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有義務照顧你
她抬起手捂住了臉,變得被他毀容,“給你上完藥,我就走。”她怯怯的,極為小聲的說,玻璃紮得那麽深,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感染就糟糕了。
“馬上滾!”他的聲音極為低沉,像海嘯來臨前的那股伏流,緩慢而凝重的流動著,隨時都會激起驚濤駭浪。
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塗完藥,馬上滾。”她抬起手想要抓他的手,指尖碰觸的一瞬間,他像被刺了一下,猛力一甩,把她甩倒在地上,藥箱裏的東西灑滿了一地。
他震動了下,朝前一步,似乎要想去拉她,但一瞬間又收回來,恢複冷冽的神態。
她爬了起來,把藥品一一撿回去,帶著倔強的、不怕死的勇氣,再次抓起了他的手,“我是你的妻子,我有義務照顧你。”
然後她又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從現在開始,我們隻是租賃關係。”他的語氣冷得像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流,把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要冰凝了。
她爬了起來,背脊蔓延著寒意,其實她根本就不懂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就是算是夫妻關係,她也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因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
“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我從來沒有決定權,所有事都是你說了算。至於這會,你就當我是個傭人吧,你再狠,也不用跟自己過不去呀。”
這次,她改抓他的手腕,這樣就不會被他甩開了。
他深黑的冰眸閃動了下,終於沒有再動,看來對傭人這個身份比較滿意。
他的傷口很深,血肉模糊,她難以想象他是怎麽支撐了一天一夜,連藥都不塗一點。
先用碘酒消毒之後,她給他塗上了消炎的藥膏,然後小心翼翼的包紮了起來。
“少爺,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心。”她用著傭人的語氣,既然他覺得這個身份合適,她就這樣扮演吧。
他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沒有說話,像是默許了。
她做了灌湯煎包、紫菜雞蛋湯,還有一份水果沙拉,端進他的房間,“少爺,你趁熱吃吧。”說完,正要離開,他冷冽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怎麽吃?”
她狠狠一震,看到他手裏的傷就明白過來,他拿不了筷子,得讓她喂。她歎了口氣,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誰讓她現在的角色是傭人呢。
她夾起一個煎包,蘸上醬汁,送到他的嘴邊。他麵無表情,默默的吃著,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的寒冷,把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幾乎都要冷卻了。
在他吃完最後一個煎包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助理打過來的,“Boss,出事了……”
龍城娛樂新周刊登出頭版頭條:陸家新少奶奶沙灘私會舊情人,龍城第一少被戴綠帽子?
狗仔還附上了照片,有圖有真相。
因為偷拍時的光線比較黑暗,偷拍者不敢開閃光燈,怕被發現,加上角度問題,照片並不是很清晰的特寫,女主的臉可以依稀辨認出來,男主的側臉就很模糊了,幾乎看不清楚是誰。
但陸皓陽知道是誰。
看到秦俊然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他眼底閃過一道肅殺的戾氣,大手暴怒的一揮,就把麵前的桌子給掀翻了,碗碟落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未吃完的湯和沙拉濺灑了一地。
景曉萌跳了起來,像隻受驚的兔子跑到牆角躲了起來,唯恐下一個受害者是自己。
“我什麽都沒做,那個時候,我隻是在跟學長說,在我們處理好自己的事之前,不要再見麵了,免得引來閑言碎語。我是喜歡學長,但我也不會違背對你的承諾。”她說得清晰而有力,坦然而鄭重,沒有一點撒謊的跡象。
他額頭上的青筋依然在滾動著,怒意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減少,她的心裏裝著別的男人,就罪無可恕。
“回龍城!”他極為低沉的吐出幾個字,起身走了出去。
陸家莊園裏,上官念依氣勢洶洶的坐在椅子上,準備對出軌的兒媳婦開堂問審了。
根據陸家家規,媳婦出軌是重罪之一,要家法伺候,然後逐出陸家。
杜若玲在旁邊坐著,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母親早就雇好了狗仔在沙灘上蹲點,抓拍小賤人偷.情的罪證,然後把事情鬧大,讓整個龍城的人都知道景曉萌出軌,給陸皓陽戴了綠帽子。陸家就算想遮掩這件醜事也沒辦法了。
陸皓陽和景曉萌進來的時候,十指相扣,親密無間,仿佛沒有受到緋聞的任何影響。
上官念依眯了下眼,露出一絲困惑而驚訝的表情,下等的賤胚在外麵偷情,兒子還能沉得住氣?這是被她迷到走火入魔,是非不分了嗎
杜若玲則失望的要命,她想要看到的是陸皓陽火冒萬丈,把爛麻雀打到遍體鱗傷,然後一腳踢出陸家,摔得一命嗚呼。
然而,事實和設想中差別太大了,讓她實在接受不了。
“皓陽,你難道沒有看到今天的新聞嗎?景曉萌這個賤人跟她的老情人背著你在外麵私會,被狗仔抓了個正著,現在全龍城的人都知道你被戴了綠帽子。
她話音未落,上官念依就厲喝一聲:“不要臉的小娼婦,還不給我跪下,我們陸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景曉萌沒有說話,來得路上,陸皓陽命令她什麽都不要說,把事情交給他來處理,看來他是早就預料到要發生什麽事了。
“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老婆出軌了?”
“照片都登出來了,還能有假?”看到兒子如此鎮定,上官念依興師問罪的底氣突然就有點不足了。
“看清照片上的男人了?”陸皓陽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叫秦俊然,是陽城秦氏集團的少東,跟小娼婦是舊情人。”杜若玲立刻接過他的話來,話音未落,陸皓陽冰冷的眸子裏就一道寒光直射過來,猶如利箭一般,直射進她心裏最陰暗的角落。
“報紙上都沒說是誰,你是怎麽知道的?”他的語氣犀利異常,似乎已經把她的詭計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