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夙源卻不由蘇巧躲避,輕輕的附在蘇巧的耳邊,呢喃著,“巧兒,六年前在梅園裏,你問過大家都有什麽想要實現的願望。你還記得麽?當時你問我有什麽願望,我正要說,卻被皇兄捂住了嘴…你可知道我那時的願望是什麽嗎?”
蘇巧從來沒有忘記過這件事,所以便順勢問道:“阿源你究竟許的是什麽願望?而且夙清哥哥當時捂住你的嘴做什麽?”
提起夙清,夙源眼神暗了暗,而後緊緊的盯著懷中的蘇巧道:“我那時的願望便是能夠長大娶巧兒做娘子。從幼時至今日,從未變過。”
蘇巧凝視著夙源,杏眼中閃爍著一層水霧。狡黠的笑著,蘇巧道:“那麽,阿源的這個願望便由我幫你實現吧。”
蘇巧雖然是笑著,可是其中的酸澀隻有她懂。她不禁深深的埋怨著她自己,她一直都不知道,阿源的願望竟然是她。
他身為王爺,不求權不求勢,卻獨獨求她一人。如此樸實的人,她蘇巧又怎麽能不想與他白頭到老?
兩雙眼此刻都填滿了深深的情意,互相笑望著對方。
或許,愛情就是那麽奇妙,來的突然,來的情深。如果真正的愛一個人,那麽便靜靜的看看她吧。將她的容顏牢牢的刻在心間,方便孤獨的時候拿出來想念。
夙源甜蜜的笑著,他從未想過令他魂牽夢縈的巧兒,真的會從此以後隻屬於他一個人。
夙源鬆開蘇巧,在蘇巧疑惑的眼光中慢慢的解下了他一直佩戴在腰間,從來不曾解下的玉佩。那塊玉佩通體透綠,中間還刻著源字。
這玉佩是整個夙國獨一無二的東西,也是他父皇除了賦洛塵外留給他的另一件東西,隻不過這個玉佩是他父皇在他幼時給他的。
解下玉佩後,夙源將它輕輕的係在了蘇巧的腰間,“巧兒,這塊玉佩是我父皇留給我的,我從幼時便一直戴著他。”
“既然是你父皇給你的,你又何必給我?你知道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吧。”
夙源笑著擁住了蘇巧,“先聽我說完,其實關於這玉佩還有個傳言。我父皇說佩戴這塊玉佩的人,在死之後魂魄會進入這塊玉佩之中。隻要將這塊玉佩交給佩戴者在意的人,那麽這兩個人就算是陰陽相隔,卻也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夙源講完,輕輕的吻了吻蘇巧的額頭,“巧兒,不論怎樣我都不願再與你分開,所以,收下這塊玉佩吧,永遠都不要解下它。”
“嗯。阿源,我永遠都不會解下它的。”蘇巧神情嚴肅,重重的點了點頭。
“阿源,這是我前些日子秀的香包,裏麵放了些梅花花瓣,雖然沒有什麽提神醒腦的功效,卻也是帶著一股沁鼻的香味。”蘇巧笑著將她腰間香包取下,親手為夙源帶上,
夙源看著腰間那個繡著巧的荷包,淺淺的笑著。隻是,想起了今日宴會上的事情,他又不禁神色凝重起來,“巧兒,明日我便要走了。”
“啊?!要走?阿源你要去哪兒?我也要去。”蘇巧皺起柳眉,慌忙的抓住夙源的衣袖。
夙源見狀不禁失笑,拉住了蘇巧的手,“今日宴會之上,皇兄不是派遣我去了邊關麽?方才我在錦王府時,皇兄讓陸海生帶著聖旨過來,叫我明日便出發去往蕭國邊境。”
提起這事,蘇巧不禁又牢牢的抓住了夙源的胳膊,凝重的道:“阿源,邊關之戰,你絕不能去。”
她如今尚未知曉夙清哥哥為何派遣阿源去邊關,但她知道,阿源去邊關這事並不是什麽建功立業的機會。而且,她總覺得她與阿源如今的進展那麽的不真實,她怕她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會突然消失。
她有預感,阿源的邊關之行將會影響著她們的未來。所以,阿源絕不能去邊關,“阿源,一會我便去跟我爹爹說明此事,讓他明日一早便給夙清哥哥上奏,讓你不要去邊關了。”
夙源靜靜地望著臉上寫滿擔憂的蘇巧,突然緊緊的抱住了蘇巧,把頭埋在蘇巧的脖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巧兒,別為我擔心,也別去跟你你爹爹說,既然皇兄叫我去,我便去,也當做是我報答他對我的兄弟恩情。隻是巧兒,我們應當適時的對皇兄疏遠了。”
夙源並沒有說為什麽要與夙清梳理,但是最近夙清的變化蘇巧是看在眼裏的,所以這話蘇巧也記在了心裏。
隻是阿源與她此時的姿勢,實在是曖昧!蘇巧紅著臉,正想推開夙源,結果夙源卻主動的離開了她的脖頸。
夙源憐惜的扶住蘇巧瘦弱的肩膀,認真道:“這次邊關一戰我隻需一月便能回來,一個月後便是十二月了,十二月也正是你行及笄之禮的日子。巧兒,待你行及笄之禮時,我夙源必定十裏紅妝給你下聘!”
蘇巧被夙源一句話驚住,不等她反應,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鋪天蓋地的狂笑聲,“哈哈哈哈,月老,姐的任務完成了!夙源跟蘇巧在一起了,姐可以回家了。哈哈哈哈…”
蘇巧與夙源默默無語。這豪放的笑聲,不用說便知道是花沁蕊的。隻是蘇巧不明白,花沁蕊為何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她的房門外?
隻是,此刻她更應該注意的是,這麽大的笑聲就是睡得跟死豬一樣也能被吵醒了!所以,花沁蕊很榮幸的將隔壁房的襄荷吵醒,就連一直潛伏在素馨閣周圍,準備刺殺蘇巧的殺手也被成功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