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圍攻
其實礦脈中的金係靈氣並不純粹,但卻很充盈。
時任感受了一會兒,才邁步走了進去。
礦脈很深,時任還是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精心去感受這些斑駁的金係靈氣中最純淨的部分。
再次閉上雙眼,時任憑著對金係靈氣的感知一步步往礦脈深處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在一處感知中金係靈氣最濃烈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裏。”石墨心提醒道。
時任沒有睜開眼,而是繼續閉著眼站在那裏。
也就過了幾呼吸,時任突然在自己的意識中清晰地看到了整個礦山中的礦脈走向。如同蜘蛛網一樣,四散在礦山中。
這整張礦脈網散發著金係靈氣,在黑暗中煞是璀璨。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去分析和發現脈眼。”石墨心在他腦海中指導道。
時任看著這脈網,盡力去分辨,他覺得所有的光亮都沒什麽區別。可是再看了沒一會兒,他就發現了光亮還是有區別的。在這些光亮的後麵,似乎還有什麽隱隱約約地亮著。再仔細一看,其實整張脈網的光亮都是這些光點在散發出光芒,而且這些光芒都是流動的。
看來這些光點就是脈眼。
石墨心告訴時任,往往整個脈網的靈氣多是來自於脈眼,而脈眼所在的位置,金鐵的純度也是最高的。如果要提煉高純度金鐵來煉製金盾的話,就要用到脈眼。而且脈眼的靈氣可以吸收為己用,經過小元丹吐納以後,純度會更高。
發現脈眼以後,接下來的就是要挖掘脈眼了。
時任睜開雙眼,開始著手挖掘脈眼。
脈眼深埋在石層中,時任用石墨心教的方法,使用了一套專門的工具從石層中鑽進去。鑽進去的深度必須要剛剛好。
令時任驚訝的是,挖掘脈眼不能用金係工具,而是必須用木鏟和木鋤。
石墨心沒有告訴時任為什麽,隻是指點著時任把脈眼都挖出來。
時任以前沒有見過脈眼是什麽樣的,現在挖出來一看,就是一顆晶狀體,散發著金光璀璨的光芒,正是肉眼可見的金係靈氣。這金係靈氣十分剛烈,時任拿在手裏看了一下,就覺得體內不由自主開始吸收著這靈氣。
整個礦山總共挖出了十八顆脈眼。
時任把它們堆在一起,開始鼓搗著如何把這十八顆脈眼煉成金盾。
煉製金盾和鑄劍是一樣的,需要用到鑄劍爐。
時任沒有土係靈氣,隻能自己按照石墨心的指導,找來了陶土和石頭堆壘起一座煉爐。煉爐壘好以後,往裏麵放入了九顆脈眼,再讓三尾火鳳往裏麵噴入三昧真火。
金盾的煉製就開始了。
但這隻是部分步驟。
最關鍵的步驟是時任必須要守在煉爐的前麵,源源不斷地用自己的金係靈氣去捏製金盾的形狀。
煉製金盾並不容易。
而要把金盾捏製成完美的形狀,需要比修煉靈氣還要集中精神,還要有更堅韌的意誌。
因為這才是煉製金盾最大的難處。
時任需要克服的就是這個難處。他怕自己失敗,所以一開始他也隻放了一半的脈眼。
煉製的時間需要整整十二個時辰。
而在這十二個時辰中,時任必須要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而且還要讓金係靈氣源源不斷地輸出。
到了最後,時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但算了算時間,至少還有一個時辰才能完成金盾的煉製。
可是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無敵戰意就出現在他的意識中,為他注入了一股動力。
等到石墨心喊停的時候,時任靈氣一收,整個人都癱倒在地,半天都不能動彈。
“小夥子的體力不行呀。”石墨心在腦海中好整以暇地嗤笑道。
時任緩了半天才喘氣道:“沒想到煉金這麽累。”
石墨心笑道:“不然你以為人人都能成為鑄劍大師嗎?不然你以為劍靈世家流傳這麽久是靠運氣的嗎?”
時任喘著粗氣,沒有說話,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白瓔珞的身影。白瓔珞是劍靈世家的家主,必須要掌握的技能就是鑄劍。那她現在才15、6歲,也需要這樣耗費整整十二個時辰的體力和精力,那真的是十分辛苦了。
時任足足躺了半個時辰,才爬起來,去煉爐裏檢查自己煉製出來的東西。
三昧真火在沒有三尾火鳳的持續加持,在時任停止輸入了金係靈氣以後,就熄滅了。
而在開煉爐之前,石墨心吩咐時任要先念一段口訣。
這段口訣是鑄劍師在開鑄劍爐之前一定要念的。
金元盾也是在煉爐中出來的,所以開爐之前一定要念,以保煉爐裏出來的會是好東西。
時任照著念了,然後又依照石墨心吩咐的步驟把煉爐打開了。
煉爐裏的塵埃落定,一塊金光閃閃的盾牌就窩在煉爐裏。
時任將這盾牌拿出來了。
盾牌是時任捏出來的形狀,盡管時任已經很用心了,可邊緣還不是很圓潤。
時任十分惋惜,正準備將剩下的九顆脈眼拿出來繼續煉製,突然從礦脈外傳來一聲急促的鳳鳴。與此同時,時任的意識中傳來了三尾火鳳的憤怒。
三尾火鳳不喜歡待在黑暗的礦脈中,在為時任輸入完三昧真火以後,便去了坑洞外守候。
現在三尾火鳳傳來急促的鳴叫聲,顯然是遇到了什麽情況,這是時任以前從來沒有在三尾火鳳的鳴叫聲中感覺出來的焦急和憤怒。
時任當下就打消了繼續煉製金元盾的想法,收起金盾,掠出礦脈,出去一查究竟。
而除了礦脈,到了坑洞中,時任就感覺有十來股斑駁的氣息圍住了三尾火鳳。
這十來股斑駁的氣息感覺實力都不弱,團團圍住三尾火鳳,而三尾火鳳的火係靈氣也十分劇烈。顯而易見是三尾火鳳正在被圍攻。
時任聽到三尾火鳳又發出了一聲鳴叫,心中大怒,腳下不停,如風一樣地就掠出了坑洞,一邊掠,一邊手中的藤條鞭就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