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說著,他的指尖輕輕地撫過那道劃痕:“後來,你來退婚,這玉佩就被一分兩二。”
他母親死得早,沒有給他留下多少東西。這玉佩算是貴重的了。
厲鳶有些羞愧,她當時確實太衝動:“對不起,這都是我的……”
寧逐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他將玉佩推到她的手邊,眸中像是點亮了一顆星:
“我今晚來是想問你,這枚玉佩,還有還回去的可能嗎?”
室內有一瞬間極致的安靜。
無論窗外的聲響還是屋內的蟲叫,全都像是被隔絕在外,什麽都聽不見了。
厲鳶猛地抬眼,她的腦袋“嗡”地一聲響,全身瞬間發麻。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寧逐的言外之意。
他是想要挽回她,是想要和她重修舊好。
可是她想不通啊,她有什麽可挽回的,她就是一個退婚的惡毒女人啊!那麽多溫溫柔柔的女主不要,回來找她幹什麽啊?
想到這裏,她頓時覺得貼著自己指尖的那枚玉佩變得無比滾燙,於是趕緊縮回手,趕緊道:
“對不起,我不……”
話音未落,窗戶開了一條小縫,一隻鳥頭擠了進來,小鳳用心音對她喊:
“鳶鳶,不好啦!元衡也來啦!!!”
厲鳶:“?!!!”
“啪”地一聲,手邊的茶杯被她碰倒,茶水淌了一地。
她驚慌地站起來,感覺窗外的一道道炸雷都劈在了腦門上,她頭暈目眩,甚至有種想要當場鑽進地底的衝動。
元衡?
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嗎?以他的性格不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嗎?
他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麽?
小鳳還在著急地喊:“我剛才在騙他你在洗澡,但拖不了多長時間,鳶鳶你快想想辦法!!!”
寧逐看她反應這麽大,以為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微微抬眼:“厲鳶……”
“你先別說話!”厲鳶猛地打斷他,她的指尖在顫抖,整個桌子都在晃動。
大腦在高速地思考,萬一這兩個人對上了會怎麽樣。
衡哥一眼就不喜歡寧逐,寧逐也看起來對衡哥有敵意。
如果這個時候被衡哥知道她又和寧逐湊在一起,且對方還向她告白……
一想到那個場麵她就抓狂。
她不得不問係統:
“係統,可否推算出後果?”
【根據兩人實力推測,如果二人相遇,可掃平半個世界也未可知。希望宿主盡快處理自己的感情狀況,莫要影響世界運轉。】
厲鳶著急,她趕緊問小鳳:“衡哥來這裏是有什麽事?”
小鳳哼哼唧唧地:“元衡沒說……應該是有些急。”
如果是急事的話應該一兩句話就好,厲鳶打定主意,對寧逐道: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她剛想走,寧逐以為她要逃跑,猛地站了起來。
厲鳶馬上道:“我答應你我不會跑……隻是你說的話我一時難以接受,你讓我出去緩一緩可以嗎?”
寧逐看了她一眼,隻好答應。
厲鳶衝出房門,讓小鳳給她帶路。
說著,他的指尖輕輕地撫過那道劃痕:“後來,你來退婚,這玉佩就被一分兩二。”
他母親死得早,沒有給他留下多少東西。這玉佩算是貴重的了。
厲鳶有些羞愧,她當時確實太衝動:“對不起,這都是我的……”
寧逐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他將玉佩推到她的手邊,眸中像是點亮了一顆星:
“我今晚來是想問你,這枚玉佩,還有還回去的可能嗎?”
室內有一瞬間極致的安靜。
無論窗外的聲響還是屋內的蟲叫,全都像是被隔絕在外,什麽都聽不見了。
厲鳶猛地抬眼,她的腦袋“嗡”地一聲響,全身瞬間發麻。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寧逐的言外之意。
他是想要挽回她,是想要和她重修舊好。
可是她想不通啊,她有什麽可挽回的,她就是一個退婚的惡毒女人啊!那麽多溫溫柔柔的女主不要,回來找她幹什麽啊?
