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激情演講
“夢舒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吃過十三妹那藥丸的。雖然說現在暫時沒有出什麽事，但不能保證一直不會出問題呀！要是我一個人跑到北京去讀書，那藥效發作了，我去找誰啊？在這巴市，至少還有你可以幫我想想辦法啊！再說，我都想好了以後就在陰市混了，所以讀哪所前途並不重要。”我說。
“管你的！你愛怎麽填就怎麽填吧！”秦夢舒見我的態度很堅決，也就不再勸我了。
“夢舒姐，你之前可說過，我要是做到了狀元，你得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這個問題，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必須把它提出來。
“我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啊？”秦夢舒居然耍賴皮了，我勒個擦，我千防萬防，還真沒防到她的這一招。早知道，哥當時該把她說的那話給錄下來。
“說話不算話，耍賴皮，沒節操！”秦夢舒要耍賴，我拿她也沒辦法，隻能這麽說了她一句。
“想挨揍了不是？”秦夢舒捏緊了拳頭，擺出了一副要揍我的架勢。
“不想。”耍賴哥是耍不過秦夢舒的，於是，哥趕緊轉移了話題，說：“夢舒姐，反正現在做業績都已經做到完了，要不你帶我混陰市吧！我想在陰市裏做點小買賣，掙前途的錢和生活費，給家裏減輕點兒負擔。”
我真的很想到陰市裏混，給家裏減輕負擔，隻是一個幌子。不過，秦夢舒畢竟是主管，我弄個這樣的幌子，就算她明知道是假的，那也絕對不會拒絕我的。畢竟，沒有哪個主管會去抹殺一顆下屬要為家裏減輕負擔的心。再說，我進陰市，本來就是拜秦夢舒所賜，她應該是早就安了心，要帶我進陰市混了。
“行！等你上班後，姐姐在後街給你弄個小攤吧！要買什麽，要賣什麽，你自己看著辦。不過，你剛進陰市，什麽都不懂，所以隻能做單件在1000塊以下的小買賣。”秦夢舒說。
“1000塊？這也太少了一點兒吧！我之前做的那幾筆，雖然有撞大運的成分，但每一筆都是以萬為單位結算的啊！”我說。
“陰市有陰市的規矩，新人隻能做小買賣。你之前的那幾筆，嚴格的來說不能算生意，那是在賭，而且是和六爺這樣的大佬在賭，不能和你在陰市裏做生意混為一談。”秦夢舒說。
“那什麽時候我才嫩做大買賣啊？”我問。
“你要是能在後街混出名堂，或許能混進天奈橋的外市，進了外市，你就有進內市的機會了。天奈橋內市裏的買賣，每一筆都是六位數以上的，算得上是大買賣了。至於更大的買賣，等你有了那造化，自然會知道該到哪裏去做。”秦夢舒說。
看來這陰市，還真是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哥要想一鋤頭挖個金娃娃，看來是不行的。不過，小本經營也好，讓哥先把行情給弄熟，在摸清了陰市的情況之後，哥再來玩大的嗎？
再說，哥現在一共隻有十來萬塊錢，要直接去玩大的，這點錢肯定是不夠的。
“反正我暑假也沒事，要不夢舒姐你早點去幫我弄吧！我想在上班之前，把生活費給掙齊。”我說。
“你那裏至少還有十來萬吧？你又不缺生活費，急什麽？”秦夢舒秦了我一眼，說。
“我這不一想到能進陰市做生意，就特激動嗎？你要是不快點兒給我弄，讓我憋一個暑假，那會把我給憋壞的。”我說。
“這事急也急不來，你先回家等著吧！不過，要想在後街擺攤，那是需要交些入場費，還得打點一些人的。既然你非要想去陰市混，那這錢，可就得你自己出啊！姐姐是不會給你出的。還有，在你進入陰市之後，姐姐可就要跟你親姐弟明算賬了。你要是在錢上麵找我幫忙，那可都得打借條啊！利息咱們就按照陰市的規矩算。”秦夢舒笑吟吟地說。
“行！沒問題。”秦夢舒說這番話，絕對不是為了圖我的錢的。要知道，就哥手裏這點兒渣渣錢，秦夢舒根本就看不上眼。她之所以這麽說，是想讓哥盡快自立起來。畢竟，在陰市裏混，那是很凶險的。要連自立都做不到，還混個屁啊！
“答應得這麽爽快，你不會是見姐姐跟你分這麽清，生姐姐的氣了吧？”秦夢舒很溫柔地問我，好像很怕我誤會了她似的。
“生氣了，誰叫你說話不算話，不做我女朋友的。”我說。
“你皮子又癢了！”秦夢舒一把將我拉了過去，然後用手狠狠地在哥的腰上掐了一把。
