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奇怪的酒香
把火堆下挖一個洞,把包好的竹鼠放在下麵,再把快要熄滅的火堆點燃張帆才開口道:“等竹鼠熟了,我們吃完之後就走出去,我們看看哪裏有人家。”
“好。”
李冰和林睿妍同時回答張帆。
等到半個小時之後,張帆把竹鼠挖出來,經過高溫燜過,竹鼠的皮肉已經軟,張帆徒手把竹鼠的毛扯掉,再走到洞外把竹鼠的肚子撕開,流出的血和內髒看起來很惡心,也正因如此張帆才走到外麵,害怕兩個女生看到之後不敢吃。
把一切的東西處理好之後張帆才再次回到洞中,因為沒有水,害怕把竹鼠吃下去之後會生病,所以張帆用了一枝鋒利的竹子把竹鼠串起來放在火上烤,既能消毒又能增加口感。
竹鼠本身的脂肪在烈火的烘烤下往外滋滋冒油,一股特殊的香味,在山洞溢開。
一個沒有任何調料的烤竹鼠,因為饑餓三人吃得異常的香。
吃得小飽之後,三人走出洞口,望著無盡的荒草,張帆有點頭疼,因為要是他一個人迷路的話,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情,隨性的走。
但是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可以對自己不負責,不能對這兩個女人不負責。
“我們往這邊吧。”林睿妍指著三人所在處的左邊,神情沒有任何猶豫。
“為什麽?”張帆有些詫異。
“直覺。”
不靠譜的話,林睿妍被捏著正經的腔調說出來,若不是張帆知道實情,還真以為是回事呢。
“這……”
“我一出來就看到了這顆特別的草,比別的都高,都旺盛,我覺得我們倆有緣。”
說完之後,
“……”李冰和張帆都被林睿妍天真的想法給打敗了。
張帆放眼四周,也沒有什麽好的去處,張帆和李冰相視一看,決定把賭注放在林睿妍的身上。
“好,妍妍說什麽就是什麽。”
“妥協”的結果,就是張帆像個仆人,林睿妍指哪走哪,指哪張帆就上前開路。
太陽移至正中,烈日暴曬下幾人嚴重脫水,再加上在荊棘的草地上走了四個小時,身心也甚是疲憊。
望著前方比別處更加荊棘的路,張帆說道:“要不換條路吧。”
“相信我,永遠都不要被事物的假象蒙蔽住。”
說罷,林睿妍掙脫開李冰的攙扶,大手一揮頗有指點江山的架勢。
張帆有些為難地看著林睿妍,話是這麽說但不代表事情的結果就是這樣。
一秒、兩秒、三秒,林睿妍漂亮的瞳孔裏依舊盛滿堅定,張帆妥協,轉眸看向李冰,李冰也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接著往前走,突然幾人一點點的上坡,好像爬上了一個不陡峭的小山頭。
走在前頭的張帆頓住,內心震驚,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山頭下麵有個盆地,盆地有著十幾戶人家,真是應了那句話,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果不是因為堅持,他們怎麽會發現這個差點錯過的“機會”呢?
在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人生裏,不知道的“錯過”有多少呢?他不得而知。
身後的李冰和林睿妍也走了上來,一看到有人家,林睿妍高興得好像恢複所有的活力,又蹦又跳的瘋癲模樣,完全想象不出來林睿妍其實是個商業女強人。
張帆信了那句話,人像一張折過很多遍的紙,有很多“痕跡”,我有很多麵。
“那就下去吧。”李冰建議道。
三人小心翼翼地下坡,過了一會兒就來到了盆地,李冰看著這個小村寨拉著電線和網線,心裏有了點譜。
就近原則,三人來到了離小山頭不遠的一戶人家,這家人的房子是用泥巴做成的,張帆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好,有人嗎?”
李冰敲門向屋內的主人打招呼,但無人應答,等了幾分鍾以後,屋內還是沒有動靜。
“不好意思,我自己推門進來了哦。”
李冰試探性地問道,本來她以為屋內沒有人,但敲門的時候她發現門並沒有上鎖。
再次問道後,還是無人回答,李冰推門而入,看著院中整齊的擺放,幹淨的水泥地,這不像是沒人住的地方啊。
“冰冰,我們走了吧,萬一是人家不小心沒關門呢?待會人家回來看到我們四個陌生人留在院裏,會以為我們是小偷的。”
林睿妍扯了扯李冰的手臂,勸說李冰道。
李冰和張帆覺得林睿妍說得有道理,所以三人打算離開,正在離開之際,張帆問道一股味道,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是……
“張帆你怎麽了?怎麽站著不肯動啊?”林睿妍納悶道,拉了拉張帆的手臂,對於張帆突如其來地沉重,有些詫異。
“好香的酒。”
張帆閉眼深吸空氣,好像空氣待會就沒有一樣?
“什麽?”
林睿妍皺著眉,帶著疑問,東聞聞,西聞聞,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啊。
這酒香不似平常的酒那樣醇厚,而是一股清香,好像沒有,其實一直在周身縈繞,若不是行家,是不會聞出來的,
皇上在中年之際的時候,封了位比聖上還要年長的妃子,叫香妃,賜竹靜宮。
香妃生性冷淡,淡然恬靜的性子就像竹子一樣,不僅如此,香妃還擅長陪人舒心聊天,更是釀得一手好酒。
說是酒,其實酒味卻不重喝下去之後能讓人醉卻不易讓人因為醒來之後頭疼。
配上竹靜宮中的竹子做成的器皿盛酒,一股清香在嘴裏久久未散,淺酌幾杯更是令人頭腦清醒。
皇上政務繁忙時,就留在竹靜宮,香妃在一旁陪同,親自給皇上擺盤的時候,有幸進到竹靜宮,竹靜宮裏飄著的清香,就和這裏的一模一樣。
後來他出宮辦事,那個時候的交通並不像現在那麽快捷方便,再回宮時已經一個月有餘,回來的時候竹靜宮的牌子以被拆掉,香妃已經被皇上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