想到這裏,她頓時覺得貼著自己指尖的那枚玉佩變得無比滾燙,於是趕緊縮回手,趕緊道:
“對不起,我不……”
話音未落,窗戶開了一條小縫,一隻鳥頭擠了進來,小鳳用心音對她喊:
“鳶鳶,不好啦!元衡也來啦!!!”
厲鳶:“?!!!”
“啪”地一聲,手邊的茶杯被她碰倒,茶水淌了一地。
她驚慌地站起來,感覺窗外的一道道炸雷都劈在了腦門上,她頭暈目眩,甚至有種想要當場鑽進地底的衝動。
元衡?
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嗎?以他的性格不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嗎?
他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麽?
小鳳還在著急地喊:“我剛才在騙他你在洗澡,但拖不了多長時間,鳶鳶你快想想辦法!!!”
寧逐看她反應這麽大,以為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微微抬眼:“厲鳶……”
“你先別說話!”厲鳶猛地打斷他,她的指尖在顫抖,整個桌子都在晃動。
大腦在高速地思考,萬一這兩個人對上了會怎麽樣。
衡哥一眼就不喜歡寧逐,寧逐也看起來對衡哥有敵意。
如果這個時候被衡哥知道她又和寧逐湊在一起,且對方還向她告白……
一想到那個場麵她就抓狂。
她不得不問係統:
“係統,可否推算出後果?”
【根據兩人實力推測,如果二人相遇,可掃平半個世界也未可知。希望宿主盡快處理自己的感情狀況,莫要影響世界運轉。】
厲鳶著急,她趕緊問小鳳:“衡哥來這裏是有什麽事?”
小鳳哼哼唧唧地:“元衡沒說……應該是有些急。”
如果是急事的話應該一兩句話就好,厲鳶打定主意,對寧逐道: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她剛想走,寧逐以為她要逃跑,猛地站了起來。
厲鳶馬上道:“我答應你我不會跑……隻是你說的話我一時難以接受,你讓我出去緩一緩可以嗎?”
寧逐看了她一眼,隻好答應。
厲鳶衝出房門,讓小鳳給她帶路。
“衡哥什麽時候來的?”
“就在剛才!”
“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元衡什麽都沒說,一來就先來找你。”
厲鳶欲哭無淚。
衡哥到底要和她說什麽啊,偏偏選在這個日子。
小鳳在前麵頂著風雨飛,她在後麵死命地跑,路過一個小酒館,嗅到裏麵傳來的酒香,不由得哀歎。
她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啊,要不然這個雨夜不是在美美地睡覺,就是坐在廊下喝酒了。
終於,跑到了橋邊,離得很遠,她就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他背對著她,手上緊緊地握著一把長劍,修長的身影像是在雨中挺拔的一根竹。
厲鳶叫了一聲:
“衡哥。”
元衡緩緩回頭,他長袖一揮,厲鳶無風自動瞬間來到了他的麵前。
還沒等她說什麽,她的頭頂自動罩了一層仙氣,讓她免遭冷雨的襲擾。
她內心不由得一窩:“你一個修仙的怎麽都忘了這一招,自己傻傻地淋了半天的雨?”
元衡一眼不落地看著她,半晌緩緩地將她擁進了懷裏。
小鳳全身的毛都站了起來,不由得用翅膀捂住綠豆小眼。
許是覺得自己在這裏太過礙眼,它想了想又飛遠了。
厲鳶感到他身上的涼意,又感到他劇烈的心跳,不由得一愣。
“衡哥……你怎麽了?”
元衡很少這樣示弱過。在她的心裏,他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天之驕子。
無論是魔宗來襲,還是千夫所指,他都能麵不改色。
有傷有苦他從來都不對別人說,即使當初自己退了他的婚,他也未曾對她的父親有過任何怨言,反而是默默脫離了師門。
她有些僵硬地拍拍他的肩:
“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還是修煉出了什麽紕漏?”
