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摧血禁咒
無法控製龍息,慕辰星腦中立即產生一個念頭,跑!
加上兩人上前一步,慕辰星逃跑的念頭更加堅定,於是抱起夏玉,腳底金光閃現,向龍魂穀的方向跑去。
他可不想如夏龍一般,被禁錮一百多年!
最終卻落得了個妻兒慘死。
“他還無法控製龍息!快,別讓他跑了。”
軒轅老祖和大秦老祖同時雙眼圓睜,腳底一動,以極快的速度向慕辰星方向追去。
兩人速度極快,幾乎瞬間到達慕辰星的背後。
慕辰星的速度本就不及兩人的十分之一,抱著夏玉,更是拖慢了他的速度。
感覺著瞬間到達背後的兩人,慕辰星急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兩個老妖怪的手裏。
僅僅剩下幾丈的距離,可就這幾丈,兩人足以趕上慕辰星。
抱著夏玉,雙手捏訣,口中更是念著一種禁法口訣。
“我以我血!”
“燃盡天空!”
……
“我以我力,摧盡世間……”
……
隨著咒語一字一字的蹦出,慕辰星的雙眼變的越發紅豔,簡直如鮮血一般滴落眼眶。
血祭!
遁去!
今天我以燃燒一半的血,在此發誓,你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會一絲不差的還給你們。
“摧血禁咒”
血遁中的一種,以渾身一半的血液換取無上的速度,以達到逃生的目的。
摧血禁咒一出,慕辰星渾身血光繚繞,猶如一個血神一般,速度瞬間飆升了十倍。
幾丈距離,刹那到達,慕辰星踩著山崖的邊緣,借著身體的速度,雙腿用力縱身跳入龍魂穀。
龍魂穀上空,借著氣勁的衝力,轉過身來,一雙血紅的雙目,盯著急速停止在龍魂穀邊緣的軒轅老祖和大秦老祖。
兩人站在山崖邊上,捶手頓足,而貪婪的目光,始終未離開慕辰星漸漸消失的身影。
隨著身體的逐漸下墜,崖上兩人的身影,逐漸虛淡,最終被周圍的靈氣完全淹沒。
寂靜!
完全沒有喧囂,沒有了刀劍,沒有了氣勁……
有的隻是夾雜著水汽的靈氣,靈氣氤氳,隨風在四周盤旋。
慕辰星睜著眼睛,緊緊的抱著夏玉,享受著一瞬的安寧。
周圍開始緩緩暗下來,乳白色的靈氣,開始變灰、深灰,最終變成了完全黑暗。
慕辰星知道這是使用禁術的最終結果,因為他能感覺到體內血液在一滴滴的流逝。
而流逝的血液和血液所轉化的能量,在透體而出時,隔斷了視神經,令他短暫的失明了。
如今隻能靠著神識辨別事物了!
可是,失血過多,加上龍勁對身體多次撞擊,他的身體已經疲軟不堪,甚至內髒都出現了微小的裂痕。
若不是身上的符紋,他早已命喪黃泉,怎還能進入龍魂穀!
龍魂穀,蒼靈大陸有數的禁地之一,他本不想進入,可是生死關頭,他隻能選擇龍魂穀。
意識也開始慢慢模糊,隻是他的雙手卻始終緊緊抱著夏玉,生怕什麽生物叼走了她的身體。
戰場上消失了近二十萬屍體,肯定不是憑空消失。
慕辰星敢肯定,龍湖穀底肯定有東西,而且是凶煞的東西……
在他意識完全消失的一刹那,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撞到了一個軟軟的龐然大物之上……
隨後,一聲怪叫響徹整個龍魂穀……
接著他的世界從此沉寂!
……
山崖上。
大秦老祖看著逐漸消失的身影,自知得到龍息無望。
轉身就要離去,畢竟如今軒轅老祖和他的修為相當,若真是打起來,必然是兩敗俱傷。
更何況,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身體內的生命力在一絲絲的流逝……
他必須趕回大秦帝國,以遏製這流逝的生命力。
可是,走之前掃視了一下周圍,不經意間發現一堆亂木中,一位失去雙腿的老者,正掙紮著推開壓在腹部的一截斷木。
仔細看來,雙眼不由一凝,道:“羅老頭!”
“被龍息咬了一口,竟然沒死!”
於是,瞟了一眼依然看著穀底發呆的軒轅老祖,腳底一波水紋蕩漾,身體如同消失一般,向羅老頭趕去。
同時,右手成爪,向羅老頭的天靈蓋骨抓去!
在他眼中,大中帝國的精英就是大秦帝國的敵人,更何況羅老頭還是一個煉藥師,留著他必有大患。
可是正當大秦老祖快要抓住羅老頭的天靈骨之時,一截斷木橫在了他的五指之間。
隨後,軒轅老祖的身影從他的旁邊閃出,正用如鋼針般銳利的雙目盯著他。
顫動著嘴角的胡須道:“秦穆!你不要欺人太甚!”
“否則,今天,這裏就是你的墳墓!”
聽了軒轅老祖的話語,大秦老祖緩緩收起五指,握手成拳,眼皮一抬,看向旁邊的軒轅老祖。
一臉邪笑,道:“今天我就放他一馬!”
“但不要讓我再碰見,不然他必死!”
說話間,大秦老祖明顯的感覺體內不僅生命力在流逝,如今,靈力也在快速減弱。
他必須趕快離開,而且離開之時不能讓軒轅老祖看出破綻,所以他必須表現的強勢一點。
而軒轅老祖呢!
同樣打著如意算盤。
大秦的老祖已然吃了破厄散,生命力必然一天天衰減,等到衰減的一定程度,他那點僅剩的生命力,必然用竭而死,何必跟他打個魚死網破。
更何況,秦穆可是有名的上仙,在他成為上仙時,自己連契合大圓滿都不是,所以對戰起來,沒有十足的勝算。
沒有勝算的事,必不能做。
“好!他不會再次出現在你的麵前!”軒轅老祖看了一眼腰間血淋淋,渾身顫抖的羅老頭回答道。
聽到軒轅老祖的允諾,大秦老祖一刻也沒有停留,急速向山下跑去,刹那便消失在這片廢墟。
見大秦老祖沒了身影,軒轅老祖才放鬆了警惕,一把抓起神誌有些模糊的羅老頭向大中帝國的第二都城揚州奔去。
……
至此,烽火戰鬥的山崖,也歸於平靜,隻剩下一陣陣風吹在空中不斷盤旋的樹木碎屑……
過了良久,這片廢墟的最邊緣處,一根碗口粗細的圓木向上撬動了一寸,接著嘩啦一聲,一道氣勁將圓木轟到了一邊!
繼而條溫潤如玉的手臂慢慢的從這堆淩亂的樹枝斷木中探了出來,隻是潔白的手臂上明顯有幾處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