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內門大比前
這次要是陸芳美和白澈過來看到寶貝兒子全死在小白雲宗了,那還不得把小白雲宗給掀了?
小宗主白玉禾是白雲宗宗主白季的親侄子,就算被追責,也頂多挨頓罵,而方長老隻是知道這件事而已,也不用承擔多大的追責,他齊白就因為掛個名當倒黴師傅,肯定是要承受最大怒火的。
齊白本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多事擔責,現在發生了這件事,他真是越想越氣,忍不住當著時任的麵就對何聰和陳瑜破口大罵。
時任現在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也不知道齊白是不是有意的,當著殺死何聰和陳瑜的真凶麵前,罵著死去的那兩個人。
不過齊白當然不是有意的,他也不管殺死何聰和陳瑜的究竟是不是魔修,他隻知道這是兩個da麻煩,影響他修煉的,又給他帶來後患之憂的兩個da麻煩。
時任可不知道齊白想的這些,他還惦記著追問未央一些事情,便向齊白告辭。
齊白大概是罵夠了,也不想再留時任在自己這裏,便揮手讓他離開,想了想,又囑咐了他一句:“這段時間,你先不要離開小白雲宗。”
時任也不想讓人浮想聯翩,便一口答應,出門離開了。
未央打開門,見到是時任,眼中一亮,將時任迎進屋子,笑道:“我就知道公子會來,未央沒事,李青青的事也不會被人發現。”
時任對於未央的善解人意相當感動,想問一句李青青的事,但多年的青梅竹馬之情終究難舍,最終也沒有問出口,隻是歎了口氣,關懷地問了未央兩句,問起了田海明的失常。
未央笑了笑,道:“多虧了靜心湖裏的安神草幫忙。”
時任訝異。
原來,未央之前聽時任提起過靜心湖中的安神草有了靈智的事,又是時任的朋友,便想到去靜心湖邊找安神草提及了這件事。本來她當時也沒有什麽把握,還準備了迷人心智的丹藥。好在,安神草因為時任的關係而幫了忙,避免了之後可能出現丹藥被查出來的事。
時任笑了,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當天晚上,他繼續在房間修煉,現在他一直在靈丹期二階,但已經不太急了,那顆小元丹每次都和他有溝通,也在與他的溝通中每天緩慢地成長著,盡管肉眼不可見,可時任就勢感覺得到。隻可惜,每次小元丹都被時任的話嘮說得不耐煩地停止轉動。這就意味著當天的修煉就得終止了。
時任現在修煉得很輕鬆,對於每天的進步很滿足。
但紫竹在旁邊看著,還是覺得時任進步得不夠快,不過現在一攤子事,確實也急不來,隻能等著何聰和陳瑜的事解決掉再說。
反正,內門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時任如果遇到強勁對手的話,肯定會有所進步的。
他一早已經發現了時任的特質,那就是遇強則強。要不是他還要靠著時任的意識存在的話,他早就把何聰和陳瑜的死亡真相捅出去,讓時任直接麵對白雲宗和魔修的怒火。
時任可不知道紫竹的想法,他隻是算了算日子,還有三天就要內門比賽了。
時間過得太快了,而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
比如說,白雲宗的長老即何聰和陳瑜的父母來了。當然這個和時任暫時還無關,隻要齊白不心眼發黑,就不會牽扯上他。
再比如說,齊風來找他挑戰。
看到齊風的時候,時任已經記不起齊風當初來找他說過的話了。
齊風說:“時任,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時任無語,一個築基三階來對他一個靈丹期二階說這個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話,隻好點頭,道:“那我們切磋一下。”
時任和齊風去了藥田旁邊。
因為兩個人都沒有什麽矛盾,現在也不是內門比賽,所以兩人不能訂生死局,隻能以切磋的名義來比試。
齊風和時任麵對麵的站著,一改懶洋洋的姿態,抱著和自己肩高的大刀,雙目炯炯地看著時任。
時任禮貌地抱了抱拳,道:“齊師兄,有請。”
齊風直接不像當初外門升內門比賽那樣目中無人了,而是將大刀杵在地上,對時任也抱了抱拳。
但他還是像當初一樣,抱完拳就挑起大刀,轉了一下,挽了個刀花,二話不說就直直一刀朝著時任劈下。
時任側身一躲,同時飛速甩出去幾片柳葉刀,然後催生靈氣。
他們這一招一式都如同當初一樣,可齊風已經不是當初對時任毫無防備那樣了,在時任的食人花根莖破土而出之時,就已經一個飛旋雙腳離地,右手一揚,寬厚的大刀不僅丁丁打落時任的柳葉刀,還就勢挽出幾個刀花,衝著時任橫斬而來。
時任一邊躲避,一邊刷刷又甩出幾片柳葉刀。
瑩綠光芒貼著齊風的大刀擦過,直奔齊風的麵門。
齊風一個直身往後下腰,躲過了柳葉刀,但他深知時任肯定還有後招,下腰之後馬上就地躺倒,手腕一轉,刀片一豎,又是幾下丁丁當當的柳葉刀和刀身相撞擊的聲音。果然是時任的追擊再度趕到。
時任當初麵對齊風的時候,打算要速戰速決,是因為他和齊風的實力懸殊。
現在時任和齊風的實力依然懸殊,而這次換了是齊風要速戰速決。
齊風因為是風係靈根,所以能從空氣中吸收靈氣,盡管很微薄,但是對於他現在的靈氣消耗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躲過了時任的柳葉刀追擊,從地上一躍而起,靈氣灌注到大刀上,豎著一劈,橫著一斬,刀氣組成一個十字形狀,架著就往時任擊去。
時任見這刀氣不凡,來勢洶洶,幾乎掀起了他的發帶和衣擺,連額前的頭發都被凜冽的刀氣刮得飄落了一縷。他正要扭身躲過,卻發現自己呼吸一窒,渾身動彈不得。
時任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想發生了什麽情況,就見到齊風的十字形刀風已經來到眼前,刮得他的麵門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