揍完我之後，秦夢舒便讓我回去等消息，說她搞定之後，會給我打電話。
做到了做業績狀元這事，我一直沒敢告訴爸媽，我怕他們逼我去讀第一、第二什麽的，因此就忽悠他們說隻做到了一般，填的巴大。
一般這種業績，隻是剛剛夠得著巴大的線，能不能被錄用，那得看運氣。
本來哥就是個業績平平，在爸媽看來，做業績能做到一般，我已經是超常發揮了。所以，在知道我的業績之後，他們不僅沒有一點兒失落，反而還很開心。
這一次，我剛一回到鎮上，便傻眼了。
鎮中間那條大馬路上，扯著一條紅底金字的橫幅，寫的是什麽“恭喜我鎮的範默同事以創紀錄的百分之十五分勇奪巴市做業績狀元。”
我們鎮就隻有哥一個叫範默啊！這橫幅也不知道是哪個閑得蛋疼的家夥弄的，這麽一搞，豈不是整個鎮的人都知道哥是做業績狀元了嗎？鎮上的人都知道了，我爸媽還能不知道嗎？
完了，看來這下紙保不住火了，我這下不認也得認了。
我剛一走進家門口，便發現家裏來了好多人，什麽鎮長啊！書記啊！來了不少，除了人之外，我家還多了一大堆賀禮。
“範默回來了啊！你這一次，可是給我們鎮，大大的爭了一次光啊！”鎮長滿臉堆笑地握住了我的手，狠狠地搖了搖。
我們鎮可是個小鎮，別說出狀元了，就算是做到上第一、第二的，那都一個都沒出過。因此，鎮長這麽開心，那是可以理解的。
“我這是運氣好！”我無比謙虛地說。
“你小子就別謙虛了，哪有運氣好就能做到上狀元的？對了，你是準備報第一呢，還是第二呢？”書記問我。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哥知道，哥要是在此時說出報的是巴大，立馬就會一片嘩然。
“我還沒想好呢！”我說。哥不能撒謊，但哥也不能說實話，於是，哥隻能這麽來了一句。
“選哪所公司很重要，是應該好好做到慮。”書記拍了拍我的肩，問：“下周一上午，你有時間吧？”
“有啊！”我也不知道書記這是要搞毛，但我還是實話實說了。
“鎮上的中學，下周一上午，想讓你去做個報告，給同事們分享分享你的工作經驗，你好好準備一下吧！到時候，縣裏的領導也會來，還有些兄弟公司的公司長、主管也要來。”書記說。
作報告？作你妹的報告啊？讓哥分享工作心得，哥有毛個工作心得啊？哥隻有泡主管的心得，這玩意兒能跟同事們分享嗎？
“這個我不會啊！還是算了吧！一看到那麽大的場麵，我準得嚇得尿褲子，還是別讓我去丟那人了。”我趕緊拒絕了書記的無理要求。
“沒事兒，你不要有壓力，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書記很和善地對著我笑了笑。
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書記給咱們家帶了這麽多的賀禮來，我要是不答應他，那豈不是太不給他麵子了。再說，書記這人其實也不錯，在哥不是做業績狀元的時候，他見了我也會跟我打聲招呼什麽的。畢竟，大家都是鎮上的人嘛！他是看著哥穿開襠褲長大的，哥還得叫他一聲叔叔呢！
“嗯！我去。不過，說不好可不要怪我啊！”我說。
“隨便說，你不要有壓力，隻是分享分享心得，怎麽想的就怎麽說，不用刻意去遣詞造句什麽的。”書記說。
這次報告，躲肯定是躲不掉的。因此，哥決定提前寫篇做業績作文那樣的發言稿，什麽“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哥本來已經很困了，可一想到主管那滿懷期望的眼神，哥立馬用錐子錐了一下屁股，強打起精神，重新翻開了文件夾……”
最開始寫的時候，哥是很嚴肅的，可是寫著寫著，哥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對著那演講稿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這笑聲，把我媽給引進來了。
“你在笑什麽啊？”我媽問我。
“沒笑什麽，我在寫演講稿呢！”我說。
我媽走了過來，拿起了桌上我寫的演講稿，說：“給媽看看。”
我媽最多隻看了30秒鍾，便把演講稿放到了桌上，瞪了我一眼，說：“人家書記專程來請你去左演講，你就這麽應付啊？你要是照著這個念，你讓人家書記怎麽下台？”
“我這是找找狀態，寫著玩的，到時候肯定不是這個。”我趕緊拍了拍老媽的肩膀，讓她把心揣回肚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