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1章 薄太太拔的針
薄雲深和秦煙又不是超一線明星,怎麽會有記者天天盯著他們兩個婚姻是不是好
許霖覺得,薄總擔心的有些太多了。
薄雲深一個字都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開著車,薄雲深直接去了醫院。
薄雲深一直沒到醫院,秦煙也不敢離開,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秦煙的目光一直盯著停車庫。
車進車出,薄雲深那輛瑪莎拉蒂格外的醒目。
秦煙看見車子,及時閃身離開。
她沒有回病房,先下了樓,在一樓的護士台裏等薄雲深上了樓,秦煙才出了醫院。
薄雲深並不知道,他一路上了樓,心裏想的全是該怎麽跟秦茵茵解釋,他沒能將秦煙帶回來。
以及該怎麽跟秦茵茵說,讓她給秦煙打電話,把秦煙叫回來。
秦煙毀掉了他的婚姻愛情,就連離婚之後,他也不能和林蔓在一起,同樣的。
秦煙也不能再有愛情,婚姻。
如果一切,都是墳墓,他跳不出棺材,秦煙也同樣要給他陪葬。
薄雲深長舒了一口,忽然笑了。
心裏的壓抑痛苦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上了樓,路過護士台的時候,薄雲深看見那個值班的小護士,他沒急著離開,低聲問:“茵茵的針拔了嗎”
薄雲深是醫院裏最大的股東,能在桐城裏,成為首屈一指的大醫院,薄雲深居功甚偉。
護士不敢怠慢,低聲說:“拔了,薄太太拔的針。”
薄雲深腳步一頓,聲線低沉了下來:“誰”
護士被他猛地陰沉下來的聲調嚇到:“薄薄太太,薄小姐的媽媽啊。”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薄雲深,低聲說:“薄太太一過來,薄小姐就不哭了。薄總,薄太太剛下去,你沒看見麽”
薄雲深霍然轉身。
他下意識的去追,人進了電梯,下到一樓,他才停住了腳步。
薄雲深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心底裏出現了茫然的情緒。
他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護士說秦煙,下意識的要追。
追上呢,問她什麽
說什麽
告訴她,這一輩子,他都要跟她死磕到底
放狠話,警告秦煙,這輩子別想拿到茵茵的撫養權
薄雲深感覺不到一絲快慰,秦煙不開心,薄雲深同樣感覺不到任何真諦。
他緊抿著唇角,電梯門開了,薄雲深伸手,摁了閉合鍵,電梯門都沒有出,直接回了s樓層。
路過護士台的時候,護士臉上重新帶上了笑意:“薄總,追上薄太太了嗎”
薄雲深自始至終,都陰沉著一張臉,大步進了病房。
秦茵茵睡著,她睡得很安穩,吊水的手裸露在外,手背上貼著醫用紗布,臉上的淚痕被擦幹淨了。
看的出來,秦煙將秦茵茵照顧很好。
那種荒誕的滯痛再度襲來,薄雲深深吸了一口氣。
薄雲深沒再睡,他走到病房唯一的單人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點上了一根煙。
他看出來,秦煙是在躲著他。
她看不上他,一心一意要離婚,甚至是連見他的意思都沒有。
秦煙看不起他,甚至是接電話的時候,她嘴裏說著絕情的話,實際上卻擔心他照顧不好女兒,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過來照顧茵茵。
秦煙本事真大啊
薄雲深冷笑一聲。
看上她的時候,秦煙能不費吹灰之力,嫁入薄家。
秦煙恨他的時候,想要躲開他,也易如反掌。
薄雲深簡直要懷疑,懷疑秦煙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自己
他指尖夾著煙,一夜沒睡夠三個小時,腦仁似乎被撕裂開一樣,又沉又痛,薄雲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掀了掀眼皮,濃睫之下,眼底纏繞著血絲。
帶著顯而易見的狼狽。
外麵的天漸漸的亮了,薄雲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泛白的天際,給顧瑾言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顧瑾言就接通了,他聲線沙啞低沉,一點睡意也沒有:“怎麽了”
薄雲深低聲說:“我會給高中教師打電話,讓老師聯絡同學,舉辦同學聚會。”
顧瑾言頓了一下:“這是你的事情,既然你都安排好了,給我打電話,難道還打算問問我意見”
薄雲深笑了,他低聲說:“那倒不是。”
“隻是,茵茵單獨在醫院,我去參加同學聚會的幾個小時,你要不要過來照顧她”
顧瑾言默了默,他喉嚨發幹,眼底一片寒光。
“不去,一個小屁孩兒,誰稀罕”
薄雲深臉上的笑容刹那消失了個幹幹淨淨,幹淨好看的眸底,壓抑著一層濃重的煞氣。
“成,你說的”薄雲深哂笑一聲:“那我去隔壁擺脫封總幫忙照顧一下,我看封總,說不定會愛屋及烏,對茵茵照顧有加”
愛屋及烏
封宸在桐城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跟他交集最多的,就隻有文件
他總不可能愛秦煙這個,基本上沒有過交集的女人吧
所以,薄雲深口中的人,是陸想想。
顧瑾言知道薄雲深是估計刺激他,因為他清楚,陸想想現在對薄雲深可沒有那麽待見
他咬了咬牙,低聲說:“你把小侄女送到我的別墅裏,我會請專門的人,照顧他”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薄雲深雖然覺得結果不甚理想,但是還是點了頭。
秦煙收到高中老師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懵。
同學聚會,從她高中畢業之後,就沒有再參加過。
畢竟那些人,見證了她和薄雲深之間的愛情,她害怕,怕觸景傷情
從薄雲深和林蔓在一起之後,她就已經淪為了整個高中同學的笑料了。
男朋友悄無聲息的成為了閨蜜的男朋友,那一刻,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薄雲深出自薄家,多少人眼紅她,分手之後,她就有多淒慘。
秦煙忽然回神,她抿了抿唇角,低聲說:“抱歉老師,我還有些私事要做,就不去了。”
老師有些遺憾,秦煙學習成績很好,堪稱是他的得意門生,這場聚會,他對其他人不感興趣,反而是秦煙,他更加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