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木係魔法……來自靈族？這是怎麽回事？”
??“在幾千年以前，不管是靈族還是人類，還是其他種族，都很難在獄界裏獨自生存，隻能眾多種族合作，才能在獄界這惡劣的環境中取得一線生機。當時各族有在獄界中生存下來這一共同目標，雖說隻能艱難度日，但彼此相處融洽，情同手足。”女魔頭喝了一口飲料，好像是回憶了一會，悠悠說道。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數百年，直到某一天，各族同盟的高層突然在前人筆記的啟發下，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引導魔法粒子的組合，產生了各種不同的效果，這也就是魔法的雛形。”
??我知道女魔頭說的一切，我可能都不可能從書本裏學到了，這些應該是來自靈族的曆史，我隻能以從未有過的專注，來記下和分析她所說的內容。
??“作為與自然界動植物都更加親和的靈族，首先能夠領悟以及傳承的，就是木係魔法。而作為各種工具和理論創造者的人類，自然而然的發掘了用於耕種的土係魔法，用於灌溉的水係魔法，以及用於照明取暖的火係魔法，諷刺吧，魔法的初衷並不是為了戰鬥，而隻是為了在獄界惡劣的環境中求生。”女魔頭說道這裏，不禁發出一聲嗤笑，好像對魔法廣泛應用於戰鬥的鄙視。
??“當時各族也不像現在各自聚集而居，反而是都聚居在一起，不可避免的，有靈族和人類共同生活，彼此融合，而這些靈族和人類的子女，卻被發現與眾不同的魔法天賦。靈族中出現了水係魔法，而人類裏也出現了木係魔法，但一切都是向好的方向發展，直到某一天。”此刻女魔頭好像處於一種憤恨的狀態，甚至都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哎，真好看。
??女魔頭在盯了我一會，可能是發現我有些看呆了以後，又轉過去說道：“各族同盟中的某些人，將魔法運用於狩獵，再然後應用於戰鬥、紛爭，直到最後魔法作為一種戰爭武器第一次展示了它的殺傷性。當時的魔法研究比現在要激進得多，各種大規模殺傷性的魔法被研究出來，直接作用於各族同盟對獄界的戰鬥中。直到禁術出現。”
??“禁術也是大規模殺傷性魔法的一種，隻是由於代價過於龐大，而後被各族同盟禁止使用與繼續研究。不同於一般的魔法，需要精神力量引導魔法粒子，禁術需要的是靈魂力量。如果說精神引導魔法粒子產生的效果是一，那靈魂力量引導下魔法粒子產生的效果就是十、百，在巨大的力量麵前，有人迷失了。”說到這裏，女魔頭思考了很久，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這種秘密，但我知道我現在不能表現出很渴望的樣子，不然隻會適得其反。
??在我平靜而安定的注視下過了片刻，她終於繼續開口道：“各族同盟在獄界的戰鬥中有人使用了禁術，甚至開發出使用其他人靈魂力量的方法，為了追求魔法的破壞性，從一開始對獄界其他生物進行獻祭、殺戮，到後來轉向對各族同盟內自己人下手，從而獲得絕對的力量。”
??“雖說這種極端的行為最終被各族同盟共同禁止，但終歸是有人抵擋不住禁術的誘惑。禁術雖然最初是由人類研發出來，但靈族由於與魔法粒子更為親和的特性，有一部分靈族難以抗拒禁術的誘惑，沉溺於殺戮，最終和那些人類自甘墮落於深淵，成為了暗靈族，自此各族同盟分崩離析。”
??“木係魔法的體質本就來自靈族的血統，人類不願意讓木係魔法師做大，便是害怕木係魔法師中有人會像暗靈族那樣，難以抵抗禁術的誘惑，偷偷研究禁術，最終導致人類內部出現殺戮，就像當初各族同盟那樣。這也是為什麽，你隻聽過靈族，而不知道暗靈族，因為暗靈族本就是因為人類才出現的。”
??這段曆史對我來說有些過於震撼了，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把它消化下去，原來木係體質來源於更早之前的靈族，原來暗靈族是由墮落的靈族和人類共同組成，原來操控魔獸屠戮人類的，是暗靈族。
??“所以你能施放風係魔法，那個暗靈族能施放火係魔法，說明……”
??“說明我們的祖先有人類，而你，你的木係體質說明你的祖先有靈族，這也是為什麽我沒有把你打暈讓你自生自滅。”
