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很滿足
要真是做夢的話,肯定是場可怕的噩夢。
“你就當是在做夢吧。”陸皓陽歎了口氣。
這個笨女人,腦子一發熱,真的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上次跟他玩跳樓自殺,這次又給他玩咬胳膊自殘,一次又一次的考驗他的心理承受力。
他不知道的是,除了他,再沒有人可以讓她失去理智,讓她瘋狂而崩潰了。
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令他失控的女人,而他也是這個地球唯一可以讓她崩潰的男人。
她靠到床欄上,蹙起了眉頭,“不像是在做夢呀,胳膊好疼,做夢也會感覺到疼嗎?”
“疼你還死命的咬。”陸皓陽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這個女人總是有能力吸走他所有的腦汁,讓他腦袋裏一片空白,變得無所適從,又無可奈何。
她抬起手揉了揉胸口,“這裏更疼,我咬著,就不覺得這裏疼了。都是你害的,你是個混蛋,遲早一天,要把我害死的。”
“我肯定會死在你前麵,我已經被你這個小妖精折磨的隻剩下半條命了。”他嘴角勾起一絲淒楚的慘笑。
“你已經找到新歡,可以代替我了,以後再也不用理會我這個笨蛋了。”想到這裏,她心頭的怨恨再次湧了上來。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感覺冤深似海,“我就是拉著那個女人拍了張照片,之後再也沒見過麵了。我就想讓你嫉妒,沒想到這麽容易成功。”
“你哪有成功,我才沒有嫉妒呢。你沒有騷擾我的這幾天,我過得可舒服了,特別開心。”她倔強的咬住了唇,就是不想對他屈服。
他的臉上有絲落寞的笑意,“開心就好,我離開,就為了讓你開心。”
“真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嗎?”她又問了句,似乎根本就沒相信他剛才的話。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我碰不了別的女人。”他低眉,聲音幽幽的像呼吸一般。
“不是喝了酒,就能控製住隱疾了嗎?”她撅噘嘴。
“隻能維持表麵的接觸,不能進行深層次的溝通,明白嗎?”他輕輕的點了下她的額頭。
心理學專家李博士說治愈他的隱疾需要環境的配合,除非他能再次回到神農架的原始森林,把埋藏的記憶徹底的撕開,否則很難解開這道枷鎖。
她的眼睛微微張大了,一點微光鑽進了她黯淡的眸子裏,“真的嗎?”
“你要不要檢查一下?”他調侃的說。
“要,我要檢查。”她抓住了他的衣領,笨拙的去解他的紐扣,這個動作迅速的在他的身體激起了一陣狂潮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火山下被壓抑的熔岩,正在蠢蠢欲動。
“笨女人,你這是在惹火。”他抓住了她的小手,不讓她再胡來。
“我要檢查,就要檢查。”她一臉的固執和倔強,完全不知道“危險”正在向自己逼近。
他的喉頭燃燒起來,喉結在劇烈的滾動,他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吐了一口濁氣,壓抑身體裏暴亂的荷爾蒙因子。
“你在發燒,需要休息,乖,躺下來,不要亂動了。”
她根本就不配合,兩隻小腿兒翹起來攀住了他,像條蛇,纏繞住了他健碩的身體。
“我沒檢查完,你別想走。”
他歎了口氣,舉手投降了,“好,讓你檢查,你隨便檢查。”
她解開了他的襯衣,又肆無忌憚的去解他的皮帶,“陸禽獸,我希望你的隱疾一輩子都不要好,永遠都好不了,這樣你就隻能屬於我,誰也搶不走了。”
她的碰觸像電流一般沿著他的脊柱傳導開去,把他試圖壓抑的荷爾蒙因子全部調動起來,形成了排山倒海之勢。
“笨蛋,就算沒有這個問題,我也是你的。”他深吸了口氣,失控般的俯首吻住了她。
她的意識三分清醒,七分迷糊,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這也是她第一次在他的懷裏盡情的放縱,沒有思想,沒有矜持,沒有壓抑,沒有抵觸,更沒有掙紮和反抗,隻能最原始的本能和渴求。
盡管還在發燒,但她感到了一種無比的暢快和愉悅。
她喜歡這個樣子,和他毫無保留的“交流”,把兩人的靈魂融合在一起。
“笨蛋萌,說你要我,說你不要我走。”他吻著她的額頭,呢喃的說。
“我要你,陸禽獸,你別走,不要離開我……”她環住了他的脖子,輕輕的、低低的說。
她的心和他的長在了一起,他要走了,心就被撕裂了,會一直流血,一直痛,流到死,痛到死。
……
第二天,陸皓陽雖然很滿足,但也很後悔,唯恐傷到她,畢竟她在發燒。
好在,早上她奇跡般的退燒了。
有的時候,病由心生,心病醫好了,身體就好了。
景曉萌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醒來的時候,看到身旁之人,她才意識到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陸禽獸,你真的在這裏?”她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睛,免得自己看錯了。
“你哭著求我,我隻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陸皓陽雙手托著後腦勺,慢條斯理的說。
她有點暈,支支吾吾的說:“我在發燒,燒糊塗了,說胡話。”
“口是心非。”陸皓陽譏誚一笑,手伸進了被子裏。
她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翻雲覆雨的一幕,臉上一紅,“你這是乘人之危。”
“這次可是你主動勾引我的。”他薄唇劃開了一道邪魅的弧線。
“我不記得了,但肯定不可能。”她拉上被子蒙住了頭。
“孩子都給我生了,還這麽矯情。”他慢悠悠的語氣近乎嘲弄。
沉默了一會,她把被子拉了下來,露出兩隻大眼睛,“你真的沒有跟那個女人交往?”
陸皓陽嗆了下,竟然還不相信他?
“昨天晚上不是檢查過了嗎?要是不夠,再檢查一遍?”
“休想!”她瞪他一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理他了。
但她的心情是極好的,就仿佛月光灑落進了黑暗裏,把陰霾都驅散了。
他伸出手來,從後麵摟住了她,把頭擱在她的肩窩裏,“笨蛋萌,你明知道我離不開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垂下了眸子,沒有說話,她也不想離開他,可是命運總是在捉弄他們,不讓他們好過。
一片沉寂籠罩了房間。
許久之後,他的聲音再次傳來:“下周,你真要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