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竟然是公主
南菱見他依然沒有過來的意思,隻好再次低頭去看歡歡。
她心頭動了動,蹲下身來,想好好和歡歡談談。
歡歡的目光隨著南菱自上落了下來,她平視著南菱的目光裏充滿了期待的光芒。
南菱想了想,雖然猶豫,還是抬起手輕輕的放在了歡歡的肩頭。
“歡歡,聽我說。”南菱有些鼻酸的說著,盡量放慢了一些速度,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顫抖。
“我已經不是你娘了,你以後也不要再叫我怕娘了。”歡歡急的紅了眼眶,直搖頭,但南菱深吸了一口氣,依然堅持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的,在我心裏,你和小舅舅依然是我的爹娘,是最疼愛我的。”歡歡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南菱聽到這話,猛然一愣。
“小舅舅?”南菱疑惑的抬頭看向穆輕寒,隻見穆輕寒在對上他的目光後,低下了頭。
南菱猛然明白,原來她以前吃的那些關於歡歡娘和穆輕寒的醋竟然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想到這裏,南菱的心卻更加痛了。
她一開始就知道穆輕寒肯定是隱瞞了她一些什麽,就連他在京城的身份,也是靠著她對慕容靜安和柳先生的一些話依稀猜測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還是對穆輕寒的身份看的雲裏霧裏,更是不知道他和歡歡竟然不是真的父女關係。
南菱低頭蹙眉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那穆輕寒的過去究竟都經曆了什麽,這歡歡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麽?
她有些可惜當時和孔氏隻提了穆輕寒的名字,若是提起歡歡的名字,或許還能從孔氏的嘴裏得知更多的消息。
想來想去,南菱最後也隻確認了一件事,原來從頭到尾,穆輕寒都沒想著同自己將話說明,兩人夫妻一場,她竟什麽都不知道,被隱瞞的如此徹底。
南菱想到這裏,不免覺得有些可笑和可悲,這麽一來自己會被拋棄,穆輕寒停妻再娶,也真不是什麽想不通的事情了。
“歡歡,我不管他究竟是你小舅舅還是你爹,我們已經和離了,他也另娶她人,你都是知道的吧?”
南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耐心的勸說著歡歡。
事已至此,她已經冷了的心,也就徹底斷了所有的念頭。
歡歡急的要嗚嗚的哭出來,她不放開南菱的手,替穆輕寒解釋道,“娘,爹他還是愛你的!他根本不愛那個女人!”
南菱皺眉,像是沒想到會從歡歡嘴裏聽到這樣的話,也曾有那麽一瞬間,她想知道,歡歡這話究竟是真的,還是隻是她自己希望的。
南菱想要抬頭看一眼穆輕寒,但是最終放棄了。
她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不管真實情況如何,他對她還有沒有感情,這一世橫亙在他們麵前的現實、家世都將他們隔得遠遠的,她也不能做出讓自己都想唾棄的事情來。
“歡歡別再說了,你不能這麽固執。”南菱緊了緊握著歡歡的手,“無論如何,他既已經另外有了妻子,我便和你們再沒有關係了,你們也不能來招惹我!”
南菱這話,不管是歡歡聽來,還是穆輕寒聽來,都顯得十分的絕情和冷漠。
穆輕寒終於呆不住了,準備上前拉著南菱將所有的事情都親自解釋清楚。
然而還沒等到他上前,歡歡已經緊緊拉著南菱道,“娘,你就舍得這麽扔下我們了?”
“……”南菱看著歡歡那傷心的滿臉淌淚的模樣,她的內心也不禁疼了一下。
此時的京城早已經是寒風瑟瑟,南菱還是忍不住伸手擦了一下歡歡的小臉。
歡歡因為南菱的動作,又是委屈又是開心。
“明日我就回宮了,也不能再和爹來看你了!”歡歡發自內心的稱呼穆輕寒為父親,好像這一聲“爹”已經在她的心頭壓抑了許久。
“回宮?”南菱又是一愣,終於忍不住抬頭看向了穆輕寒。
此時穆輕寒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南菱一臉詢問的神情看著她,不明白的看著南菱。
就在南菱想問穆輕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歡歡為什麽是回宮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當時和孔氏打聽穆輕寒的時候,孔氏曾經確實向她提起過,說穆輕寒曾有一位長姐。
南菱想起,孔氏雖然沒有說的很詳細,但也告訴過她,穆輕寒的長姐在去世前也是做過皇後的,還是當今皇上的第一位皇位。
想到這裏,南菱好像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心裏那些所有瑣瑣碎碎的事情總算串聯了起來。
穆輕寒是定遠侯的第五子,定遠侯府曾經出過一個皇後,雖然皇後最後被宣稱病逝,但其實留下了一個女兒,也就是歡歡。
南菱一愣,那歡歡的親生父親豈不是當今的皇上,而她的身份竟然是尊貴的公主。
吃驚的南菱看著歡歡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等她理清了這個思路,再回憶起她和穆輕寒、歡歡在大旺村的相遇時,就更想不明白了。
歡歡既然是公主,為什麽曾經會和穆輕寒遠離京城,流落到大旺村那樣的窮鄉僻壤,又是什麽樣的事情,讓穆輕寒每次看向歡歡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濃重的哀愁和痛苦。
南菱畢竟也是前世看過很多劇作和小說的人,此刻她的腦袋簡直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狂的在想象在穆輕寒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是不能昭告天下的深宮秘聞,還是另外別的什麽恩怨情仇,南菱好奇的抬頭打量了穆輕寒一番。
此時的穆輕寒一言不發,臉色凝重嚴肅的和她在大旺村見到的時候沒什麽區別。
要真說唯一的區別,那就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像當初在大旺村那樣冷漠陌生和生人勿近了。
她剛想開口問穆輕寒什麽,歡歡卻依然拽著她的手道,“娘,我都要回宮了,你能不能抱抱我,像以前一樣?”
歡歡的聲聲哀求,聽的南菱和穆輕寒心裏都很難過。
南菱終究是不忍心,還是彎腰抱住了她,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