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想要蛋黃酥

  第二百二十一章想要蛋黃酥

  沒過幾日,關於鍾小柔的事情全村便都知道了。


  王二嫂和南菱都說自己沒有說過,但是偏偏這事兒就像是長腳了一般,全村都知道了。


  南菱也不覺得奇怪,這麽一樁殺人的大案,還是媳婦殺了男人還傷了婆婆的事兒,傳到大旺村也是正常。


  這一日,南菱坐著驢車就要去縣城裏。


  鍾父就把驢車給攔住了,他一夜之間變得滄桑了許多,道,“我們也要去縣城,我們願意掏錢。”


  今日不知怎的,驢車已經坐滿了,還有個大娘帶著一大簍子的雞蛋也占了一個位置,現在已經坐不下了。


  南菱朝大娘看去詢問的一眼。


  “總不能讓我這雞蛋不帶吧,攢了好久呢,再不吃就壞了。”大娘為難的說著,她養了雞賣給南菱,不少雞買之前都能下蛋了,隨隨便便一撿就這麽多了。


  這話顯然就是拒絕的意思。


  南菱伸出頭對著狗子爹搖了搖頭。


  這動作看在鍾父眼裏,就是南菱在故意刁難他們。


  他的嗓門一下子就響亮了,“南菱這個賤人,賤人。你就是故意和我們鍾家作對,你別讓我們鍾家有東山再起的一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大男人還胡攪蠻纏,我們這驢車坐滿了!”南菱解釋了一句,就把腦袋縮了回來,心裏打定主意,不管鍾父說什麽她都懶得搭理他了。


  穆輕寒卻衝下驢車給鍾父“啪啪”兩個大耳瓜子,他厲聲道,“誰是賤人?”


  “我……我……是我不識抬舉。”鍾父看著眼前這個小白臉一樣的南菱的贅婿,雖然生的格外俊美,但卻是個能把孫管虎按在地上打的人物,他大氣都不敢出了。


  穆輕寒回到馬車後,南菱拉著他的手道,揉著他因為打人微微發熱的掌心,“幹嘛要跟這種人計較。”


  “想計較就計較了,又不是打不過。”穆輕寒低語著,說出的話讓人很有安全感。


  驢車上,村裏人嘀咕著南菱小兩口感情正好。


  而驢車外鍾父險些被氣死。


  這時,平安娘路過了,她現在不瘋了,人也收拾的幹幹淨淨的,瞅了鍾父一眼道,“我聽說閨女要砍頭了,喲喲喲,殺人犯的爹。”


  “你這個瘋婆娘說什麽呢,我家小柔有今日還不是你禍害的嘛,你要是不害得她大出血,不砍了她的手,她夫家能這麽對她嗎?”鍾父脖子都梗了起來。


  “她要是不害死我家平安,我能這麽對她嗎……”


  兩人爭執了起來,雖然驢車上不少人探頭出去瞧熱鬧,但是南菱一點熱鬧都不想瞧,這一切不過是因果循環罷了。


  驢車緩緩開動,就到了縣城。


  “你幫忙送去薛老板那裏,我去望湖樓,這樣快一點,晚些再去瞧瞧小四十一。”南菱把薛老板的貨弄好放在了穆輕寒的手上。


  穆輕寒跟了南菱幾日,知道去望湖樓也就沒幾步遠,便和南菱分開送了。


  誰知道南菱在望湖樓出來的時候,一輛馬車已經在等她了。


  “好巧,又見麵了。”


  馬車上的人掀開馬車簾子,蘇景宜露出自己那張鑲嵌著假笑麵具的臉。


  南菱看著他臉上看似善意的笑容,但是笑不達眼底,紀炎今日沒在他的身邊。


  “蘇少爺,有事嗎?”南菱開口道。


  “上馬車說!”蘇景宜溫和的說道。


  南菱不知道蘇景宜怎麽會在這裏等他,他們本來也沒什麽交集,再說知道了他的為人之後,南菱見他也都是繞道走的。


  聽了蘇景宜的話,南菱卻遲遲不動。


  蘇景宜一眼就瞧出南菱的防備,對她道,“這光天化日,我能對你做什麽呢,小老板是不是信不過蘇某?”


  南菱聽到蘇景宜這聲“小老板”幾乎都想要吐。


  以前還覺得他這麽叫,怪高興的,現在隻覺著他雖然叫著自己小老板,但是卻差點斷送了自己老板的路。


  想起來蛋卷,南菱就心裏梗的慌。


  見南菱還沒有舉動,蘇景宜的笑容也止住了,讓馬車夫去遠一些等著,讓南菱上馬車和他說話。


  見蘇景宜妥協至此,南菱這才上了馬車。


  “蛋黃酥的方子是你的吧?”蘇景宜開門見山的說道,那把在手上拍的扇子也突然頓住了,定定的看著南菱。


  南菱腦子飛速轉著,隻好把鍋甩給了望湖樓,“曾經是我的,現在不是,早就賣給了望湖樓了。”


  “哦,你會做就行。”蘇景宜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賣方子誠信至上,既然賣給了望湖樓,就不能換個人***如我賣給您花家點心鋪子的綠豆糕和蛋卷,我若是換個人賣,您難道不會生氣嗎?”


  南菱說著,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蘇景宜。


  “你知道了。”蘇景宜的一雙琥珀色眸子裏淡淡的掠過南菱的臉。


  南菱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她在想蘇景宜這種人前斯文人後暴戾的脾氣會不會怪罪到紀炎頭上。


  她就道,“那日在八寶寺,誤入了你的佛堂,親口聽你說的,你還想狡辯?”


  “我為何要狡辯,更該謝謝你才是,把這麽好的方子送到了我手上。所以蘇某此次心至誠,一百兩,你把蛋黃酥的方子轉賣給我。”蘇景宜繼續恢複了淡定之姿,手上的扇子拍著掌心,用利益誘惑南菱。


  南菱險些一口老血噴在蘇景宜的臉上。


  那日在望湖樓的隔間裏,她分明聽到了蘇景宜出價到了五百兩一千兩的,現在就是欺負自己人微言輕,想用一百兩就把自己打發掉。


  “一百兩,蘇少爺還是留著自己花吧。”南菱從馬車上爬了下去,覺得自己選擇上車就是一個錯誤。


  蘇景宜的氣憤的握拳,脖子上的青筋曝氣,眼裏也布滿了紅血絲,宛如變了個人一般,像是地獄裏出來的修羅。


  這鄉下女人竟然能把他氣到如廝。


  蘇景宜閉了眼再睜開,衝著南菱的背影道,“真無商量的餘地?”


  “沒有,誠信至上,若是今日你買了我的蛋黃酥,你就不擔心你的蛋卷和綠豆糕嗎?”南菱反問道。


  蘇景宜似乎明白了的點點頭道,“行,我知曉了,果然隻有……死人才是最守口如瓶的。”


  南菱嚇得一個激靈,拔腿就跑。


  看到穆輕寒竟然在不遠處等著自己,蘇景宜也沒追來,她這顆心才落回到了胸腔裏,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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