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偷病案
“我覺得你弄反了因果關係，我承認我有時候會埋怨他，但那是因為他總是改不過來我才會忍住說他，不是因為我說他他才變成了這樣。”
“當然。”程玨微微笑著點點頭，“不過宋先生確實很在乎你的心情，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多諒解他一些。”
陸瑤瑤輕輕點頭，又道：“那我丈夫到底得的什麽病？難道是精神分裂症？”
“還不至於這麽嚴重……我隻知道宋先生心理壓力很大，他不是很配合我的治療所以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隻能做一些基礎的心理輔導。”
“他病情這麽反複，你有考慮給他用藥嗎？”
“宋先生存在情緒低落的情況，不過還沒有嚴重到要用藥。”程玨算得上有問必答。
陸瑤瑤答應程玨以後每周陪宋知節過來一次，就和宋知節回了家。
陸瑤瑤不是程玨這樣精通人類心理的專家，她隻知道她每多和宋知節相處一天，對方精神的混亂和無序就深深困擾著她，因此陸瑤瑤決定早點行動，去程玨的診室偷病案。
現代社會的生存環境對比較愛潔的陸瑤瑤是非常友好的，但當她想做什麽壞事時，無處不在的監控就成了限製她行動的阻力。
在這個世界裏，陸瑤瑤連精神力都不能使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執行任務時鍛煉出來的警覺性和身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程玨的診室用的不是十分高級的密碼鎖，陸瑤瑤換裝之後靠著一根銅絲闖進了診室裏。
她沒有破壞監控的意思，隻是用帶著手套的手打開了存放文件的箱子，將包括宋知節病案在內的數十份文件拿了出來，裝模做樣地全部看完之後將所有的文件還了回去——之所以選擇這樣耗時耗力的方法，不過是因為陸瑤瑤不想程玨因為損失太大而把事情鬧大。
將所有的東西歸位之後，陸瑤瑤又不慌不忙地走出了門，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那個藏在暗處的攝像頭。
第二天來上班的程玨就得知了這件事，他沒有當即報警，而是將監控錄像調出來觀看。
“好像是個瘦小的男人。”
“或者是個女人。”程玨示意助理安靜一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視頻。
看到那人熟練的撬鎖的動作，程玨不由得眼角抽搐，但是看到對方將紙張翻得嘩嘩響又放回去之後，程玨隻覺得莫名其妙。
“程醫生，你看這人是不是喝醉了發瘋啊？”助理已經看過了監控錄像——他是最晚離開診所、最早到診所的人，也是他發現了東西被人翻過。
“喝醉的人手腳還能這麽穩？”程玨不由反問道。先不說其他的，隻看這開鎖的速度，闖進診室裏的人就可以憑借這門“手藝”發家致富了吧？
“可是正常人哪有這麽看書的……他就算看了那些客人的病案，又能記得什麽呢？除非他過目不忘，要不然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助理心中不以為然，真正重要的資料都被程玨帶回了家，放在診所裏的東西並不怕外泄，再加之這件事不是他的責任，他也就把這當成一件稀奇事，瞧個熱鬧。
程玨不語，他就沒碰到過這麽稀奇的事，並且他自己的記性就特別好，也沒見過有人有這麽神的記憶力。
“那些被翻過的病案你動過了嗎？”
“沒呢，要是你想報警，那我不是破壞物證了嘛。”
“嗨，那個人哪留下罪證了？這件事就算我們報警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嫌犯。”程玨可是沒漏掉那人帶著的手套。
話雖如此，程玨還是閉了診室，將那堆被人翻閱過的病案拿出來看了看，他打開前還特意看觀察過，對方將文件袋扣得好好的，細心得不像話。
心中嘀咕著，程玨耐心把這箱子裏的文件都看完，沒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錢溢、李民月、吳越、宋知節、尹水房、徐莉莉……他翻這些人的病案是為了什麽呢？”
程玨學著視頻中的人將書翻得嘩嘩響，卻發現哪怕是自己寫的這些病案，自己都很難看清楚具體的內容，遑論記住了。程玨可沒忘，那個人翻文件的時候可沒一下停頓的，難道對方真的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原本好像沒什麽損失，程玨還是堅持報了警，他寄望於警察調查周圍的監控，卻發現對方是一個老手，人鑽進小巷子裏就不見了。
這件事成了診室裏的謎案。
卻說陸瑤瑤，她精心謀劃這麽久（一個星期），但是除了滿麵的宋知節對老婆的埋怨和牢騷，什麽也沒摸著。
“這個程玨真是沒什麽用啊，我還以為心理治療師都是會催眠那一套的。”陸瑤瑤十分可惜自己沒有這機會能學上這樣的技術，“既然心理醫生靠不上，那我就隻能自己來做試驗了。”
陸瑤瑤將兩年內可能會對宋知節產生精神衝擊的事情羅列出來，決定一一進行實驗。
首先是孩子。陸瑤瑤不至於真的為宋知節生個孩子，她買了一些書回來，然後不經意間讓宋知節看到，宋知節大喜，還以為陸瑤瑤是有了生孩子的心思。
“老婆，你終於想通了。”他想抱抱陸瑤瑤，陸瑤瑤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撿起茶幾上的書，道：“哦，你在說這個啊？我也是那天在書店看到了，想起了我們那個沒有機會出世的孩子……要是當初我注意一點，現在他都一歲多了。”
陸瑤瑤的話搞得宋知節也有點傷感，他勸道：“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現在再要一個也不遲。”
“你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難過？”陸瑤瑤做出質問的樣子。
“我肯定難過。”宋知節連忙道，“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能總為這事傷感不是？”
“我覺得你太冷酷了，那可是我們的孩子啊。”陸瑤瑤眼圈說紅就紅。
陸瑤瑤這猝不及防的眼淚攻勢讓宋知節有些懵，他呐呐道：“當初我們都商量好了的啊，事業上升期，孩子以後再要。”
陸瑤瑤見對方真的沒太大傷感之色，眼淚說收就收：“我就怕你還怪我，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我就安心了。”
“老婆，那備孕的事？”
“哦，過些日子吧，我得多看些書，做好知識儲備再說。”下一個變量就是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