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女王的能力
隨即,愛麗絲單膝跪在一座墓碑前,這是她的父王,上一代血族王域之主。
江宿也看見了那上麵的名字,他是知道愛麗絲的全名的,很快也意識到了這是愛麗絲的父親。
“父親,愛麗絲來看您了,我沒有完成家族的夙願,被血咒所困,身體裏雖然流著家族純種的血脈,可是終被那光明族所傷,能力所剩無己。”
“這次便是來請求各位先祖再次賜予愛麗絲血族之王的能力!”
她說完這段話以後,江宿看到這片空間裏麵的月亮,星星,草木,湖水,甚至是那墓堆都動了一下。
時間不再靜止,因為有比愛麗絲更加強大的能力者在操縱著時間。
愛麗絲在這個空間裏麵所建立的原有秩序被打破,它開始流動了。
江宿一下子便警惕起來。
希望他不要是個烏鴉嘴。
這愛麗絲覺醒或者重新擁有那些能力,不會是要和曆代血族之王打起來吧。
雖然他確實是來旅遊和看戲的,但是也不想見到過分血腥的畫麵啊。
隻見在一瞬間,每塊墓碑裏麵都冒出一絲黑氣來。
這些一團團的黑氣匯聚於天空之中,硬生生將那一彎明月給遮住了。
整個空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隻有站在那團黑氣前的愛麗絲一襲白衣,十分惹眼。
江宿想也沒想,就衝到了愛麗絲身邊。
愛麗絲這下是真的驚了。
“你怎麽過來了,知不知道你剛剛站的地方是安全區域?老祖宗們傷不到你,不過你現在進來了可就說不定了。”
怎麽江宿還聽出來一絲喜悅?
女王大人,你不對勁!
那一團黑氣俯瞰著這兩個在他麵前顯得十分矮小的吸血鬼和一個人類,竟然帶上了一絲笑意。
“愛麗絲,第一百七十一代血族之王,這位,是你的小朋友?怎麽會是個人類?難不成這一代的王爵和長老沒有一個入得了你的眼?”
愛麗絲一愣,她自然是明白長輩對她問“小朋友”是什麽意思。
“回老祖宗們,愛麗絲還沒有結婚,他是我這一代的永生伯爵,他叫江宿。”
啥玩愣?
你沒結婚,爺結婚了啊!
沒想到那團黑氣中間,竟然竄出來一小團黑氣。
那一小團黑氣化成了一個中年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和江宿現在身上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江宿立馬意識到那是上一代永生伯爵。
老永生伯爵看了看江宿,哈哈大笑道:“之前愛麗絲還在跟我感歎我永生的能力斷絕千年,沒想到啊,現如今有一個人類竟然能夠傳承我永生的能力,且讓我來試試你的實力。”
他說完這話,便又化作一團黑氣向江宿衝了過來
江宿大手一揮,不過片刻,那團黑氣便拆分開來。
看見這一幕。
整個血族禁地一片沉默。
“這……這怎麽可能——”
江宿慢慢悠悠地退到了原來那個地方。
“就這?”
愛麗絲眼神複雜。
“你到底是誰?”
上百位血族之王凝聚的黑氣,竟然隻被他一掌就拍散了。
“你管我?”
血族之王們紛紛對江宿表示臣服。
這個人類少女是淩駕於他們之上……
不!淩駕於這個世界之上的力量!
江宿給各位血族之王遞了個眼神,他們便溜了。
好……
好可怕的眼神!
愛麗絲穩定了心緒,站定在那中央。
那團巨大的黑氣不斷從裏竄出一小團,每次都會化成人形。
而這些人自帶天生的王者之氣和上位者的威壓,向著愛麗絲而去。
幾個來回下來,愛麗絲也有些不敵他們,可是她的神情卻沒有痛苦,反而是十分開心的。
鮮血從愛麗絲的傷口中流下,流淌進腳下的這片黑色的土地,竟然將土地都染成了血紅。
原來這愛麗絲的能力是這些血族之王給予的,她作為吸血鬼曆史上唯一一個女性帝王,靠的是她自出生便有的本體能力——吸收。
這種吸收可以是通過與強者的對戰,在對戰中進行吸收掌握,也可以是強者的攻擊打到她身上,轉換成她的力量。
這就是為什麽愛麗絲這麽強大,還擁有“鐵血女皇”稱號的原因。
貧孚乚蘿莉都不簡單啊!
江宿真的挺開心的,誰不愛看熱鬧嘞。
他已經看這愛麗絲和這群老祖宗對戰有近一個小時了。
愛麗絲越戰越強,獲得的能力越多。
就在此刻,異變叢生。
那一團黑氣之中,突然化出一柄利刃,直刺愛麗絲。
愛麗絲本來就因為和這些老祖宗對戰吸收能力而受了不少的傷。
這個時候,這柄利刃瞬間捅穿了愛麗絲的整個胸膛,鮮血就像是那永不幹涸的河水,從裏麵湧出來。
她將手中的劍插在地上,那劍劃破了她整個手,鮮血流在劍上,劍柄處凝聚起一團黑氣,十分的恐怖和詭異。
此時愛麗絲的表情十分痛苦,就算吸血鬼不死不滅,可是還是會感覺到疼痛,就比如現在。
就像是太陽升起的最後一道晚星劃過天際。
愛麗絲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麽痛,明明痛覺早就已經被她的另一個能力弱化了……
這永生伯爵的能力好難繼承。
千年前,永生伯爵的能力消失,便是當時剛剛成為血族女王的愛麗絲太過軟弱,不敢麵對那強大的痛楚。
如果一開始她就傳承了永生伯爵的能力,是不是結局會變得不一樣?
她就不用被那可惡的血咒折磨那麽久。
可是,這種疼痛她是真的撐不住了。
她身體再也不能夠支撐她半跪在原地,握住劍的手緩緩鬆開,就要倒在這冰冷的地上。
那團黑氣已經停止了進攻,似乎也是知道現在的愛麗絲,也就是血族女王,不能再承受這些攻擊。
愛麗絲已經準備好和冰冷的地麵碰一碰了,沒想到竟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是江宿。
她再次踏入了這個地方,為了她。
全是鮮血。
她的臉,比江宿所見過的所有白磚都要慘白。
整張臉不再是初見那樣是有氣息的,鮮活的,矜貴而又精致的。
而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就連那雙最好看的眼睛也沒有任何光彩。
她偏了偏頭,如此輕微的動作,她卻做的小心翼翼,仿佛是用盡了自己最後一點力氣。