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4 酒爛人腸
喧鬧的酒吧。
我獨自一人飲酒。
從沒有想到這樣離奇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一初!”
身邊突然傳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環顧四周,是陳彪。
“彪子,怎麽是你?你怎麽會來這樣的地方?”看著他坐在我的身邊。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你怎麽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
“哈哈……”我不禁憨笑。
“你的記憶恢複了,祝賀啊!”陳彪拿過一個玻璃杯,將酒水倒進杯子裏,“我敬你一杯!”
我勉強微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為什麽一個人來這裏?”陳彪喝下酒,繼續問我。
我看著他,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何瑞東聽到我說為關梔悅舉辦婚禮,表現的很高興,能看到關梔悅最終取得勝利的笑容,那個笑容中帶著些許陰暗。
後來,我回房間,何瑞東跟著我來到我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將門關上。
“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輕快的接受?”他看著我,臉頰上的笑容不鞠。
我也很無奈,坐在床邊,“我不答應又能如何?”
“我知道你和夏薇涼的深厚的情感,而且我也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既然你可以接受,我也會幫助薇涼的,不過有一個條件,不論如何,你都不能再和夏薇涼見麵!”何瑞東幹咳。
我冷笑,“我都已經接受這個離奇的現實,您不覺得這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還來這裏和我提要求,這是一位父親該對兒子說的話嗎?”
“你隻要說你答應不答應?”他的語氣有些強硬。
我抹了抹床單,“對不起,我不會答應,不管你們做什麽,都不可能將我的情感磨滅,聽你說這樣的話,我不禁懷疑,之前那個白寂找人對我施暴,導致我失憶,是不是也是你策劃的?”
他看著我,嘴角有些抽動,“我並不知情,另外,你和關梔悅結婚證的事件我也毫不知情,但是事已至此,我總該采取一些措施。”
“你說的話,讓我有些心寒,作為何氏集團的堂堂董事長竟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孩子的身上,而且似乎還很確信,完全不給別人解釋的機會,最主要的是並不去調查那些所謂的事端,不得不讓我小看您。”其實作為繼父,我雖然不是很接受他,但是至少我會像對待何旭那樣去尊重他,現在看來,我似乎也沒有再尊重他的必要了,竟會逼迫自己的孩子去做這樣離譜的事情,真的不愧是繼父。
他歎息,“你以為我沒有調查過嗎?你和關梔悅以前就有過一段戀情,而且你似乎也沒有做過一件讓我覺得靠譜的事情。最後是關梔悅拿出這些東西來向我要名分,你不覺得讓我這老臉都沒處擱嗎?”
“別說了,你不配和我說這些。一張偽造的結婚證不可能成為現實,關梔悅既然想讓我陪她玩,那我就奉陪到底,倒是要看看她能耍出什麽花招。”我看著何瑞東。
“如果你執意要和夏薇涼見麵,我也不反對,不過家裏不會出一分錢幫助她,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何瑞東說完就出去了。
我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讓我離開夏薇涼,薇涼那麽糟糕的病,我怎麽可能離開她,而且她的養母也不再供他們任何東西,這個時候的確是他們最難的時候。
薇涼的住院和就診費用都是夏維光這幾年的積蓄。
但是化療費用,治療費用遠遠不止這些。
他們又能撐多久呢?
……
我把白天的事情和陳彪說了,他也很驚訝,也許連他都不敢相信這個事情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似乎那麽的理直氣壯,有頭有臉。
“這確實讓人頭疼的,你也別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總得想辦法不是?那個結婚證就是一張偽造的東西,既然它可以偽造出來,你又為什麽不可以吊銷呢?那個是證明你們結婚的證件,雖然你並不知情,但是你也可以再離婚啊!”陳彪一邊倒酒一邊說。
我非常憤怒,“彪子,你說的這些都想過,但是我並沒有參與那個證件當中,我是完全不知情的一種狀態,根本就談不上離婚,因為從來就沒有結婚過,此刻我隻想找到證明我完全沒有參與的證據!”
“要不要找一個律師?”陳彪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思是讓我消消火氣。
“不用,所有問題的根源都在關梔悅,有必要同她談談!”我握緊酒瓶,仰脖喝下。
滾燙的酒水下肚,我的身體一陣發熱。
“也許是種方法,別喝了,回去吧,總有辦法的!”他從我的手中搶下那個酒瓶。
“好!”我的世界變得有些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