??沒想到，我竟然還是個混血兒，木係魔法原來不僅僅是我看到的這樣片麵，說不定還能更有前途，想到這裏，我看著女魔頭的眼神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如果之前純粹是因為男女之間的欣賞，現在就有些赤裸裸的欲望了。
??“女魔頭，不是，女俠！你教教我木係魔法吧？？”我估計我說出這話的時候肯定是兩眼放光，直勾勾的盯著女魔頭，現在在我眼裏，女魔頭根本不是那個性感火辣的美女，而是一本記載著嶽魚發達史的寶貴書籍，果然是書中自有顏如玉啊。
??女魔頭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一臉不屑的樣子，真好看，然後慢慢說道：“我憑什麽教你啊？”
??“就憑我有可能救了你性命啊……”還沒等她說完，我就脫口而出了，沒辦法，木係魔法的誘惑簡直太大了，我知道過了這個村，估計我就沒什麽出頭之日了，這時候不拚一下，難道等著以後後悔嗎。
??女魔頭看了看我，什麽都沒說，像是思考了一會，單手虛畫了一個圖案，轉眼間，木猿出現了。然後自顧自的說道：“你的木係魔法，和我所理解的有些區別。以人類吟唱的施法方式，想學會我們靈族的施法方式，也不太可能，我隻能大致給你一些理念，你自己可以研究。”
??聽到女魔頭的答複我不禁欣喜若狂，要不是打不過她我肯定現在衝過去抱著她表達我的雀躍之情了，現在，隻能先腦補一下好了。
??我從沒這麽認真的感知木係魔法粒子，但當我開始感知還沒多久，我所受到的震撼，不亞於剛剛聽女魔頭說起木係魔法的起源。
??木猿會動？！我很肯定女魔頭沒有操控木係魔法粒子，但是我眼前的這個木猿，為什麽會動？！它會像動物一樣呼吸，會有自然而然的動作，可感知裏的一切無不是在提醒著我，它是完全由木係魔法粒子所構成的。
??“這……這是……它……”我已經完全語無倫次了，此刻的我並未擔心是否女魔頭看到我的表現會低看我兩眼，或是影響我在她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如果她施放的木猿能動，那我的，是不是也？
??“這就是我跟你在木係魔法理解上的差異。雖然你的那隻猿猴從生理結構，木係魔法粒子排列和運動方式上都是模仿動物複製出來的，但你並沒有真正理解木係魔法，雖然你有木係體質，但也並不是我們與自然界更為親和的靈族。”
??我迫切的看著女魔頭，仔細的琢磨著她話裏的含義，模仿、複製，沒錯，我的木係魔法始終是在學習、模仿，我們對木係魔法的理解天差地別，可這仿佛活物一樣的木猿就在我的眼前，這如何能使我不激動難耐！
??女魔頭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盡管她之前看了我許多次，但她從未這麽認真的看過我，然後說道：“植物是生命，動物是生命，木係魔法也是生命。”
??聽到她這句話，我瞬間頭皮發麻，好像一股電流從腳底一直竄到了頭頂，生命！隻有有了生命，木係魔法才是完整的，是的！就是這樣！巨樹也是，眼前的木猿也是，女魔頭的木係魔法都是生命，即便我模仿的再像，我也沒有給予木猿生命的本質，我隻是把它們當成魔法的產物！
??醍醐灌頂原來是這個意思，女魔頭僅僅跟我說了一句話，我整個人已被汗水打濕，甚至都有些站不住了。以前的木係魔法就是那幾本書，幾句魔咒，幾種排列組合的方式，而現在的木係魔法，是一整個世界。
??我不知道站在原地消化了多久，直到我反應過來，都感覺到洞口傳來的些許涼意，原來在這愣了這麽久。如果沒有女魔頭這句話，或許不知道還要多少年，我才能摸到木係魔法的這扇大門，更遑論能一窺裏麵的世界。
??我更加仔細的感知起眼前的這隻木猿，恨不得像一個掃描儀一般仔細的記錄下它每一個結構，這是什麽？這好像是一種圖形印記。或許這就是靈族所特有的木係魔法形式吧。
??“不要局限於模仿，而是努力去理解。”女魔頭的一句話，又讓正在記憶圖案的我瞬間醒悟過來，是啊，或許是從前應試教育的學習模式，讓我總在不自覺的模仿。與其說這十幾年來對木係魔法的摸索是在開辟道路，不如說是將原有的其他係的東西想盡一切辦法套用到木係上來。
??我不禁琢磨到，如果女魔頭沒見過木猿，或許也不會告訴我這一切，畢竟木猿是我最接近木係魔法實質的一種魔法了。
??想到這裏，我直接盤腿坐下，進入冥想修行的狀態，重新梳理起這十幾年來，我所理解的木係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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