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殘龍
城南就一個廢棄工廠。
說是廢棄工廠，看起來更像爛尾樓。
說到爛尾樓，筆者無話可說。
畢竟，還沒買房的能力，（苦笑）。
但是！
聽到的消息卻不少。
無非就是老板沒錢，支撐不了這麽大的工程，
至於老板為什麽沒錢，這其中道道就多了，這裏就不水了。
看著這幾十樓高的工廠，段邪陽心裏突然有些難受。
他可以預想到，自己會看到些什麽。
他緩步向裏麵走去，
每一步，都很沉重。
一樓，沒有異樣，
除了斑駁的水泥，凹凸不平的地麵，沒什麽特別之處。
十樓，
他預想的東西終於出現。
小孩，
都是小孩。
最小的五六歲，最大的不超過十二。
他們啃著饅頭，或是茫然，或是緊張，或是害怕。
縱觀過去，五六十個孩子，沒一個健全。
都是殘疾。
或斷手，或沒腳，或身體浮腫。
殘龍黨之名，也許就是由此而來。
十一樓，是成年孩子。
對，成年的孩子。
他們或許已經成年，但還是孩子。
他們的目中沒有對未來的希望，沒有憧憬，有的，隻是活下去的渴望。
十二樓，是二十多歲的人。
看到段邪陽，一個個目光謹慎，死死盯著他，卻沒任何人有任何動作。
十三樓，是一群中年人，男女都有，
這些人比起十一十二樓的則要輕鬆多了，他們有的在玩撲克，有的在打麻將，很悠閑的樣子。
十四樓，是一群勁裝男子，五十人左右，
看到段邪陽，所有人目光一冷，沒有二話，全部衝向他。
對於這樣一群人，段邪陽是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
五分鍾，全部躺，沒一個身上好的。
忘了交代，段邪陽如今的實力，已達SS巔峰！
是以，這群保鏢，對付普通人或許很牛逼，但對上段邪陽，就是渣！
十五樓，
神秘的樓層。
他剛走到樓梯，一張網撲了下來。
是的，電網。
劈裏啪啦。
段邪陽被電得外焦裏嫩。
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段邪陽繼續往上走。
又有一片竹叉掉下來，
這次段邪陽沒裝逼了，他躲開了。
笑話，憑他現在的身手，想要躲開一件死的暗器是事嗎？
不是！
終於，他上了十五樓。
之前去找他的那個男子瑟瑟發抖的看著他，
殘龍則是一臉冷血，殺機澎湃。
段邪陽看著倒三角臉，冷漠的問道：“你，便是殘龍黨老大是吧？”
“小子，你管得太寬了！”殘龍冷聲道。
“我沒讓他告訴你嗎？殘龍黨，不合理。”段邪陽淡淡的說道。
存在，即合理。
不合理的存在，便不該存在。
“你什麽意思！”殘龍問道。
“唉……”段邪陽歎了一聲。
“知識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段邪陽惋惜的說道。
“小子，不要以為自己練出內力就是天下無敵，這世上，還有很多比你強的存在！”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段邪陽回答得很認真。
“隻是，那個存在，不是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段邪陽也很認真。
“嗬嗬。”
殘龍笑了，笑得殘忍，他這個笑，讓他的三角臉顯得愈發猙獰。
“我知道，你不就想說不止我一個人煉出內力嘛。”
段邪陽這麽一說，殘龍麵色憋得難受。
這特麽本該是我的台詞，你說了，我說什麽？
我還怎麽增加自己的氣勢？
靠！
“龍哥，他說的，是真的？！”殘龍身邊男子一臉興奮的問道。
自己老大也練出內力，那麽，他的仇，有機會報了。
“對！”
殘龍一臉的得意。
“好，太好了！”
那男子一臉的興奮。
自己老大果然是身殘不露，難怪人家能當老大，自己隻能當小弟。
