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頭七鬥鬼
其實,薑立明完全是嚇唬他們的。這些片警身材警服,身一股皇氣,能震懾鬼魅,鬼魂不敢輕易傷害他們的性命,頂多隻是也指破一破他們的財運,讓他們諸事不順。
至於皇氣,這詞在古代具有不一般的意義,指的是帝王之氣,也指國運之氣。
凡是一個皇朝,能存在,必定冥冥中受上天氣運眷顧,古代為官為吏之人,身穿官袍,為帝王家辦事,官袍之上自然有一皇朝的國運之氣加身,使得鬼魅不敢接近。
這就是為什麽會有鬼怕當官的這一說法。
這些片警,薑立明叫住他們自然是別有用意,想要借他們身上的皇氣來鎮厲鬼。
當然,這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事後我問薑立明,村長也是一個村官,他身上也應該有皇氣,怎麽不借他的?薑立明當場不屑一笑,聲稱這個村長還不如一個屠夫身上的煞氣鎮鬼來得實在。
這直到後來的一件事,我才明白。
繁話不多說,當場這些片警嚇得身子發抖。
一個老片警罵道:“瞧你們一個兩個沒出息的,我不信這世上有鬼。”
這些片警頓感麵色火辣辣的,硬著膽子離開這裏。
我問道:“師傅,他們就這麽走了?”
“放心,他們明天一大早會回來的。”薑立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天剛亮,縣裏麵的幾個片警再次來到陰槐村,個個頂著個黑眼圈,臉色憔悴,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一晚上沒睡好。
令我意外的時,這些片警後麵來有個身材女警,一頭披肩長發紮成馬尾,梳在腦後,加上那白皙的臉龐和火辣的身材,一副青春靚麗的樣子。
“馬警官,就是這裏。”這些片警以她馬首是瞻。
女警出示證件,說道:“我叫馬小曉,是漓昌縣的副局長,告訴我是怎麽一回事。”
這馬小曉看上去也隻有二十歲出頭,竟然是一個副局長,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我回道:“這世上有鬼,你信嗎?”
出乎我意料的是,馬小曉皺了下好看的眉毛,回了句:“我信!”
“這些人都是我的人,我要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馬小曉冷冷道。
“有些事,當著明人好說話,可如何向大眾解釋?”我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是我的擔心,這可是涉及到一個厲鬼,七八個片警來這裏,就是為了抓鬼,說出去,誰都不信。
“說辭這些不用你擔心,我自然知道怎麽說。”馬小曉淡淡道,“有些屬於科學不能解釋的事,國家自然有辦法應對。”
我心中凜然,頭一次覺得,這個馬小曉不是一般人。
薑立明將一些事告訴馬小曉等人。
當聽說王瞎子頭七時,他們要對付一頭厲鬼時,幾個片警臉色都不淡定了,馬小曉卻從始至終麵色不改,仿佛在聽一見平常的事。
“這丫頭片子不簡單。”薑立明小聲嘀咕了一句。
有片警在這裏,有皇氣可鎮厲鬼,如此一來,隻差一些準備。薑立明衝我叫道:“康子,去附近最近的集市上買一瓶白醋,一瓶白酒,三個燈籠,還有一捆墨線。”
我火急火燎的騎著我爸的摩托車,趕到鎮子上,一個小時後,我買回來的這些東西,隻見薑立明取來了一個硯台,倒滿了墨汁,而後將墨汁染在墨線上。
叫來村長幾人,按照吩咐,幾人將墨線彈在王瞎子的棺材上,不一會,棺木到處都是一條條墨痕。這讓我想起了英叔的鬼片,傳說墨線是工匠之祖魯班發明的,具有震懾鬼魂的能力。
一旦棺材之上彈慢墨痕,鬼物不敢靠近。
隨後,薑立明又將三個燈籠上都寫上了王瞎子的生辰八字,又折了一個紙人,塗上了各種雞血狗血,而後放入燈籠中,將其高高懸掛。
燈籠中燃燒的火焰,有股難以言喻的氣味飄出,我低聲問這是什麽油點的火焰。
“屍油!”薑立明笑道。
我嚇得一個哆嗦,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這三盞燈籠,我越看越覺得陰森,越看越覺得瘮人。
“將白醋和白酒混合起來,加入狗血,沿著王瞎子的房子灑一圈。”薑立明沒有說是陰宅,怕嚇著馬小曉幾人。
我將混合起來的不知是什麽東西的液體灑了一圈後,頓時,陰風四起,我隱約聽到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恍惚間看到了一雙怨恨的目光,嚇得我大叫一聲,差點跌倒。
薑立明罵道:“跟了老子一個月了,還這吊樣!”
我羞愧難當,低下了腦袋。
就這樣,兩天時間過去了,掐指一算,今天正好是王瞎子的頭七。
當天天剛黑,陰風就吹了起來,如刀子割來,格外森冷。
我和村長以及這些片警都心中喘喘不安,大氣不敢喘一口。
隻有薑立明一個人淡定無比,在王瞎子的棺材麵前不停的燒著紙錢,嘴裏說道:“王瞎子,念你生前孤獨,又被陰靈所害,如果你在天有靈,就告訴老道,你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咚咚”,彈滿墨痕的棺材不停抖動,一陣陰風吹過,地麵上,憑空出現一個“水”字,村長當場嚇暈過去了。
第二個字隻出現一個偏旁,突然一陣更大的陰風吹來,地麵的字被吹散了。王瞎子的屋子四周,被我灑了一圈白醋和白酒的地麵上,冒起一陣白煙,有一道淺淺的腳印出現。
教育解決,不見人影,這分明是鬼腳影!
腳印延伸到那三盞寫了王瞎子生辰八字的燈籠下麵。突然,燈籠在我驚恐的目光中,開始扭曲變形,並有一聲磨牙聲響起,詭異到極致。
薑立明使了個眼色,讓這些片警將三盞燈籠給包圍起來,馬小曉毫不遲疑,第一個上前,那些還在害怕喝猶豫的片警見馬小曉以身作則,一咬牙包圍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看見馬小曉的身上有一道微弱的金光散發出來。
這也許就是皇氣。
薑立明則在飛快的捏著一個複雜的手印,正要咬舌時,一口咬住了我的指頭,一陣疼痛後,我的手指鮮血直流,薑立明的手飛快的沾了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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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罵一句,這老家夥放血竟然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