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登梯
梵雷,盤坐在光質祭壇上,一手扣動十二顆佛珠,一手禮佛,嘴中還不停的默念著什麽,隻是他每念一句,身上都會有一抹金色的波紋蕩出。
還有青霓焉,筆直的腰軀盈盈一握,雙腿交疊盤坐在光之祭壇之上,雙手放於肚臍,食指和拇指相較構成一個圓,而在這個圓中有一點點星光在閃爍,還有她的頭頂,散發著九片青光,正不斷旋轉。
遠遠望去猶如一朵蓮花。
加上她披肩的長發,猶如一位謫仙,超凡脫俗,特別是她成熟飽滿的胸口,讓慕辰星暗暗咽了好幾口口水。
看著閉目修煉的青霓焉,砸吧了一下嘴,趕忙將目光移向別處,不過心中還不禁暗暗低語:“真是一個尤物!”
目光剛剛移走,慕辰星忽然想起了什麽,有皺眉看了過去:“那不是蓮花,是尾巴!”
青霓焉頭頂的青光是九條尾巴的組成:“這也許是她們九尾狐一族,特有的術法吧!”
……
另外,狼王的祭壇坐落於青霓焉和梵雷的中間,黑蛟身軀蜷曲成卷,蛟頭搭在最上端,也正閉目修煉,隻不過他的祭壇坐落於骨台的另一端,跟在他身邊的還有龍角象和夔牛。
了解了大致狀況,慕辰星的目光還在搜索,在骨台上他沒有看到軒轅煉,這個比梵雷還神秘的人。
正在慕辰星搜索之際,他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一個身影,那身影沒有在骨台,而是在骨台上方的龍雲梯上。
“他在登龍雲梯!”在第三座龍雲梯上所有人都在修煉的時候,他竟然在登龍雲梯。
“他手裏握的是什麽?”慕辰星雙眉下壓,凝視著軒轅煉手中散發出的淡淡火紅之光。
忽然軒轅煉,身子一個趔趄,差點跌下龍雲梯,隻是在那一刹那,他手中的東西一亮,他的身子瞬間又穩定了下來。
隻是在那東西發亮的時候,慕辰星清晰的看到,發光的輪廓如同一隻角一般。
“麒麟角?”慕辰星的瞳孔瞬間放大,心中也在急速盤算。
“難道麒麟角可以增強靈魂之力,或者能抵抗靈魂威壓?”慕辰星盯著軒轅煉,目光一直跟著他足足又一刻鍾。
可是軒轅煉似乎沉靜在了某種狀態,一直在攀爬,甚至有時候,爬上一階又立即退回。
像是在試探:“他是在借龍雲梯在錘煉自己!”
一刻鍾的時間,慕辰星真的看懂了軒轅煉的意圖,再次看了一眼軒轅煉,慕辰星轉身回到了骨台的中央。
那裏夏玉的石棺正靜靜的躺在那裏。
慕辰星剛走,第三座龍雲梯上的軒轅煉,低頭一聲淺笑,然後斜著腦袋看了看慕辰星消失的地方。
“沒想到你走到了這一步!”
“但是沒有麒麟角,若想在登臨龍雲梯的時刻修煉,那簡直是找死!”
“希望你不要犯傻!”軒轅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再次艱難的向上一階踏去。
……
第四龍雲梯的第二骨台上,慕辰星雙手抓住石棺的邊緣,用力一提,穩穩的將近一丈長的石棺抗在了肩上。
“走了!”慕辰星看了一眼空中,發現平行戰場的出口早已不見,而且進入平行戰場的骨碑也消失了。
現在剩下的隻是潔白的骨台,看了一圈,慕辰星大踏步走向通往上端的台階。
很快來到台階的邊緣,骨質台階近在咫尺,慕辰星低頭凝視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踏了上去。
嚓!
聲音清脆如絲,瞬間傳到了慕辰星的耳朵。
但就是這如絲的聲音吵醒了圓石中的小獸。
小獸用小手使勁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輕聲怒囊了一句:“這是哪?”
“龍雲梯!”慕辰星咬著嘴唇悶哼了一身。
剛剛踏上台階,慕辰星就有種千斤般的力量壓在身上的感覺。
“怎麽回事?”
“這回不僅是靈魂,肉體似乎也收到了壓力!”慕辰星小腿微弓,緩衝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壓力。
稍微適應了一下台階上的壓力,慕辰星開始接著攀爬,壓力雖大但還可以承受。
……
一階,兩階……
轉眼已過五十階,站在第五百五十台階上,慕辰星的雙腿都在打顫,身上的肉都有種要脫落的感覺。
慕辰星艱難的扛著石棺,雙腿幾乎跪在了台階上,靈魂也如同進入了煉獄般的囚籠。
抬頭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台階,慕辰星忽然感覺,那些台階就如同是九重天上的星辰,望而不可及。
停下來,不住的喘著氣,胸脯快速的起伏著。
“咿呀!咿呀!”
“好熟悉!”小獸不知何時,忽然伸了一下頭顱,不過很快又縮了回去。
他瞄了一眼慕辰星的狀況,立馬對著慕辰星比劃了一個休息的手勢,道:“休息!”
比劃過手勢過後,這小家夥幹脆就跳下慕辰星的肩膀,直接進入了石棺,躺在夏玉的邊上。
還樂滋滋的說:“舒服!”
看著小獸嘚瑟的樣子,慕辰星也是一陣無語。
隻能心中罵了他三百遍。
不過感受一下周圍的壓力,慕辰星覺得的確是休息的時候了。
其實說是休息,倒不如說是修煉,補充能量,提高自己,令自己的靈魂之力更加精純。
重重的喘著氣,放下石棺,盤坐下來,內視己身,發現靈魂外側的魂衣已經有細小的裂紋了。
說明慕辰星的靈魂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不過能夠安然無事的登臨第五百五十階龍雲梯,慕辰星不得不說在平行戰場的確鍛煉了他的靈魂。
特別是和黑色生物搏鬥的時候,慕辰星真的幾近用幹了靈魂之力。
……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期間慕辰星修複了靈魂裂紋,也強壯了肉體。
還回到了瓦罐中一次,給了自己的‘小跟班’們,一人一枚紅三葉和三葉蓮,用於修複拓寬他們的經脈,並恢複體力。
當然又幫藍眼雪兔療傷,如今雪兔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而在瓦罐內的最角落,蜷曲著一個人,此人披頭散發,身上張兮兮的,猶如剛從臭水溝中爬出來一般,而且他用毛茸茸的長發,完全遮蓋了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