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戰天鬥地
時任在小白雲宗花費了不少貢獻值和靈石學習體術,在跟隨迦木長老齊白出來這一趟也積累了不少實戰經驗,在戰鬥中思路也靈活了不少。
這一次,他不能以自身的木之靈氣對付聞金蛇。
可是因為魔修之物沒有屬性,加之喜見血氣,說不定可以用來對付聞金蛇。
想到這一點,他立即行動起來。
一步步靠近聞金蛇,時任更加小心翼翼。
聞金蛇見他靠近,也許是嗅到魔修之物的氣息,立即變得警覺,蛇信吐得更長,身上的赤底金紋也變得更亮。
為保一萬,時任先放出了一把靈氣凝成的柳葉刀。
木係靈氣果然對聞金蛇沒用,在聞金蛇叮叮作響以後,紛紛消弭於無形中,反而還激怒了聞金蛇,讓它們怒衝了過來。
時任避無可避,幹脆直麵迎上。
憑著身體的靈活性,時任避開幾條蛇的纏繞,手中的殘劍也不錯過地在聞金蛇身上劃戮。
一陣金戈之聲響過,鮮血飛濺。
時任趁隙躲到一旁觀察。
魔修之物果然厲害,幾起幾落,已經破開了其中一條聞金蛇的赤底金紋蛇皮,暗紅的蛇血滴滴答答地落下,飛快地滲入了土裏。
時任大喜的同時不由一陣惋惜,蛇皮被劃破了就不值錢了。
調整了一下接下來的戰鬥思路,時任手握黑色殘劍又撲入了蛇群中。
這次他專攻聞金蛇的七寸。
沒過多時,這數七八條聞金蛇就斃命在了時任手下。
時任一鼓作氣,直接就地用黑色殘劍的利刃開始剝起了蛇皮。
一時間,蛇腥氣和血腥氣彌漫。
終於把這些蛇皮都剝好了,時任在附近找了個水源將蛇皮和雙手洗幹淨了,回到靈藥穀口,叫出未央,兩人一起進入了靈藥穀。
收好穀口附近的土蓮,兩人繼續往前走去。
見到遍地的靈植,時任覺得運氣相當好,一路製服靈植伴生妖獸,一路收割靈植,在他看來,不僅是進階有望,還有大把大把的靈石湧來,連帶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到了靈藥穀深處,時任發現在一處矮崖下竟然還有一灣靈泉。
靈泉不大,但靈氣純粹,竟然比整個靈藥穀的靈植還要純淨幾分。
想必正是這灣靈泉滋養了整個靈藥穀。
時任向來不是有便宜不占的人,但他是木屬性,實在是用不上這灣靈泉,又不能整個搬走,轉眼看到了未央,不由喜道:“未央,你是水靈性吧?不如就在這靈泉裏吸收靈氣修煉。”
未央抬眼看向時任,見他滿眼真誠,心裏一陣感動,點點頭,同時一陣嫣紅爬上臉頰,問道:“那公子要和我一起嗎?”
時任的視線不免落到她高聳的胸前,坦蕩地笑了笑:“不了,我是木屬性,打算在剛才我們經過的那片土蓮那裏修煉。”
未央戀戀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轉身背著他就開始脫衣服。
時任趕緊給她設了個陣法,自己轉身拔腿就走。
回到土蓮花叢中,時任給自己也設了個陣法,開始了七竅玲瓏訣的修煉。
土蓮名不虛傳,在這裏簡直像是能聚滿整個靈藥穀的靈植靈氣,隨著七竅玲瓏訣的念誦,開始瘋狂地往時任體內湧入靈氣。
一開始,時任還能控製靈氣在經脈內的運轉,讓靈氣溫和地慢慢歸順到丹田裏。
但隨著靈氣的越來越充沛,他發現靈氣開始不受他的引導,拚命撞擊他的經脈,一股熟悉的疼痛襲來,又是要撕裂經脈的前兆。
“紫竹!是不是又是你搗鬼!”時任一邊忍耐著疼痛,繼續努力馴服這股橫衝直撞的靈氣,一邊氣急敗壞地找紫竹算賬。
偏偏紫竹一聲不吭,不知道是不是在吃這滿地的土蓮。
時任驟然生出靠人不如靠自己的憤慨想法,當下心裏湧起一股狠勁,偏偏要把這一股股湧進身體中的不羈靈氣馴服。
他這狠勁一上來,幾個幽幽的大字悄無聲息浮上他的識海。
“戰”“天”“鬥”“地”。
“戰”“天”“鬥”“地”!
正是“無敵戰意”的意境竟然再次出現了。
靈氣由自然滋生,列屬天地萬物。
能馴服靈氣,可不就是在戰天鬥地嗎!
時任在一片劇痛中豁然開朗,也不管自己已經領悟了“無敵戰意”的第二層境界,全神貫注收斂心情,以不動克靈動,靜靜地吸收靈氣,引導靈氣,歸順靈氣。
燦然青華在他的周身流轉,像是被什麽收斂,漸漸地有序起來,如同一個漩渦,而漩渦的中心就是巋然不動的時任。
此時的時任低眉斂目,麵貌平和,靜坐如木。
紫竹在旁邊吃飽土蓮再回來時,看到的時任就是這樣。
老頭兒一陣恍惚,仿佛時間回溯到無垠時間之前,當他在仙界迎著萬丈曙光時,也曾這麽失神過。
“天意嗎……還是道意如此?”紫竹喃喃念道。
但是……他抬頭看了看天空。
先前還晴朗的天空如今已是烏雲密布。厚重的雲層翻滾,不時有閃電穿梭其間。
狂風也跟著大振,在時任的陣法外,那些靈植如同風中浮萍,被吹得翻飛。
而時任絲毫未覺,還沉浸在修煉中,麵目寧靜。
法陣突然湧起一圈波動。
紫竹往外一看,是未央。她已經在靈泉中吸收了足夠靈氣,已經從之前的凝氣五階堪堪進入了築基期一階。
這種進階速度對於紫竹來說不夠看,但對於一般人來說,她自從遇見時任以後,就已經具有足夠的機緣了。
未央闖不進時任的陣法,也看不到裏麵時任的情況,見天氣突變,心下一陣慌亂。
蒼雲大陸四季分明,郎朗晴空出現異變天象,不是天罰,就是要渡劫。
她不知道現在遇到是哪種情況,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與時任有關。
一想到時任,她的心情逐漸鎮定下來。不管時任遇到什麽情況,她都要盡力幫忙到底!
當下,她也不管被狂風吹得衣裙翻飛,就地趺坐下來,打定主意要幫時任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