就看到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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