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奪人
靈羨回到天靈族之後天已經是大黑,他獨自坐在臥室內看著這陰沉沉的天幕,嘴角上竟噙上了一絲噬血的微笑。
“等到這天明時,天靈族便也是要變天了……”
靈墨鬱在天靈族地牢中也算是吃盡了苦頭,天靈族族長與武勇族積怨太深,最容不得這種通敵之事發生,若不是看著他二人在族內地位頗高,隻怕是當日便要取他的性命了。
而此時靈墨鬱雖然還無性命之憂,卻是全身經脈具毀,整個人隻能靠著牢內五根鐵鏈支撐著不能倒下,族長傳令要待他星力具喪之後,將其懸在天靈族大殿之外讓族人圍觀,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靈墨鬱是靈羨唯一的兒子,他一心想讓其登上高位,號令整個天靈族,如今落得個如此的下場,怎麽能叫他不絕地反擊,靈墨鬱經脈斷了還可以修複,若是星力全部喪失了,隻怕才真是要成了一個廢人,乘著此時靈墨鬱的星力還未失去許多,靈羨必須盡早將其救出來。
天幕上終於不再是一片黑色,黎明的微光漸漸地從遠處爬了上來,太陽的餘暉緩緩的射進臥室的窗內,靈羨緊了緊雙拳,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偏僻處,是武勇族早早準備好的人馬,有了上回的前車之鑒,這次武勇族派來的可都是精兵強將,連著裝武器都小心翼翼的將真實身份隱藏了起來。
“跟我來。”靈羨小聲的招呼了一句,這幾十個人便消失在了半亮的天幕中。
天靈族的地牢在就大殿之下,若不是靈羨以前是天靈族的大長老,隻怕是連他都不知道的,地牢有兩個入口,一個是人盡皆知有重兵把手,明麵上的入口,還有一個便是在這天靈族大殿之上,一個暗入口。
清晨的大殿內自然是沒有人的,靈羨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天靈族大殿,將這群人都放了進來,大殿之上,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高懸著的族長寶座,靈羨一眼看過去,眼神中的狠厲之色便又多了幾分。
他一步步的朝著那高位而去,身後跟著的人麵麵相覷,還以為他看到這座位,就忘了自己此時的目的了。
族長之位的把手上雕著的是一個七葉三花的天靈族標誌,靈羨緩緩的將手放了上去,他掌間突然星力湧起,一道強勁的星力向著那標誌便打了過去。
在星力的催動下,沒想到那七葉三花的標誌竟然開始旋轉起來,緊接著咯吱一聲,天靈族空曠的大殿地上,便出現了一條地道。
“哼哼,果然如此!”靈羨快步走了過去,帶著那一隊人馬就衝了進去。
從大殿上下去,正好就是天靈族地牢的中心處,靈羨此刻心急如焚,天靈族不喜懲戒,這地牢關的都是天靈族身居高位之人,也不是隨便什麽人犯了錯都會被關在此處的,所以如今的地牢之中,也就隻有靈墨鬱一個人而已。
“父親!”靈墨鬱被掛在地牢的牆麵上,立刻看到了靈羨帶著一隊人馬進來了,靈羨熟知這天靈族的牢房,以前他做大長老之時,自己親手關進去的人也有好幾個,如今聽到靈墨鬱的聲音,立刻將地牢的機關開啟就衝了進來。
“墨鬱,”靈墨鬱此時還算不上太慘,他經脈具斷,四肢全都使不上力來,軟踏踏的耷拉在身側,身上倒是沒什麽傷痕,隻是右手的手腕上有一道金色的劃痕,不流出血來,卻隻是有源源不斷的星力在流出來。
看來這便是在消隕他的星力了,靈羨暗暗想到,他手中星力化出,瞬間將鎖著靈墨鬱的那些鎖鏈全數震斷開來,靈墨鬱便如同一片棉花,緩緩的落了下來。
“墨鬱,你受苦了。”靈羨抱著兒子心痛的說道。
靈墨鬱見靈羨來救他,幾天裏緊繃著的感覺終於消失,霎時間便暈了過去。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靈羨抱起人來便走。
轉角之下卻沒想到與古天靈逸撞了個正著。
靈逸被靈羨父子二人欺壓許久,如今他們終於是咎由自取,得到了懲罰,靈逸也是感慨頗多,知道靈逸馬上就要星力盡失,所以想在這之前來看他一眼,卻沒想到這麽巧就碰到了靈羨。
“靈羨,你要幹什麽!”二人脫口而出,見其身上的靈墨鬱便是了然,危急之下,誰也顧不得再多說上一句話,雙方立刻纏鬥在了一起。
幾個武勇族人立即飛身上前來,星力並在一處就向著古天打了過去,狹窄的地牢通道之中,幾個人擠作一團,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在通道之中炸出了一個不小的氣浪,古天二人在通道內避閃不及,瞬間被氣浪所噬,推飛了出去。
兩人撞在地牢一堵高牆之上,撞擊之下連這堵硬牆都是抖了三抖,古天身軀強勁倒還無甚大礙,那邊靈逸卻已經是口吐鮮血。
“靈逸!”古天起身之後立刻去扶他,卻沒想到這些人不依不饒,見古天起來瞬間便又欺身上前來,武勇族以蠻力出眾,不講章法卻是強勁霸氣,幾道力量又打了過來,連帶著連通道中的牆皮都被刮蹭下來。
古天來不及去扶靈逸,隻能是對著靈逸一掌推出去,將其送到了牆角,周身星力這才真正放出來,勁拳而出,強大的星力在拳頭之上瞬間化出一團氣浪來,向著對方就撞了過去。
兩方力量在狹窄的通道中來回湧動互不相讓,強大的力量將周邊的牆皮都已經卷起,塵土與星力架在在一處,將雙方中間的視線都混淆起來。
整個地牢在強擊之下都開始震動起來,像是一個快要被撐裂開的容器,地牢之中大片大片的岩片碎裂下來,終於是驚動了外麵的人。
腳步聲傳了過來,在一旁背著靈墨鬱的靈羨這才開始著急,他先行一步向著古天衝了過去,身後十幾個武勇族人立即施力困住古天,古天寡不敵眾,終是被牽製著無法動彈,掙紮之際,靈羨已經順著通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