元衡問:
“師妹,你在這裏過得開心嗎?”
厲鳶一愣,不知他為何問這個問題,順從內心地回答:
“開心。”頓了頓:“很開心。”
在這個世界,她不是仙閣裏最萬眾矚目的小師妹,也不必有最痛徹心扉的血海深仇,更沒有壓迫自己的一層層枷鎖。
這裏有不是最好、但是最烈的酒,這裏有最可愛的同門,還有最平和的父母。
隻可惜他們生了一個她這樣刁蠻任性、無理取鬧的女兒。
最重要的事是……
“這裏有小鳳,我很滿足。”
隻可惜小鳳現在不在這,如果它要是聽到了,很可能會熱淚盈眶。
元衡的喉結一動,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
“那我留在這裏如何?”
厲鳶:“……?”
啥?
啥玩意?
“我想和你留在這裏。”
她下意識地叫:“你不修行了?你不想成仙了?”
元衡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鋒芒吞I吐,劍氣大盛:
“我修行三百餘載,一心向道。但是直到上個月,我才知道也有道心打敗不了的東西。”
他長袖一揮,長劍“嗡鳴”一聲直插地麵。
“若是自己的心都看不透,修道成仙還有什麽意義?”
厲鳶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衡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元衡看著她,指尖一扶,清風抱走她鬢角上的水珠。
“厲鳶,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明白。”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厲鳶。”
這代表她在他的眼裏,不隻再是那個小師妹。
而是一個叫做“厲鳶”的女人。
厲鳶臉色大變,她下意識地就不想接受:
“衡哥,你是在和我……說笑嗎?”
元衡看著她,緩緩地搖了一下頭:“沒有。你知道我從不說笑。”
厲鳶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有種不真切的感覺,甚至以為眼前的一切都是夢。
今天是什麽世界末日嗎?為什麽一個兩個都跑過來,要和她說這樣、這樣的話?
她勉強笑道:“那就是我自己在做夢。”
元衡無奈地看著她,她深吸一口氣,道:“對不起師兄,我實在配不上……”
話音未落,小鳳跌跌撞撞地飛到她腳邊,先是對元衡討好一笑,再用心音對厲鳶大聲喊:
“鳶鳶不好啦!小帥哥半天等不到你,以為你出了什麽事要過來找你啦!”
厲鳶:“……”
天要亡她!
她趕緊對元衡道:“師兄,你收回那句話吧。你還是回去當你的仙君吧。”
元衡搖頭:“我已打算留在這裏,這世上已經沒有元衡仙君了。”
厲鳶急得臉上冒汗,眼看著小鳳催促,她咬了一下牙,道:“你給我半柱香的時間,我回來再給你答複。”
元衡看著她:“好。”
厲鳶深吸了一口氣,又衝回了雨中。
小鳳在她前麵飛,好奇地問:“鳶鳶,你要給元衡什麽答複啊?”
厲鳶道:“當然是拒絕啊,我怎麽可能讓他跟我在這裏當一個凡夫俗子啊!”
“那小帥哥呢?”
厲鳶腳步不由得一頓,她苦笑了一聲:“那也是一個倔脾氣。我隻能盡量勸他們兩個放棄了。”
說著,她不由得哀歎:
“幸好係統把楚隨之給關起來了,他要是再來我就直接自殺得了。”
話音剛落,她就聞到一股酒味。
一抬頭,遠處一道藍色的身影倚在欄杆上,一手提著酒壇仰頭灌了一口酒。
似乎是聽見動靜,狹長的眸子微微一動。
微微回過頭,兩人對視了一眼。
瞬間,天地間都靜止了。
小鳳頓時從厲鳶的肩膀上掉了下去,僵著小細腿喃喃:“鳶鳶,他是誰啊,好帥。”
厲鳶喃喃:
“楚、隨、之。”
說完,她狠狠地打了自己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