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矯情了吧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愛我。桑榆很快就回答:我說過了,因為我喜歡你我就必須得得到你,至於你愛不愛我那是以後的事情,況且別把話說的太滿,我敢肯定會有一天你為我要死要活,我們拭目以待那一天的到來。
桑榆慢悠悠地轉身走上進了電梯,她的背影窈窕曼妙,怎麽看都是一個清純佳人。
但沒有人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她的內心到底有多恐怖。
南懷瑾當然不喜歡傻白甜,穀雨也不是,但是他喜歡像穀雨那樣純淨而透亮的心。
桑榆太深了,深到像他和桑旗這樣的老江湖都看不出來分毫。
南懷瑾的大宅到了夜裏一向很安靜,外麵淒淒的秋蟲的鳴叫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在南懷瑾還沒有入睡的時候,從隔壁桑榆的房間傳出來的聲音更是聽得特別的清晰。
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在哼叫,他起初沒有理會,以為又是桑榆在耍什麽鬼主意來吸引他的注意。
但是後來聲音變成了嗚咽,甚至像一隻困頓的小獸在嘶吼,不太像是裝的。
南懷瑾翻了個身也沒睡著,便起身出門走到桑榆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沒有聲音。
她的房門沒鎖,轉動門把手就可以打開。
走進去之後發現房間的燈沒關,燈火通明的,而桑榆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發絲淩亂,額頭上滲出了汗珠,眼角都有淚水,鬢角都被打濕了。
她拚命扭動著身體轉動著腦袋,很痛苦的模樣。
南懷瑾走近了兩步,在她的床前站下來,試探地喊了一聲:桑榆
桑榆完全沒有反應,南懷瑾不禁輕輕地推了推她,發現她身體縮得很緊,非常的緊繃,整個人處於很緊張的狀態。
這是做夢了還是生病了
桑榆桑榆南懷瑾又喊了幾聲,用手輕輕地拍她的臉頰,但是她緊咬牙關沒有任何動靜,南懷瑾走到房間洗手間裏拿了一個濕毛巾,又撒了一點水在她的臉上,使勁搖晃著她的肩膀,終於桑榆漸漸地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眼睛裏血紅,像一隻急了眼的兔子。
她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南懷瑾問:你怎麽在這裏
你剛才怎麽了做噩夢了還是怎麽了
桑榆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攏了攏已經被汗濕的長發,抱著雙膝將臉埋在膝蓋中,低低地笑:關心我你晚上不是還說永遠都不可能愛上我別關心我,離我太近我會勾引你。
她不說就算了,反正也不關他的事,若不是看她是桑旗的妹妹,南懷瑾根本就不會管她。
他將毛巾扔在她的身上:自己擦擦汗。
然後便轉身剛剛邁動腳步卻聽到桑榆像小貓一樣的聲音:陪我坐一會兒。
不是不需要我的關心南懷瑾沒轉身。
那你就走吧桑榆躺下來了,將被子拉過頭頂。
南懷瑾走出桑榆的房間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但是一個晚上他總是好像能聽見桑榆若隱若現的哭聲。
怎麽這樣一個小魔鬼她也會哭嗎
哭什麽
她是哭自己還是哭別人
哭別人應該可能性不大吧,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她有同情心嗎
後來南懷瑾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去樓下餐廳做早飯。
蛋剛剛煎好,盤子就被一隻小手被拿走了,扭頭一看桑榆又在強勢偷吃。
昨天夜裏那種惶恐和無助好像消失的無影無蹤,到了白天她又變成以往的桑榆了。
南懷瑾又重新給自己煎了一份,兩人麵對麵的坐在餐桌邊吃東西。
忽然南懷瑾開口:駱飛進了醫院。
哦。桑榆自顧自地吃她的火腿蛋和麵包,無動於衷,連眉毛都不抬一下。
南懷瑾放下手裏的叉子看著她:你不問問為什麽嗎
我怎麽知道桑榆大口大口地咬著麵包連連點頭:唔,烤的剛剛好,很脆。
他身體沒什麽事情,但是心理上出了一些應激的狀況,現在正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這一次桑榆連唔都沒說,好像沒聽到一樣。
但是她知道南懷瑾一直在看著她,她把手裏的麵包吃完又把盤子裏的火腿蛋吃得幹幹淨淨的,放下刀叉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迎著南懷瑾的目光。
幹嘛他被下了點春藥,上了幾個醜女就出現精神類的問題了,堂堂大男人還真是很脆弱呢那我呢我被他又是會弄昏迷又是被他脫的差不多赤條條,洗了一個晚上的胃,第二天我就能活蹦亂跳地出院回家,那我是什麽我是超人嗎隻許他對我圖謀不軌我就不可以睚眥必報嗎南懷瑾,怎麽說我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太太,胳膊肘不帶這麽外拐的,你拐的也太明顯了。
所以你覺得你做的沒有一點問題
明知道錯還做那就是明知故犯,但是我做了之後人不覺得我做錯就說明我根本就沒有做錯,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永遠沒資格跟我說息事寧人這四個字
我沒讓你息事寧人,桑榆,你玩的也太大了。
有多大他現在死了嗎他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們男人還真是以貌取人,如果給他幾個美女 ,他還會得什麽應激反應嗎恐怕要樂不思蜀了吧
桑榆的本事在於,就算她強詞奪理都顯得特別有道理,南懷瑾略皺眉頭看著她。
這時,桑榆的電話響了,她接通,裏麵傳出了夏至的哭聲。
夏至也是大尾巴鷹的體質,很少當著人麵哭。
桑榆。夏至的哭聲很惶恐:媽忽然吐血,現在正在往醫院去的路上。
小媽
嗯,桑旗在開會,他的電話打不通。
嫂子,你別著急,哪個醫院我馬上趕過去。
桑榆抓起椅子上的包包,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