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三排排坐
“別難過，晚飯給你買最好吃的炸螃蟹，快進去吧。”魚唯小俯低身子在毛豆耳畔悄悄加了句，“我在遊戲機裏裝了鳳鬥凰，你連上網就能玩了。”毛豆立馬跟打了雞血般活躍，蹦躂幾下往裏跑，連門都不關了。
“你跟他說什麽了他這麽高興？”電梯裏，傅澤問。
“沒什麽，就答應他乖乖把作業做完就給他買章魚丸子吃。”魚唯小漫天扯謊。
“少吃這些垃圾食品。”對於親兒子已經沉溺網遊完全不知情的傅澤，認真告誡了句。
“嗯，好。”魚唯小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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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約段玟山出來吃飯，這廝居然不在家裏給老婆煲湯，而據說正混跡於某化妝舞會，魚唯小就想不通了：這麽青春活力四射的活動，他一個結了婚的老男人去湊什麽熱鬧！於是跟著傅澤一路往現場趕的時候，魚唯小一路都在罵罵咧咧碎碎念，最後傅澤總結了一句：“老男人也是不甘寂寞的。”
“你也是老男人，你也不甘寂寞嗎？”
“28歲在你眼裏都是老男人嗎？”
“不要回避問題，你也不甘寂寞嗎？”
“遇上你之前，我不僅寂寞，還很無聊。”
“嘿嘿嘿嘿，我就當你是在讚我了。”魚唯小心滿意足地跟著傅澤進入了一家高級會所，雖然到門口的時候，不愉快地被盤查了身份證。
“我成年了！”魚唯小亮出身份證到處晃悠，以掃除門衛個個看她像看一個初中生般的可惡眼神。
“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年輕？”魚唯小自我安慰道。
“是幼稚。”傅澤一頭黑線。
魚唯小剛要追上去駁他兩句，無奈一踏入舞池，就是一片光怪陸離音響爆棚，傅澤很快淹沒在人群中，而魚唯小則可憐兮兮地被各種兔女郎、吸血鬼、甚至白雪公主和惡毒皇後撞得東倒西歪，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嗨？小妹妹，你是不是跑錯場子了？小星星劇場在隔壁街。”一個奇形怪狀的人走過來搭訕。
還小星星劇場呢，那種毛豆才會參加的兒童表演……魚唯小強烈感覺到自己遭鄙視了，瞪了對方一眼，反問：“你這是個什麽造型？”
“我是鋼鐵俠！”對方說。
魚唯小挑眉：“沒看出來。”
“那你又是什麽造型？”對方似乎有些不服氣。
“小朋友造型！”
“嗯，你牛！”對方很快敗下陣來，溜之大吉。
魚唯小遊目四顧，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眼前晃過，大披風掩蓋不住黑色皮衣的颯爽英姿和火辣身材，令魚唯小腦筋海裏驀地閃現廢舊廠房裏黑幫女老大的形象。
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卻發現黑披風女人舉著酒杯竟在和段玟山交頭接耳。
段玟山這家夥，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抬頭，此人居然在泡妞。
彼時傅澤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魚唯小也不管他，徑自走了過去：“段總監！”
段玟山看到魚唯小很意外：“你怎麽來了？”一邊問，眼神一邊往她身後瞄。
魚唯小心裏哼哼著鄙視他，嘴上禮貌回答：“放心好了，小雨沒跟我一起來，我是跟著傅澤來的，他來之前不是給你打過電話嗎？”
“是的，他人呢？”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這位是……？”魚唯小將質疑目光投向段玟山身邊的黑披風女人，近了才發現人家是客串了蝙蝠俠，隻是因為戴著麵具與黑幫女老大仍有幾分神似。
“魚唯小，是我呀！我這樣打扮你居然認不出來了嗎？”寧珂摘下麵具，嚇了魚唯小一跳：“是你？”
本以為以寧珂的甜美形象，扮個蕾絲裙的公主也許更適合她，沒想到她居然喜歡黑衣黑褲裝酷類型，魚唯小不得不對她的審美重新厘定：“你這樣……還挺妖豔的。”
“是嗎？我是希望我更帥氣呢！”寧珂笑道。
魚唯小心裏卻隱隱發毛，當她把麵具重新戴上去，看不見深深的酒窩和秀氣的鼻子，衝著自己笑的感覺愈發像極了黑幫女老大，不知道是不是美女扮冷豔都有這個效果，還是那次的陰影始終無法在魚唯小腦海裏揮走。
“原來你在這裏。”傅澤突然走出來，打斷了魚唯小的思路。
“怎麽臉色不好看？”敏銳地覺察到了魚唯小的失神，他問。
“沒什麽……”魚唯小忙回避。
“玟山我有話跟你講。”開門見山，傅澤大約也不喜歡舞池裏烏煙瘴氣的氛圍，想要將段玟山帶離這裏。
“不如我們去包間吧？”寧珂提議，四人隨後來到隔壁包廂，所幸這裏隔音效果良好，寧珂換掉蒙麵裝，魚唯小也漸漸冷靜下來。
“有什麽事？”對於傅澤的鄭重其事，段玟山明顯沒什麽耐心，今天他白色燕尾服鑲金邊配紅色俏皮領結，分明是在扮演王子，大約有無數的公主想要湊上來獻引擎，傅澤的出現對他而言無疑是大煞風景。
“是關於白小雨的。”傅澤說，“你也知道，她小時候救過我的命，她受了委屈，別說魚唯小不開心，我也第一個不會放過你，這段日子你有多少天是早回家陪她，多少天在外麵鬼混，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們結婚到不到一年……”
“打住，打住。”傅澤話沒說完，就被段玟山叫停，“傅澤，這是你嗎？你還是我認識的傅澤嗎？”
傅澤一臉問號。
“這不像你呀！傅澤。”段玟山說，“你可別說是因為今天你妹妹在、你女朋友也在，你就搖身一變成了居家好男人啊！今天這化妝舞會畫的可是外皮不是內心，從前我們兩個一個叱吒情場你忘了嗎？”
“別打岔，好好聽我說話。”恐怕是擔心段玟山抖出傅澤的陳年舊事來，在魚唯小和寧珂都投以探詢目光之際，傅澤及時挽回了話語權，“你最近是不是又跟雪莉好上了？”
“雪莉都好幾年沒見麵了，你問是應該是曼露吧？”段玟山說。
原來除了雪莉、瀾子，居然還有一個曼露？魚唯小瞪著段玟山的眼神愈發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