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總想洗白白
不遠處,陸皓陽走了過來,看見他,陸怡萱很自覺的閃開了,不當電燈泡。
景曉萌並沒有打算理會陸皓陽,自顧自的朝前走。
“還在生氣?”陸皓陽有些無奈的說。
“我哪敢生你陸少爺的氣呀。”景曉萌沒好氣的甩出一句。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我媽咪曝光照片這件事在情理上說不通。你想一想,她和爹地的婚姻岌岌可危,她想要挽回爹地,不停在改變自己。好不容易才重新獲得了一些好感,她會傻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陸皓陽耐著性子給她分析道。
雖然她覺得這話有些道理,但一個人若是喪心病狂了,是什麽事都可能做得出來的。
尤其他們還是仇人。
“她連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點小事,沒什麽困難的。”她嗤鼻一笑。
“你這樣形容未免太過了,她什麽時候殺過人,什麽時候放過火?”陸皓陽皺起了眉頭,第一次發現,笨女人也有不可理喻的時候。
景曉萌沒有辦法說出當年上官念依和慕容燕燕合謀殺害夏傲雙的事,沒有證據,他隻會認為她瘋了,亂咬人。
“當年,她把怡萱從滑梯上推下來,差點摔死,難道不是殺人?她一腳踢在雅雅的背心,把她踢到吐血暈過去,難道不是殺人?”她憤憤的質問道。
陸皓陽深吸了口氣,竭力保持語氣的平和,“怡萱的事是意外,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媽咪做的。至於雅雅的事,她已經道歉了,也一直在懺悔。而且你也有錯,如果你早點把孩子的身世說出來,不是一直藏著掖著,她就不會把雅雅當成你和秦俊然的孩子,也不會傷害雅雅。”
這件事是她身上永遠的汙點,一萬斤立白洗衣粉也洗不白。
景曉萌想要吐血。
果然是血濃於水,除非有確切的證據擺在他的麵前,否則他會選擇相信上官念依,不會懷疑她。
“陸禽獸,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改變不了你的觀點,你也別指望能改變我。我們最近還是不要見麵了,免得互相看不順眼。”
說完,她一扭頭朝前麵走去。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沒有理會對方。
雅雅和晗晗察覺到了異樣,猜想他們因為壞奶奶的事,又冷戰了。
“媽咪,你不要怪爸比了,孩子都會護著自己的媽咪,所以我和晗晗可以體會爹地的心情。”雅雅低低的說著,把語調一轉,“電視上,婆媳關係不好的家庭,夫妻關係也會不好,難怪你們會離婚,我們終於可以理解了,不怪你們了。秦奶奶可喜歡你了,對你可好了,她也很喜歡我們,比我們的親奶奶對我們好多了,所以最適合你的人還是爸比。”
前麵半句話給了陸皓陽極大的安慰,後麵半句則把他一腳踢進了冰窟窿裏。
雅雅在性格上,遺傳了景曉萌很多,恩怨分明,有點小小的記仇。
對於陸皓陽的偏袒,她心裏有了小九九,不滿,很不滿。
陸皓陽走過來,撫了撫她的頭,“雅雅,眼睛和耳朵都是可以欺騙人的,即便是聽到,或者看到的,也不能完全相信,明白嗎?”
“如果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不能相信,那沒有看到的,沒有聽到的豈不是更不能相信了。”雅雅歪著小腦袋說道。
“寶貝,說得對。有些人現在就是被所謂的親情衝昏了頭腦,根本就失去了正確的判斷能力。”景曉萌十分讚成女兒的話。
“那你呢,你敢說自己沒有因為過去的怨恨而產生偏見。”陸皓陽濃眉緊鎖。
“陸皓陽,我就問你,你有親眼看到手表是被傭人扔的嗎?如果沒有的話,你憑什麽相信手表是被無意的扔掉了,而不是被人故意的扔掉,好毀屍滅跡。”景曉萌的語氣十分的尖銳。
“算了,媽咪,他相信壞奶奶,就讓他相信好了。反正我有爸比就夠了,有沒有爹地都無所謂。”
晗晗低低的一句話讓陸皓陽寒心徹骨。
現在的狀況是三對一,孩子們都選擇和景曉萌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沒有人站在他這邊。
一個人如果已經給人形成了不好的印象,想要改變形象是很難的。
上官念依從前做了太多的惡事,想洗白,路還長遠著。
陸皓陽的神色十分的陰鬱。
還有人要對他補刀。
陸怡萱走到了陽台上,站到景曉萌身旁,“二哥,其實我們都了解你的心情,你被大媽的糖衣炮彈給欺騙了。她的改變其實是假裝的,隻是想要蒙騙你和爹地,想要重回陸家而已。”
景曉萌幽幽的瞅著陸皓陽,“看到了吧,陸禽獸,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我隻相信證據,我也會去找證據,就這麽簡單。”陸皓陽沉聲道。
從為人子女的內心裏,他希望這件事隻是巧合,跟母親無關。
他不能,也不願相信,母親會如此的惡毒。
在他看來,她隻是有些偏激,有些自私,但在大是大非上,她還是分得清的,她知道輕重。
從小到大,她還是很疼愛他的,她是在乎親情的,晗晗是她的孫子,她不可能加害晗晗,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反正以後楚河漢界,劃清界限。”景曉萌毅然決然的說。
“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現在想劃清界限,還早著。”陸皓陽咬住了牙關,嘴角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笨女人惹火他了。
景曉萌明白他的意思,在兩百天裏,她都是他的奴隸,想要擺脫他,是不可能的。
“你放心,我記得,不過終會有了結的一天。”
她的聲音像一陣微弱的冷風,吹過陽台,吹冷了陸皓陽的心。
“但願你不會後悔。”他的臉被烏雲整個都籠罩了。
“為什麽後悔?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已經找到我的一心人了,可惜不是你。”她賭氣似得說。
陸皓陽的額頭上的滾動了下,他有種把這個笨女人擰到隔壁房間,狠狠懲罰一陣的衝動,看她還敢不敢挑戰他奴隸主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