“不要高興得太早。”段邪陽潑了一盆冷水。
“你那駝背老大，修煉出的內力，應該在……嗯，C級。”段邪陽沉思了一下，給出自己的判斷。
“你怎麽知道？”這次說話的是殘龍。
“就你那微弱的氣息，我都不想動手。”段邪陽不屑的說道。
“但，為了那些被你殘害的孩子，你，當誅！”
“納命來！”
殘龍知道，來者不善。
他唯有搶占先機，才有可能拿下這個找上門的年輕人。
殘龍雖然是個駝背，但身體也是敏捷無比。
縱身一跳，他的腿已經踢到段邪陽胸前。
腿上，氣息激蕩，如一柄劍！
如被踢中，胸前定當一片模糊。
段邪陽也動了，雙手畫圈，將殘龍的腳包圍。
肉眼不可見的內力包裹著殘龍的腿，
一瞬間，殘龍變知不好。
想退，已來不及。
噗！
好像什麽東西爆開了一樣。
定睛一看，殘龍的那隻腿，已爛得不成樣子。
“內力，你懂內力麽？”
段邪陽也知道現在不該開玩笑，可不知為什麽，冷不丁就冒出這麽一句。
“你，到底是誰！”
殘龍看著自己已經廢掉的右腿，一臉恐懼。
“就你這樣的龍套，沒資格知道老子的名諱。”段邪陽冷漠的說道。
“讓我死個明白！”
殘龍倔強的說道。
啪！
段邪陽都沒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喜歡打人臉了。
“就你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殘疾玩意，也想死得明白？”
段邪陽一句話，說到了殘龍的痛處。
他曾經，就因為佝僂的身材，被無數人嘲笑，
也由此，滋生出他變態的心理。
“既然你們罵我殘疾，那我就讓你也變殘疾！”
秉持著這個初衷，殘龍創建了殘龍黨。
從此，踏上了害人的不歸路。
轟！
殘龍的氣勢再次爆發。
他最恨別人罵他殘疾，
曾經罵他殘疾的人，都被折磨成殘疾，在痛苦中死去。
如今再次聽到這樣刺耳的話語，他的凶性再次爆發。
盡管一隻腿已經被廢，但他還是靠著一隻腿，向段邪陽衝來。
那彎曲的手臂，盡顯強悍。
砰！
然而，他還是被段邪陽一掌拍飛。
段邪陽絲毫沒有同情老弱病殘的思想，
下手，毫不留情。
上天或許對你不公，但你的不公，不該讓別人與你一同承受。
為什麽，有的人會活得那麽堅強，為這個社會做出貢獻，而你，卻在這裏害人。
那是六七歲的孩子，他們有什麽罪？
他們憑什麽要承受他們不該承受的痛苦？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的身世值得同情，但卻不是你殘害他人的借口！
而且，還是那麽多人。
如此畜生不如的東西，死不足惜！
“你好像很在意別人說你是殘疾呢。”段邪陽戲謔的說道。
“不過，你始終是殘疾，一天是殘疾，一輩子是殘疾，死了，也是殘疾。”
聽到段邪陽的話，殘龍目中露出痛苦。
他仿佛看到了小時候被人嘲弄的場景。
他是殘疾，從小就是，
可，這怪他嗎？
不怪。
他為什麽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很好解釋，眾口鑠金。
他變成如今的樣子，有他自身的原因，但更多是外界原因，
沒有外界的冷嘲熱諷，他或許不會變成這樣。
可惜，時間不能倒回。
而他，已變成畜生不如的東西，
甚至，他很享受。
“果然，罵你畜生都貶低畜生了。”段邪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殘龍竟然還在笑。
他沒對殘龍下殺手，殘龍該接受應有的懲罰，
監獄裏，對這類似的人，似乎都不友好，
他拿出電話，撥通了妖妖靈。
看著段邪陽離去的身影，殘龍眼中露出殘狠的眼神，
天下之大，這樣的組織，就隻有他殘龍一個人嗎？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