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蟲人內丹
可在凝望峰這蟲人山洞中,也有內丹。
這內丹是什麽的內丹呢?
時任想了想,這蟲人山洞的九個洞窟,除了那個沒有蟲人的洞窟外,別的洞窟都有,一共是八顆內丹。
八顆內丹……而這蟲人洞中總共有八個蟲人……
“這是蟲人的內丹!”時任脫口而出。隨即陷入了沉思當中。按理說內丹一般都不會單獨存在於體外,不過苗淵之事詭異神秘,時任不去想不合理的地方,他隻考慮拿到這蟲人的內丹會有什麽用。
能不能通過這內丹來控製蟲人?或者是通過這內丹來毀掉蟲人?
“那就試一試,用你的靈氣灌注到這內丹裏試一試。”紫竹道。
“哪一係靈氣?”時任問道。現在他是雙係靈修,不再是以前那個遇到什麽情況都隻使出木係靈氣的人了。
“隨便都好。”紫竹不負責任地建議道。
時任想了一下,沒有接受紫竹的這個建議,而是低頭再仔細觀察那顆蟲人內丹。
蟲人內丹裏的那條像地龍一樣的蟲子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看得久了還似乎覺得它在內丹裏遊動著。而這內丹,時任想到了什麽,拿到鼻翼前細細地修了一下,聞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
是琥珀。
時任恍然大悟。
蟲人內丹裏封印的就是蟲人宿母。根據蟲人的煉製方法來看,最開始放入大缸子中的劇毒蟲人會在裏麵進行凶殘的廝殺,蟲人之間相互吞噬,到最後,會有一隻最毒最殘忍的蟲子留下來。這隻最毒的蟲子就是蟲人的宿母。蟲人所有的毒性都來自於這隻宿母。
宿母通常不會在蟲人體內到處遊走,而是找一個最舒服的地方待著,到了合適的時機就會產卵繁殖。
看來蟲人的內丹就是宿母最喜歡待的地方。
時任想到了這裏,紫竹的聲音也冒了出來:“總算鬧明白了!原來如此!”
“你明白什麽了?這是我想出來的。”時任鄙夷道。
“我想到了為什麽蟲人現在攻擊不到你了!”紫竹道,“你以為是你的琥珀屏障攔住了蟲人嗎!太天真了!”
“難道不是嗎?”時任疑問道。
紫竹嗬嗬地笑了一聲。
蟲人的內丹根本不是琥珀,而是類似於琥珀的一種東西,叫真蠟。是草木在特殊環境下燒出來的結晶,和琥珀差不多,不過,作用比琥珀大得多了。
萬事萬物存在都有一定的規律,每一樣東西都不可能獨自的存在。無論是什麽看似絕對的事物,在某種角度上就可以發現突破點。就像有光明就有黑暗。
所以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凡是有毒的東西七步之內必有相克之物。
蟲人可謂是天下最毒之物。煉製蟲人的都是天下最毒的蟲子、草木和藥水。但就在煉製中,這些毒蟲毒草毒水也會在將毒性匯集到蟲人身上時,產生能夠克製蟲人之物。
那就是真蠟。
真蠟在蟲人的體內凝成內丹,是天底下最純淨之物,可解天下所有劇毒。而蟲人的宿母最喜歡待在真蠟內丹裏。
因為蟲人的一切都是受到宿母控製的,所以一旦內丹被人拿捏在手,那蟲人也就隻能聽之任之。
時任聽完紫竹這一番說話,又低頭去端詳手中的真蠟內丹,見真蠟內丹中那蟲人宿母乖乖地蜷在裏麵,一動不動的樣子甚是聽話,但身上那漆黑的光澤卻讓他莫名地覺得邪惡無比。
再看琥珀牆外麵的蟲人,也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盯著時任的樣子讓他感受到了一絲的緊張。
哈。時任樂了,知道紫竹說對了,而自己也作對了。
他又想了想,決定再試一試,於是將自己的木係靈氣灌注進了真蠟內丹中。
木係靈氣的青芒源源不斷地灌入到真蠟內丹中,使真蠟內丹透明的顏色都變成了淡青色的。那原本蜷著不動的黑色宿母在觸到了木係靈氣以後,先是劇烈地扭動了幾下,好像是不適應這種純淨純粹的靈氣。但很快在它掙紮了幾下以後,身子就詭異地鼓了起來,那些灌注到了真蠟內丹裏的木係靈氣就慢慢變淡,最後真蠟內丹恢複了透明,黑色宿母的身子倒是明顯地脹了一點。
沒想到這黑色宿母還能吞噬靈氣。
不過內丹都能吞噬靈氣,時任覺得就算是灌注入火係靈氣,肯定也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就沒有能夠製伏和消滅黑色宿母的辦法嗎?
他又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思來想去覺得沒有辦法,手中握著真蠟內丹,看了看還站立在琥珀壁前安靜的蟲人,覺得一直待在這裏也不行,不如出去找九夜音霜問個清楚。
九夜銀霜雖然言行捉摸不定,但時任直覺她沒有害自己的心,就算是被九夜音霜騙進了這山洞中,但他好歹發現了蟲人最大的秘密,也就是真蠟內丹的存在。
這麽決定以後,時任噴出火係靈氣將麵前的琥珀壁熔掉了。在琥珀壁完全消失之前,他還有賭一把的緊張心理,賭蟲人會不會突然發難。
好在,琥珀壁完全熔掉以後,那蟲人也隻是呆呆地站著,並沒有什麽動作,血紅色的雙眼也沒有了聚焦,像是在看著時任,也像是在看著他的手中。
時任嚐試著往旁邊走了幾步,那蟲人也跟著他走了幾步,雖然還是緊跟著他,但這種緊跟就像是寵物跟著主人一樣,而不是先前的追擊姿態了。
時任又走了幾步,見蟲人還是跟著他,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心中大樂。想必那些煉製蟲人的半獸人祭司之所以能控製蟲人,就是因為控製了蟲人的真蠟內丹。
而現在這蟲人洞中的蟲人內丹擺在洞窟裏,想必都是痋梟九夜音霜的手筆。
時任滿腹疑竇,急切想找九夜音霜問點自己還不明白的事情。
就在他走了幾步以後,突然發現原本消失不見的洞口赫然就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他心知這是有陣法控製的,也不多想,就順著洞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