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事

  這邊的動靜,吸引到了不遠處的保衛隊人員。隻見他們手持著製式長槍,撥開擁擠的人群精致走來。


  ??“鬧什麽鬧,能不能老實排隊了?”為首的保衛隊長看安雲柏手裏提個人,皺眉嗬斥道,“大庭廣眾之下行凶?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看到保衛隊的人來了,周圍看熱鬧的群眾都散開了,誰也不想惹事上身。


  ??“他偷了我們的東西,我隻是讓他奉還而已,隻不過他死不認賬,我隻好動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安雲柏鬆開了抓住小偷的手,小偷噗通就摔在了地上,他顧不上傷痛,連滾帶爬地準備溜之大吉,卻被安雲柏又一腳給踩住,動彈不得。


  ??“還有這種事?”保衛隊長也是半信半疑,準備調查情況。然而這時他旁邊的一個衛兵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後,保衛隊長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些。


  ??他訓斥了這個衛兵一句,一巴掌打在他頭上,壓低聲音說道:“沒有下次了。”


  ??挨打的衛兵低頭陪笑,沒有任何的不滿。


  ??“咳咳,”保衛隊長清了清嗓子,向安雲柏示意,“這個人我們帶回保衛司審問,如果查證他確實偷了你們的東西,我們會通知你們來拿回,你先把他放開吧。”


  ??安雲柏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鬆開了腳下的小偷。


  ??“謝謝配合,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


  ??還沒等保衛隊長話說完,安雲柏又提起小偷,靈力悄悄運轉,在小偷身上一些地方拍了幾下,一堆東西就嘩嘩地往地上掉,其中就有一個翡翠鐲子。


  ??“這.……”保衛隊的人也沒想到安雲柏會突然來這麽一手,也不敢相信就是這麽一拍,小偷身上的東西就掉落下來。原本他們還以為安雲柏再不配合,最多也就是搜身,在他搜到任何東西前,他們大有時間去阻撓。


  ??“現在人贓並獲,還有什麽要講的?”安雲柏戲謔地看著眾人。


  ??小偷正要狡辯什麽,突然周圍有人叫喚道:“唉,這不是我的扳指嗎?怎麽在這裏!”


  ??“那是我的裝錢的荷包,也在那!”又有人出聲喊,“看來他就是小偷!”


  ??“奇了怪了,我的東西怎麽就被他偷走了!”


  ??這下子,就算小偷再牙尖嘴利,也是百口莫辯了。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之前那個說悄悄話的衛兵,卻見那衛兵仿佛不認識他一樣,撇過頭到一邊去了。


  ??小偷頓時麵如死灰,不再狡辯。


  ??安雲柏拿起地上唯一的鐲子,遞給了劉梓瑤。


  ??“拿好,不要再丟了。”


  ??“謝謝.……”劉梓瑤失而複得,眼神裏充滿了感激。


  ??“這次多謝安公子了,不然鐲子可就回不來了。”劉信陽也是向安雲柏表示感謝。


  ??安雲柏擺了擺手,笑著回應:“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場麵已經控製不住了,圍觀路人看到自己東西被偷,終於不再置身事外,一股腦兒地上前認領自己的東西。


  ??“好小子,偷了這麽多東西!”一個高大的壯漢瞪了小偷一眼,但也知道在保衛隊麵前不能放肆,否則他就用拳腳往小偷臉上招呼了。


  ??這其中也不乏渾水摸魚的,當一個人拿起一個裝滿錢的布荷包時,小偷頓時大叫起來:“喂,那是我自己的,你幹什麽!”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麽證據嗎!這明明就是你從我這偷來的!”


  ??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小偷這回虧得是血本無歸。


  ??“好了,大家也把自己被偷的東西拿回去了,那麽現在就恢複秩序排好隊,繼續接受排查後再進鎮。”保衛隊長扯著嗓子喊了一下,然後指著兩個衛兵,其中就有那個說悄悄話的,隨後吩咐道:“你們把人帶走。”


  ??衛兵押著小偷從眾人身邊走過,路過安雲柏旁邊的時候,語氣不善地說道:“好小子,我記住你了,等你進鎮後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安雲柏也不動怒,反而還之一笑:“小的一介草民,能被大人記住,是我的榮幸。”


  ??“油嘴滑舌,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這場風波就這麽過去了。安雲柏經此之後,已經直接得罪了鎮上的兩個衛兵,不過他現在正處於意氣風發之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陽叔,之前一直沒有聽你提起令正。”


  ??劉梓瑤聽到母親,臉色變得不是太好。


  ??劉信陽歎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內人愛麗絲是城中菲利爾家族的千金小姐,當年外出遊曆到了塔克鎮,這才得以與我相識。”


  ??“我們當時相遇於鎮裏的月光酒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驚為天人。那時候我還是家族裏的少爺,即使無法和菲利爾家族相提並論,但在塔克鎮還是有一席之地,我仗著自己家族的底蘊,便主動上前搭話。”劉信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那時候恰好周邊風沙大,暫時無法繼續出行,就給我提供了充足的時間和她了解彼此。”


  ??“那時候愛麗絲隻是出於禮貌與我交談,但是在我製造的多次"意外相遇’下,我們兩個漸漸互相產生了情愫,”劉信陽看了一眼劉梓瑤,“那之後便有了梓瑤。”


  ??“可是好景不長,我們私會的事情還是走漏了風聲,愛麗絲的父親也就是菲利爾家族當代的家主雷霆之怒,遷怒於我的家族,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隔了一條鴻溝。菲利爾家族在塔克鎮的附庸家族對我們劉家進行了各方麵的打擊,本來我們異姓家族在這裏就難以立足腳跟,遭受排擠,現在他們更有理由來壓製我們,家族迫於壓力,就將我驅逐出了劉家。”


  ??“後來我聽說原本與愛麗絲有婚約的那個家族大少爺想要置我於死地,是愛麗絲以死相逼,保住了腹中胎兒和我,我才能在鎮子外的鄉村裏苟活,”劉信陽說到這裏,拳頭不由得握緊,一個男人不僅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還淪落到要女人保護,他受不了自己的窩囊,“原本渾渾噩噩了一段時間後,我也不想再帶著恥辱活著,但這個時候,愛麗絲產下了梓瑤,她想到梓瑤以後或許也會被當做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便托信任的人把梓瑤帶給了我,那時候我破滅的人生才燃起第一縷曙光。”


  ??安雲柏歎了口氣,原來劉信陽也是苦命的人,劉梓瑤更是出生就得不到母愛。安雲柏從小就在父母的繈褓下長大,換做以前很難想象父母相隔兩地的痛苦。但他現在也是如此,父母的安危得不到保證,他必須勤奮再勤奮地修煉,才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可是修煉哪有那麽簡單?如果每天打坐修煉就能成才,那麽仙界就是仙帝遍地跑的情況了。


  ??安雲柏自幼就受到父親教育,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如今了解帶劉信陽的遭遇,他就決定,當自己力所能及時,一定要搭一把手,幫助對自己有恩的這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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