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女人就該相夫教子
杜承曦的目光閃爍了下,“我……詢問過律師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應該知道,杜董事長的委托協議裏並沒有規定誰正誰副,誰大誰小,隻是讓我們一起管理杜氏而已。”景曉萌不慌不忙的說。
“那我們就按照協議,把杜董的股份一分為二,各自管理。”杜承曦說道。
“哥,你又不記得了。杜董股份文件的原件全部放置在他國外的保險箱裏,律師那裏隻有副本。除了他本人,我們誰都沒有資格拿出股份文件進行分配和處理,隻能履行代管的職責。”景曉萌解釋道。
其實杜允笙的股份文件是和授權書放在一起的,全都在她的手裏,她不過是編了個幌子,糊弄他而已。
杜承曦的確忘了,他暗中咬了下牙,“如果我們不分配股份的話,在董事會裏,誰是大股東呢?”
這著實是個問題。
景曉萌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現在她還是杜氏的代理董事長,倘若承認杜承曦是大股東的話,她就得挪出位置來,拱手讓出代理董事長的位置。
在目前的情況下,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想如果我們意見一致,沒有分歧,就不存在股權的問題了。”她帶了幾分敷衍的說。
“我有我的發展方向,你有你的,我們之間存在分歧,是不可避免的事。”杜承曦皺起了眉頭。
“那就等出現分歧的時候再說吧。”她歎了口氣。
一道寒光從杜承曦眼底閃過,他很惱火,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換上了溫和的語氣,“曉萌,你是個女人,女人的職責是相夫教子。不是在商場上,跟男人們拚殺。”
景曉萌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淒迷的笑意,“哥,我從來都沒想要參與杜家的事,是你把我卷入進來的呀。你信任我,把杜氏交給了我,我必須要替你守住,守好。等你回來,我就把它交給你。現在你的人回來了,但是你的魂沒有,你把我們都忘了,你就像是同樣的軀殼裏裝著不同的靈魂。我不能放心把杜氏還給這樣的你。我要等你恢複記憶。隻要你恢複記憶了,我就立刻離開杜氏。”
她說得斬釘截鐵。
杜承曦臉上一塊肌肉抽動了下,咬住牙關,他從牙縫裏暗自吸了口氣,轉身走向了窗戶。
他背對著她,望著窗外,像是在極力控製某種情緒,許久之後,他的聲音低低的傳來:“你知道這半年多來,我都經曆過什麽嗎?我昏迷了整整兩個月才醒過來,又花了兩個月讓自己可以走路,可以說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我還患上了頭風,每到刮風下雨,就會頭疼欲裂。當我聽到茉姨說起我的遭遇後,我的內心充滿了憤怒,還要仇恨,都是慕容燕燕害得我這樣的。她害死了我的母親,又害得我的父親昏迷不醒,還要對我趕盡殺絕。我必須要報仇。我要執掌杜氏,奪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他頓了下,又道:“我以為你跟我是一條心的,你會跟我一起報仇,但沒有想到你竟然和杜承峰這麽親密,還把他當成好朋友,你忘了我們的仇恨,你已經在心裏背叛我了。”
“我沒有,大哥,慕容燕燕對我有殺父之仇,我怎麽可能忘記這個仇恨?但慕容燕燕是慕容燕燕,杜承峰是杜承峰,慕容燕燕欠下的債,不該由杜承峰來還,他是無辜的。”景曉萌低低的說。
“所以說,你是婦人之仁。你太善良,太單純了,是報不了仇的,隻會被人利用。”杜承曦一副很失望的模樣。
“如果你恢複了記憶,就不會如此的衝動了。你一直都是個很冷靜的人。”景曉萌喟然一歎。
“或許吧,無論如何,我都希望我們還是兄妹,不要互相殘殺,如果落到兩敗俱傷,隻會讓敵人趁虛而入。”杜承曦清晰而有力的說。
“不管你怎麽變,我都不會變,我永遠是你的妹妹。”景曉萌鄭重的、坦然的、誠懇的、真摯的說。
“這樣我就放心了。”杜承曦扯開嘴角,笑了起來,一改之前的陰鬱,變得極為和善了。
既然之前的逼宮失敗,他就得轉換戰術了。
晚上,景曉萌去到公寓時,陸皓陽來了。
她發現,每當她決定疏遠陸皓陽,跟他保持絕對距離的時候,就會有一種不可抗力,把她推回到他的身邊。
為什麽會這樣呢?
他們不是緣分盡了嗎?
“今天還順利嗎?”他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看起來並不擔心她會把事情辦砸了。
景曉萌靠在沙發上,神情憂傷而落寞,“我總是有一種背叛了大哥的感覺。”
“現在不是你多愁善感的時候。”陸皓陽彈了下她的額頭。
“現在杜氏可以說是三足鼎立了,我就是那個劉備,憂國憂民。”她長長的吐了口氣,仿佛在發泄不斷膨脹的壓力。
“你可不是劉備,你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陸皓陽薄唇勾起了邪戾的冷笑。
“曹操是奸雄,我哪裏奸詐了?”她撇撇嘴。
人家明明是個老實人。
“確實太抬舉你了。”陸皓陽譏誚一笑。
景曉萌知道他是在嘲弄她連曹操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雖然是事實,但就是不想主動承認,被他鄙視。
“好了,我們說正經的吧,現在確實有個難題擺在眼前。杜董事長讓我和大哥共同管理他的股份,但並沒有進行股份的詳細分配。如果他硬要分走一半股份的代管權,我也沒有辦法阻止。”
“反正所有的股份都掌握在你的手裏了,名義上分給他一半,也無所謂。”陸皓陽攤了攤手,滿不在乎的說。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董事長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她撇撇嘴。
“先按兵不動,看看他會有什麽舉動,倘若他真的被Naja控製,很快就會實施他們的計劃。”陸皓陽如有所思的說。
“如果哥真的被控製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你會幫我的,對不對?”她低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